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不好听,你就叫我小枝吧,他们听了也分不清男女。”
蔡花枝自来熟,大咧咧的开始安排,“你不能和我重名,也不能叫你小梓,一听就是个女的,那我叫你小贺吧。”
花小满点头,无所谓。
“你来杭州城做什么?”
做什么?
心里似乎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她也不知道做什么。
她仔细捋了一遍她写的小白文,发现全文上下根本就没有一个叫贺梓之的。
系统只给了她四个字,体瘦胸平,然后就叫她找人。
找不知道什么模样的人。
那个男人。
让她心里难过的要死的男人。
她不想找。
蔡花枝用肘子戳了戳她,“问你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蔡花枝眼里疑惑一闪,眨眼就没了,“没事,我是来投奔亲戚的,你就跟着我吧。”
跟着她干嘛去呢?
观赏她的禁/忌之恋?
花小满象征性的问,“你要投奔谁去啊?”
“我二叔,蔡二牛。”
花小满一愣,嗯?不是叫蔡云汉的?怎么是蔡二牛?这接地气的名字。
蔡花枝看她眼角似有笑意,咧嘴笑开了,“你想笑就笑吧,我爹叫大牛,我二叔自然就叫二牛了。”
花小满嘴角翘了翘,“挺好听的,贱命好养活。”
“他们倒是真好养活,尤其我二叔,我嫲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是被产婆伸进手去拖出来的,还不足月,老鼠一样大小,村里人都说他活不下去,可他就是活下来了。”
“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吧?我也觉得是,所以,那老虔婆要把我卖给我们村的一个老鳏夫,我不愿意,就偷跑出来找我二叔了。”
蔡花枝自来熟的很,“老虔婆是我爷的新婆娘,面黑心毒,我二叔也是被她赶走的,等我得势了,回去第一个弄死她!”
“你知道你二叔去哪了?”
“不知道,听说是跟着一个瘸腿的游医走的,去了京城,又来了杭州,就找找看吧。”
花小满想告诉她,你二叔如今是云汉医馆的掌柜,想了想,终于也没说出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
二人说着话,就睡着了,第二天,花小满醒的时候发现蔡花枝抱着她的腰,腿也攀到了她身上,睡得呼声震天。
她拿开她的胳膊,推开她的腿,才晃了晃麻了的大腿,就听蔡花枝醒了。
“能走吗?咱起来赶路?沿着林子走,没准还能看到果子树,摘几个果子吃。”
果然是农村出来的娃,生存技能也是杠杠的。
说干就干,蔡花枝骨碌爬了起来,又去拉花小满。
拉车间,从她咯吱往里滚出来一个青李子。
花小满看见了,旁人的高乞丐也看见了。
他一下窜过来,一把捡起青果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放到嘴巴里,一边嚼,一边表情狰狞。
真的酸。
“哪里来的果子?”
蔡花枝一脸天真的在地上乱找,“还有没有啊?”
一句话,说明了果子不是她的。
其余的三个高乞丐把目光对准了花小满。
花小满心头一跳,磕磕巴巴的说,“是啊,哪里来的,的果子?”
三个乞丐已经往这边走了过来,目光紧紧盯着花小满,生怕她跑了一般。
靠!
不能等着挨打,而且还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花小满扭头就跑,后面的乞丐大步追了起来。
蔡花枝咧了咧嘴,给他们让开了路。
花小满几天就吃了一个李子,根本没有力气跑,眼看着没法子了,大路上跑过来一辆马车,她毫不犹豫的撞了上去。
撞死了事。
疼!
散架了一般的疼。
这刺骨的疼倒叫她清醒了几分,想起了那日刺骨的疼。
“掌柜,撞到人了!”
马车急急刹住,赶车的小伙计跳了下来,跑到花小满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到嘴边的那句“你没事吧?”在看到她惨白的脸的时候换成了,“你伤的严重吗?”
很严重。
蔡花枝冲过来,扑到她身上,“小贺,你,你腿断了!”
花小满被她尖锐的叫声唤回来一丝清明,她眯着眼睛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马车上的牌子上。
云汉医馆。
呵呵,得来全不费工夫,却不是自己要找的。
小伙计终于脸色变了变,朝马车里拱了拱手,“掌柜,人被撞,撞断腿了。”
青篷马车的青布小帘一扯,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玉面来。
花小满失神的看着他。
这么帅?
果真是她写的人前禁欲小冰块、人后qín_shòu小舔狗,蔡云汉。
舔狗嘿咻不断。
蔡花枝也看呆了,看的却不是这男人,而是他旁边的婢女,一个微胖丰腴的美人。
那胸,那臀,尤物,油物,见仁见智。
蔡云汉撩着袍子下了马车,个子高挑,也匹配的上他的玉面,只是看着有些清瘦,到底是郎中,是掌柜,估计没空锻炼身体,所以,还是不及她记忆里那男人的一身腱子肉,尽管她完全记不清男人的样子。
男人下了马车,身后的婢女也跟着下了车。
花小满瞥了她一眼,哦,是男人身边唯一伺候的丫头苏瑾,也是觊觎蔡云汉身子的丫头。
正想着,猛地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