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场或许只有某“受害者”才是明眼人。鹿泽虽对父子二人的邪恶基因不明就里,但也很想回一句:其实孩子比你丫血腥多了!
不过想想,这一大一小的对白还挺有趣的,根本就是小的在继续秒杀大的嘛!所以,他也就保持沉默了。
果然不出鹿泽所料,某奶包继续不依不挠,很酷地先表明立场:
“第一,江少,你只是我名义上的继父。在没给我妈咪一个风光隆重的婚礼之前,你还不具备管我的权利!”
话落,鹿泽的表情立马凝固,失望涌上瞳眸,心里五味杂陈。
因为孩子这话看似在怼江一啸,在划清和他的界限;实则是引导男人给他妈咪一个婚礼,在促使这对伉俪的携手。
江一啸自是听得出,深深吸口凉气。虽不好接话,却也为孩子的聪慧点赞。
这遗传了谁?无疑,易苏苏!
“第二,有仇必报、要亲手报,我选择我喜欢,你拦不住!”小小凡继续义正言辞,霸气的说道。
这未免就有些嚣张任性了,江一啸横竖都要反驳,并教育。可不等他开口,小小凡便抢先。
“第三!!”
说着,小小的薄唇抿住,他悲伤垂眸,欲言又止。
搞得两男人一愣,空气中划过一波凝重的静默。
“第三是啥?说啊!”鹿泽傻愣愣的追问。
江一啸没出声,因为能看出小奶包脸上的那抹黯然,源自何处。
果不其然,只见小小凡恨恨的抬眸,走进他,压低声音道:
“第三,由我来动手,这不正是你江少希望的吗?”
意指父子残杀,满足你江少那变态的报复欲。
这个结,终是在孩子心里种下了,小小凡横竖都没法解开。
江一啸感受到了,此时心里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不需要!”他义正言辞,犀利的目光迎上奶包瞳眸里的那抹恨意。
“为毛?”小小凡不依不挠。
“你是无辜的!”男人脱口而出,光明磊落。
“那谁不无辜?”奶包秒反问,依旧激愤。
“……”江一啸被喷住。
孩子这句简单的话,意味深长。江一啸知道,他在暗指易苏苏:不管当年发生什么,女人都是无辜的,你为毛还要打击报复?
最怕空气突然凝重,沉默让人窒息。于是,鹿泽烦躁打断:
“行了!!你俩都不要动手,我来!!”
他表示,也该拿出点架势,以表明自己能为女人赴汤蹈火的报仇。
如果是之前,以江一啸心里的阴暗,或许不会阻止。但现在被奶包“教育”了一番后,他横竖都不会再拖别人下水。
“退下!”
江一啸阴声命令,颇有皇帝下旨的架势。愣是让鹿泽本能的脚步止住,眼睁睁看着江一啸跟他擦身而过,霸气的走到江月笙面前,凛凛道,
“我跟他之间的账,绝不只是一个易苏苏!”
话落,身后的某奶宝也不甘寂寞,跑上前大义凛然的加上一句:
“我跟他之间的账,也绝不只是妈咪的腿!”
暗指那离谱的血缘鉴定结果,居然让他莫名其妙成了江月笙的儿子,奶包感到很丢人。这口气没处撒,不可能找江老爷子算账,只能拿“倒霉蛋”江月笙做出气筒。
顺道也让江月笙开口澄清:我特么不是你亲爹啊,我跟易苏苏,压根没关系。
可奶包的这层意思,处在纷繁复杂血缘迷雾里的江一啸,并不能理解透彻。他只是片面的认为,孩子是不耻有江月笙这样一个亲爹,便问道:
“你铁了心要干?”
小小凡点点头:“你是老大,我作为小弟,横竖都该跟你并肩作战,有难同当!”
虽是一句戏谑的话,他却说得一脸严肃,态度十分坚定。
深藏的言外之意:不管咱俩啥关系,父子也好;兄弟也罢;我顾小凡,都挺你!
终于让江一啸深深被触动……
“那好!”他松口,冲奶宝微微一笑,“过来,我教你!”
“你教我?”小小凡掩嘴笑,颇有点掩袖工馋的味道,很可爱的点头,“好!”
于是,在江月笙无比惊恐的目光中,一大一小还真不客气的操作起来。他们要慢慢蹂/躏,将女人中枪后遭受的痛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千百倍的还给江月笙!
手起,刀落……
瑞士军刀插入江月笙的断骨处,血液溅了出来!
“啊!!!”
江月笙剧烈地挣扎起来,小小凡示意黑衣人过来,把他控制住。
鹿泽眼角一抽,心里打着寒颤。非正常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这扭曲程度,真的让人不敢领教啊!
“看到弹头了吗?把它取出来!”
江一啸无视江月笙的惨叫,很认真的对小小凡说道。语气温和,俨然一个慈父,说出的话却让江月笙胆战心惊。
“别……”
他想阻止,小小凡却如江一啸一样,无视。除了故意要虐他的意图外,小小凡也知道,在送江月笙去医院之前,这弹头不取出来不行。
证据,这是证据!
“好!”
他表情很认真,学着江一啸刚才的步骤,手起,刀落。
心里却在暗暗猜测,江月笙当时取出妈咪伤口里在子弹,是不是也怀着同样的心理?不留下证据?
可,他为毛要帮着凶手打掩护?如果他是被冤枉的话……
他不该是留下证据,第一时间找出真凶,为自己洗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