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息怒!”
眼看康熙的巴掌要落在大阿哥脸上,一旁的胤禛立马伸出手,抓住了康熙的手腕。
胤禛俊脸上也带着诧异,他也没想到大阿哥有胆子把这个事翻出来。
但既然翻出来了,那他觉得自己该站出来了。
当然,他不是想要为大阿哥撑腰开脱什么的,他只是觉得大阿哥这个说法非常正确。
虽然言语直白了些,但大阿哥说的是事实呀。
当一个人讲了真话,为何还要挨打呢?
康熙恼羞成怒了哦。
“你放开!”康熙厉声呵斥,瞪向胤禛的双眼带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这个逆子胡言乱语,你不教训他竟然还拦着朕?!”
“皇阿玛,您误会了,儿子只是在维护老大说真话的权利,站在老大的立场上,老二该打,的确该打。”
胤禛神色平静的解释。
但是,他这话就像是把一锅油倒入了燃烧的大火中,瞬间就将康熙激的恨不能跳脚,“老四!你也要翻天是不是!”
“朕告诉你,你目前只是储君,还未真正的坐上那个位置!”
胤禛闻言,黑眸弯了一下,随后用另外一只手抹去脸庞上的唾沫星子,他出言道,“皇阿玛,您错怪儿子了,儿子不是想要造反。”
“儿子是看老大老八十四弟全都在直抒胸臆,儿子忍不住也想要讲一些真话。”
“其实之前十四弟找上了儿子,表示想打老二一顿,以发泄心中的不甘。但儿子拒绝了,儿子觉得这事纯粹是瞎胡闹,不愿掺和。”
“儿子原本是真不想碰此事,可您刚刚说儿子的问题比起这三人并不算小,这话把儿子心里的委屈勾出来了。”
“儿子怎么就有问题了呢?”
“前些年,老二是如何对儿子使绊子的,您全都清楚,若不是福晋能力强能自救,那儿子与福晋早就被打的不能翻身了。”
“面对着老二下的绊子,儿子与福晋一退再退,最后直接去了无忧斋,在那个穷山沟沟里当了几年农夫农妇,后来福晋更是直接在西藏戍边三年。”
“皇阿玛,儿子与福晋退让到这个份上,这难道是儿子与福晋的问题?”
“儿子也曾告诉过您,儿子虽然也对老二动过手段,但安插探子这算手段吗?和老二对儿子下的绊子相比,这算什么手段?”
“在儿子与福晋在无忧斋当种地时,当儿子与福晋在西藏戍边时,若是老二自己立得住,若是老二能不辜负储君这个身份,若是老二达成了您的期望,那如今儿子与福晋怕是依旧在无忧斋种地。”
“皇阿玛,您对老二真的是掏心掏肺的教导指点,几乎毫无保留,但他最后依旧走上了不归路。”
“所以,到底是老二有问题还是儿子有问题?”
“儿子以德报怨,看在您的面子上愿意给老二重新做人的机会,儿子做到这个份上,依旧是儿子有问题,为什么?”
“又凭什么?”
“皇阿玛,十四弟老八老大都说了真话,那儿子也有说真话的权利,这就是儿子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