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玉佛闻言急说:“你不会治别说不行啊!你叔叔婶婶呢,叫他们来看。”
“他们去看药了,等回来这小哥早就升天了……呵呵戴四你什么意思?信不过我趁早转送他处。”
姚宠把着脉搏,瞪他一眼。
“你个半吊子医术……去年咱得了风寒你治的,你开了副药,让咱泄得死去活来差点嗝屁!
最后你叔叔一查,发现你药给错了。这庸医害人,咱算是深有体会!”戴玉佛深深怀疑。
“这个……呵呵!”
姚宠被提及一生污点。大嘴一僵:“不看了不看了,小可医术浅薄,治不了这位小哥。
请各位大侠另寻名医,别一会死在我们店说是我治的……”
“老姚老姚,人命关天别跟小鬼计较。”
马小虎怒说:“戴二管好你弟,彼其娘之,这种时候别捅幺蛾子。”
戴金锁弯指轻给弟弟一爆栗:“老姚,你真救不了这小哥?那我们赶快送别处,附近哪个名医手段高明?”
姚宠冷哼一声:“当然有,这可是王朝南都,名医名铺数不胜数。
最近的,胭花河的花医柳寻香,大功坊的酒医杜爱康,大中桥的财医金如山,还有这六龙街里的玄医蒋无理。
这四人都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大神通。送他们治……呵呵!万无一失。”
田庚一指门外:“六龙……玄……医。”
伍七解释:“此处就在六龙街边上,找玄医蒋无理最快。”
范鲤脸色铁青:“行啦,姚宠拿我们寻开心呢!
其乐无穷,色酒钱玄,南都四大歪医,古怪要求一大堆。我们是普通小民,非富非贵的,经不起他们拆!”
姚宠眼中盯着林渊:“不用什么古怪要求,我说最基本的。这小哥的治疗费和汤药钱哪个出啊?这种重病患,有点小贵啊!”
七人面面相觑,齐声说:“赊账!”
“呵呵?”
姚宠被他们的无赖象气笑:“赊账还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少啰嗦,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其乐无穷咱们现在是没发迹,要不然什么四大歪医,叫他们天天给小爷搓大力丸!”
范鲤一脸正经地画饼,姚宠报之以冷笑。
“咳……咳……咳……”
地上的林渊神色痛苦。张着嘴呼吸困难,脸上黑气越发明显。
姚宠低头看着,皱眉不语。
“死马当活马医吧!”
马小虎大手一挥:“彼其娘之,送他去找玄医蒋无理。那歪医愿不愿救,能不能救,就看这碧眼儿造化了。”
宁静捂头含泪说:“这小哥是为救我才受伤的。我给那蒋无理做牛做马,也要求他救治!”
田庚拍拍他:“我……出钱……”
伍七接道:“尽量……”
戴金锁冷冷说:“那姓蒋的要敢不治,看二爷不一把火烧了他!”
戴玉佛激动:“哥,咱跟你一起啊!”
“戴二戴四别冲动,六龙街是南都的江湖街,里面净是鱼龙混杂的狠角色。那姓蒋的既然外号玄医,敢在六龙街混,绝非泛泛之辈。”
马小虎小心抱起林渊:“待会都客气点,求人要有求人态度。彼其娘之,尽人事听天命吧!”
姚宠默默听他们交谈,看着林渊即将油尽灯枯的生命,心中天人交战。
黄三粥在一旁观看良久,凑近姚宠低声说:“哎……他们求蒋无理十九要糊。你要救就趁早,不救就送客。别要救不救的纠结,哎……纠结伤神!”
“你知道我想什么?”姚宠瞪他。
“吓!我还不了解你?侠义心爆表的滥好人。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那东西可是你传家宝,价值连城啊!哎……我怕你婶婶知道非炖了你不可!”
黄三粥带着鼻音警告:“这小哥的生死,由你决定!”
“呵呵?别随便把一个人生死压我身上啊,我招谁惹谁了?”
姚宠没好气说:“离我远点离我远点,满脸痘痘看得吓人。”
黄三粥委屈兮兮,再次远离。
姚宠眼镜里一双细眼波动。见马小虎几人已出大门,“呵呵”一声猛拍桌子,急追出去。
“大小眼回来回来!我有法子救他!”
满和堂内室,林渊虚弱躺在床上。
胸口哮喘,如风箱般发出刺人的“吼吼”声。冷汗直冒,整个人如同狂风暴雨下的摇曳孤草。
马小虎几人无能为力,焦急等待。
姚宠翻箱倒柜,好一会儿拿着一精致小圆盒出来,脸色无比严肃虔诚。
钥匙一开,露出顶级的帛布,一圆丸乌黑无光,静躺其内。
范鲤好奇打量:“其乐无穷,我当会出现什么圣光满堂的灵丹妙药。这就是姚宠你的传家之宝,一颗大力丸?”
姚宠细眼一撇,不屑摇头。
黄三粥衰叹一声:“哎……有眼不识金镶玉。这可是本草丹,是当今医界圣手濒湖山人。用神草灵药,借助玄一境修真人的大神通,炼制而成的。乃药与气的完美结合体。
灵药可治病邪,元气可补。哎……二十年前剑圣俞尧龙带兵在闽越平倭。一次抱病血战,病伤齐发近死。就是吃了这本草丹,竟然起死回生!
本来这丹药堪称是武将征战的不二良药。哎……可惜成本太高,制作繁琐。不仅要良药,更需高级修真人或练武人的真气炼化。哎……可遇不可求啊!”
“这么牛逼?”
范鲤虽没听懂,但也感到极高的比格。
“濒湖山人……濒湖山人……彼其娘之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