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山路狭窄崎岖,马车既开不快,又掉不了头,三支飞箭从山上树林里嗖嗖的便飞了过来,两支射向蔡长孺,一支直射马头。
蔡长孺扬起长鞭,鞭头挡开两支,鞭尾堪堪卷走一支。
以前玩游戏,按按键盘就打打杀杀,在屏幕里看到刀光剑影,然后血槽渐空一命呜呼。
如今只身进到了游戏里,那些刀光剑影就在眼前晃悠,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就在耳边响彻,花小满有点快吓尿了。
“他,他们求财还是求色?”
蔡长孺微微一愣,一脸便秘,“……不知道。”
他长鞭还未收回,另四支飞箭又已经到了跟前。
汉子凭空一跳,躲过两支,长鞭一撩,护住马匹,另一支箭便“叮”的一声扎进马车门框,距离花小满脑袋不足半尺。
肥婆下腹一紧,大喊,“啊——你们求财还是求色?”
“你们到底求财还是求色?”
怕他们听不见,肥婆用尽吃奶的劲儿又喊了一边。
山上顿时一静。
丛林深处被肥婆大嗓门惊起的几只飞鸟扑棱棱的打破了平静。
“不管你们求什么,都给你!”
飞鸟走了,山上更是安静。
蔡长孺微微转头,侧目看着肥婆。
“你确定?”
“不确定也得行啊。”
“嗖——”
又一只箭凭空射了过来,蔡长孺长鞭挥舞将它打了开去。
“怎么还打?不是说都给你了?”
花小满狐疑的看了一眼猎户,“他们不是要杀你吧?”
“还不停车!”
林子的传来一声大喝,蔡长孺急收缰绳,马车往前骨碌两步,正停在一处葫芦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从上方林子里跳出四五个黑衣人,蒙头蒙面,只露两只眼睛。
“劫,劫财还是劫色?”
花小满迟疑着开口,将手举了起来。
黑衣人一脸黑线,“求财!”
就知道!
花小满摊开手掌,里头有一卷银票。
黑衣人长鞭轮起,朝肥婆手掌卷来,蔡长孺一把抓住,怒目而视,“要钱就来拿,这样的利器伤人怎么办?”
“呵,还挺恩爱,你扔了手里的武器,送过来。”
蔡长孺松开马鞭,拿着银票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黑衣人粗粗一点,摇了摇头,旁边的黑衣人的长弓已经举了起来,对准肥婆,“死胖子,不老实!”
蔡长孺已经没有能挡箭的了,肥婆忙摆手,“得得得,都给你!”
说着又给了蔡长孺一张。
“还有!”
靠!
这是做足了功课呀!
花小满暗咬银牙,把最后一张银票吐了出来。
有人通风报信!要让她知道是谁,看不扒了他的皮!
“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蔡长孺已经回来,坐到了车辕上,肥婆扒着门框,气哼哼的问。
“老大,马车里都是吃的用的。”
最角落的小个子黑衣人忽然冒了一句。
花小满心下一咯噔,靠,这群人渣不给人留活路呀!
“他们会杀人吗?”
蔡长孺摇摇头,“不知道。”
“你们下车,往后走十米!”
“你打的过他们五个吗?”
“打不过。”
……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花小满看着马车越走越远,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走吧,人没事就好,我这里还有五两银子,明天再去镇上买些米粮。”
花小满挤了挤眼里的残泪,“今晚上吃什么?”
“家里还有些肉,够吃了。”
二人一前一后缓缓下了山。
快到村口,肥婆已经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想躺下,蔡长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天要黑了,一口气走回家给你煮肉吃。”
花小满欲哭无泪,“两腿打颤,实在走不动了。”
汉子面带怀疑的看着她,“早上比这走的多,这会子怎么这么无力了?”
肥婆立刻暴躁,“我他妈还能骗你?走走走,你先走你的!”
汉子撒开她的胳膊,任她摊在地上,眸光复杂的望着她,却没有挪步。
一万六千两啊!
花小满心疼的身上的肥肉都在打转转,好似有无数只手在扭她。
早知道拿不回来,还不如在镇上花了,买宅子买丫头,买什么不行啊!
“你说是谁指使他们来的?”
肥婆略略平静的一会儿,抬头望着眸色沉沉的汉子,汉子却不搭腔。
“那帮人清楚的知道我们有多少银子,知道我赚了钱的能有几个人?”
肥婆自顾自的分析,“王二少?不甘给我这么多钱,再来要回去?”
脑海灵光一闪,她猛地一拍大腿,“常掌柜!”
汉子目露疑惑。
“我走的时候,他就在七姨娘的院子里,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白白的,难道是一只信鸽?”
“王家几个下人也看到你收银子了。”
“下人哪里来的能力立刻搞人来对付我?看这样子就是早就准备好了呀!”
肥婆眯了眯眼,“然给我查出来,要他们好看!”
说着,肥婆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她仰头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我真的腿疼,你背着我走吧。”
汉子后退一步,“男女授受不亲,你既然要和离,大庭广众之下,我背着你不合礼法。”
花小满眼泪登时就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