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辉想:“王显耀已经下台,是昨日黄花,不必过分把火烧到他的身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陈作业的死穴。”于是,他问道:“你从服务社以来就跟着陈行长,你现他在贷款户上有什么过节吗?”
任尔为略加思索,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向胡辉汇报说:“贷款户?好像没有。噢!对了,前天,我被夏经理派到法院,正好续封一个叫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的帐户。这家公司拆借了我们行1ooo万元资金,据说,夏经理他们完全不知情的。”
胡辉问道:“夏天是资金信贷部主任,为什么拆借的事他会不知情呢?”
任尔为说:“这我就不知道了。详细的情况,谭经理应该更清楚。”
胡辉拿出笔记本,在本子上迅做了记录。然后,对任尔为说:“你讲的情况很重要。以后,你这个部门有什么情况,不妨与我多通气,我会重视你的。”
任尔为受宠若惊,激动地说:“谢谢行长栽培!”
任尔为走后,胡辉打通了谭飞燕的电话,约她中午吃过午饭之后到行长室,有事情面谈。
于是,这天中午,谭飞燕又一次与胡辉展开了孤男寡女的促膝谈心。与往次不的是,这回的谈话,胡辉的脸上多了几分矜持,意识上也比往次更加严肃。
谭飞燕吃过午饭,与往日一样兴冲冲地来到行长室的外间,打开了胡辉办公室的门,把头探了进去,说道:“胡行长,您找我?”
坐在大班椅上写着东西的胡辉没有抬头,随口说道:“是,进来。”
谭飞燕走进办公室后站在胡辉的对面,看着他问道:“行长在忙什么?”
胡辉借题挥地说:“命苦,还不是在帮别人擦屁股。”
说完后,瞟了谭飞燕一眼,好像不高兴地说:“你呀,枉称我们之间是老乡,还给我留了一手。”
谭飞燕一听,胡行长有埋怨自己的意思,马上着急地说:“哪里话!胡行长一到任,我打心眼里喜欢,马上奔走相告,自己心里总是在想,终于从王显耀的压制下解放出来了。你不信?我还把自己当成了您的小妹妹,任您差遣。”
胡辉稍缓了缓口气说:“在你心目中,我比王显耀更贴心,这点不假。但是,你与陈行长还有一手。”
谭飞燕好像有满心委屈,说道:“我没有,我想你与陈行长是一派的,所以我与两个行长都不分彼此。”
胡辉说:“你在提职问题上还要靠我多多鼎力支持。因此,你对我也不要三心两意。”
谭飞燕说:“我百分之百的听胡行长的。请您吩咐。”
胡辉看到时机成熟,单刀直入地问道:“那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的拆借是怎么一回事?”
谭飞燕满面通红,知道说了对陈作业不利,不说则对自己不利。正在踌躇之间,胡辉说道:“说与不说,就要看你的智慧了!”
过了一会儿,只听谭飞燕投怀送抱地说:“我都是胡行长的人了,还怕说这些?说就说,只要你不嫌我啰嗦。”
就这样,谭飞燕用了一个中午,先是向胡辉汇报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拆借业务的来龙去脉,接着与胡辉商量利用这件事逼陈作业就范的手段。
末了,这两人意犹未尽,在打情骂俏的同时,竟然动起粗来,双双打闹到休息室,下文便不得要领了。
有趣的是,当谭飞燕行将离开行长室时,竟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胡行长在卡拉ok方面的功力怎样?”
胡辉马上堆上笑脸问道:“小谭,难道你还要考考我唱歌的天赋?”
谭飞燕马上解释道:“我哪敢!我是想抛砖引玉,在你面前献个丑,不知你领不领我的情?”
“哈哈哈!”胡辉大笑着说:“我当然愿伊耍『昧耍你就献唱吧,我洗耳恭听!”
在胡辉的鼓励下,谭飞燕清了清嗓子,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斜躺在大班椅上的胡辉,说道:“我向敬爱的胡辉行长献上邓丽君所唱的《北国之春》,希望您能喜欢!”
接下来,谭飞燕用右脚踩着节拍,用比平时唱歌稍低一点的声音清唱道:
我衷心的谢谢您,
一番关怀和情意。
如果没有你给我爱的滋润,
我的生命将会失去意义。
我们在春风里陶醉飘逸,
仲夏夜里绵绵细雨。
聆听那秋虫,
它轻轻在呢喃,
冰雪它飘满地。
我的平凡岁月里有了一个你,
显得充满活力。
我衷心的谢谢您,
让我忘却烦恼和忧郁。
如果没有你给我鼓励和勇气,
我的生命将会失去意义。
我们在春风里陶醉飘逸,
仲夏夜里绵绵细雨。
聆听那秋虫,
它轻轻在呢喃,
冰雪它飘满地。
我的平凡岁月里有了一个你,
显得充满活力。
……
“好!唱得好!真是声情并茂!”胡辉喝彩道。
其实,谭飞燕在唱歌方面确实有天赋,加上她自幼喜欢玩,用她自己对胡辉的话来说,就是在卡拉ok方面有点“功力”。
“谢谢行长捧场!”谭飞燕唱完,没有忘记带一句话提点胡辉。
就这样,胡辉与谭飞燕在迅靠近。在支行内部的知情人眼里,谭飞燕在不少方面甚至成了胡辉的影子。
这样一来,湖贝支行的另一个角儿陈作业的日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