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皇阿玛的命发毒誓，若是说谎，那不得好死的是皇阿玛。
康熙这话一出，胤祥愣住了，康熙今日是非要问个明白？
他极快回神，忙急急道，“皇阿玛，不管是发生怎样的情况，儿子都不会把您放到那个语境中，这是大不孝！也是对您不敬！您会长命百岁，儿子可拿……”
“就拿皇阿玛的命来发誓。”康熙打断他的话，面容已经由严肃变为严厉了，“皇阿玛赦你无罪，也不会认为你不孝。”
“可那几个字儿子真的说不出口！儿子怎么能将那几个字和您放到一起！”
“皇阿玛命令你说。”康熙特意加重命令两字的读音，视线也更为锐利。
“儿子惶恐！儿子不敢！”胤祥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但双目依旧直直看着康熙，不闪不避，“请皇阿玛不要逼儿子。”
“那你现在的言辞，是因为想躲避真相，还是真心不忍将皇阿玛和那几个字联系在一起？”康熙逼问。
大阿哥有一点猜对了，他就是在捡软柿子捏。
他不敢去逼问胤禛，所以盯上了胤祥。
但他这也不是蓄谋已久，他是临时起意。
关于山东三府的瘟疫调查真相他早就知道了，然后又听到三道光、果儿身上闪金光、胤禛杀人的消息，答案真的要呼之欲出了。
但是，他不敢问。
他不想打破他和果儿胤禛之间的微妙平衡。
尽管好奇心在他心中早就成为参天大树每日都快将他身子撑爆了，但他只能选择忍。
身为帝王，“忍”这个字早就刻在他骨子里了，幼年时他能忍得了把持朝政大权的鳌拜，现在自然也能忍得了不去探知真相。
而且，瘟疫这事也挺蹊跷的。
找到的那个人只说毒是旁人给他的，那么这个“旁人”是谁？
这个“旁人”能用毒试探出果儿的异处，那么定然也不是凡人。
最起码，和果儿是同一境界的人，而且还对果儿抱有敌意。
这个事实让他挺慌的。
实力不低于果儿，且对果儿抱有敌意，若是此人想对他、对大清干点什么，那真是防不胜防，就像是这次的瘟疫，抬抬手就让大清死了数万人。
这种情形下，他必须和果儿团结一致，共同对敌，绝对不能闹内讧让这个敌人钻了空子。
基于以上两点原因，他按住了太子，按住了大阿哥，只要没有直接证据，那就闭嘴别提此事了。
但是。
人的情绪若是累积到一定程度，那必然得宣泄出来，不然会憋出毛病的，他的“忍”持续了这么长时间，他快绷不住了。
恰好刚才胤祥说果儿实力强挡住了对方的炸弹身价比炸弹高，一副对果儿实力很了解的样子，于是他就让胤祥留下了。
以胤祥和胤禛的亲密，胤祥十有八九知晓果儿的真正实力和底细。
他不想去问胤禛，那问胤祥总可以吧。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今日就是要捡着软柿子捏了，
今日胤祥必须给他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