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耀看了许爱群写的《关于夏天同志在我行工作期间的现实表现》,认为有些措辞要修改。
过了一会儿,他对陈作业说:“打个电话,叫老夏来一下。”
于是,陈作业拨通了内线电话,对夏天说:“老夏,你来一下我办公室,王行长也在这里。”
夏天说:“好的。”
放下电话后,夏天拿了笔记本和刚刚形成的《“两清”奖金分配方案》,便匆匆来到陈作业办公室。一进门,看到陈作业在忙着挂电话,而王显耀则坐在陈作业的对面,手中拿着一张纸,很自然的放在怀里,好像有意让夏天看见似的。
王显耀招呼夏天说:“坐吧!我的办公室被洪虎借用了,到了陈行长这里,我们商量点事。”
夏天依三角形坐在王显耀与陈作业的中间,正好看到王显耀手中那张纸上由许爱群写的《关于夏天同志在我行工作期间的现实表现》的题目。这时,王显耀并没有开始谈事,而是对陈作业说:“先挂通电话。”
不一会,陈作业的电话挂通了,忙把话筒交给王显耀,王显耀接过电话说:“头儿,你的电话好难打进啊!我跟你汇报,那事我正在办,通过了群众评议,总的来说不错,群众评价还是挺高的。哎,你传真两份任职表给我。哎!好的,好的!改天当面向你汇报。好的,挂了。”
夏天听那电话,不像是讲他的事情,而是在讲汪升的任职问题。他随即在心里想:“像市民银行这种用人之道,辛辛苦苦在一线干活的,做出了成绩也没有什么晋级提升的机会,像汪升这种刚刚转正的就说群众很满意,要提起来。但是,他比高友华、李国兰、汪洋都差远了。这样做怎么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就像《水浒传》上那一百单八将中人讲的:‘冷了兄弟们的心!’不是一个想创一流的金融企业所为。”
这时,王显耀对夏天说:“我们三个商量一下‘两清’奖金的事,你把方案做出来了吗?”
夏天说:“我初步做了一个方案,除掉八万元费用外,在二十万中,照顾全行面上员工每人 元,然后是产品开发部没有从事清收工作的员工1600元,行长各三万元,我的奖金按照计算有五万元,但定为一万八,其他员工有一万七到五千元不等。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涉及到两个同志不好处理,一个是高丽平,一个是徐东海,对于老徐的奖金数我建议是不是给一万元平衡奖?要请行长冷静下来推敲。”
王显耀听后说:“我对你这个照顾到点面的思路,原则同意。你把底稿放在陈行长这里,具体的数额我们再圈定一下。”
夏天说:“好的。”
王显耀又说:“老夏,那天郝见光给我一个电话,好像他说总行营业部要借据,你没有给他,有点指挥不动你的感觉?”
夏天说:“郝见光就是小肚鸡肠,总行也是尽使用这种人!我问营业部的信贷主任,我说:‘你要借据用,为什么不来拿呢?’她说:‘我们没有车。’大家想想看,他们要放贷款,没有借据,还要别的行送过去?没有车就不用做事了?这不是扯淡吗!”
王显耀看着夏天有点火,当和事佬说:“我看小郝这人不坏,与易木子不同。你还是打一个电话跟他说两句,解释一下。”
夏天知道,这是王显耀慑于郝见光手中的贷款审批权,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要摇他的下嘴巴,才这样委曲求全,便说:“行吧!”
夏天就是这样,一方面在尽着自己的本分任劳任怨地努力工作着,一方面又在排解着各种是非。这真是:
任劳任怨沾是非,委曲求全实可悲;
教头最怕烧火棍,东堵西防臭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