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中层干部中,谁又是真正的做得比较好的呢?许爱群?在“三防一保”方面出了问题;谭飞燕?显然在群众中并不怎么拥护;夏天?刚刚被总行表彰为优秀党员,虽然他们那个科本身复杂,但也有不少杂音,不可以过分突出;徐东海?到了笋岗办事处的表现还可以,也没有出什么事。对,就评他为中层干部中的本年先进工作者。但是,他要服众还是一个问题,要给大家做工作。
王显耀推敲到这里的时候,夏天走了进来,对王显耀说:“王行长,熊自伦向我提出因为要回家迁户口,想请假半个月,你的看法怎么样?”
王显耀说:“迁户口的假还是同意她请,问题是,计划的工作怎么安排?”
夏天说:“我考虑由李国兰代理半个月,你看怎样?”
“好,就定李国兰。”王显耀说完,有意将中层干部互评表给夏天看,他的原意是让夏天在日后没有评上先进时能在思想上保持稳定。夏天看了一些颇有心计的打分表,会心一笑。然后,对王显耀说:“我以前主持过人事考核,对这种手法有所认识。”
王显耀看着夏天,也微微笑着。
几天后,徐东海被评为九七年度先进工作者。而夏天则因为耳病越来越严重,被确诊为急性中耳炎。每天一上班,处理完必办事务后,马上到罗湖区中医院输液治疗。
话说王显耀几天不见夏天的身影,很是不惯。在心里说道:“莫非他是因为没有评上先进而在工作中掉练子?”想着想着,打通了夏天的电话:“喂,我说,你在哪儿哪?”
夏天说:“是王行长啊?我正在罗湖中医院打吊针。”
王显耀问道:“怎么回事?”
夏天说:“有一段时间了,就是听别人讲话都是三重奏一样,听到音频高的声音,尤其是女人的声音感到非常痛苦。”
王显耀关切地问:“现在确定了是什么病没有?”
夏天说:“医生说是急性中耳炎,现在是三管齐下:吃药、吊针、外搽。”
王显耀说:“那好吧,你注意调整身体。”
王显耀放下电话,自嘲地说:“看来,我对夏天是多虑了。”
“喂,老徐呀,元旦刚过,我们大家一身轻松,要不要来个部门联欢?”夏天在电话里跟徐东海说。
徐东海说:“早就应该了。你是做大哥的,应该牵头。我这里吗,把几个搞外勤的拉上,你那里一科人拉来,来个两张桌挺热闹的。”
夏天说:“那就定在今天晚上怎么样?”
徐东海说:“可以。我那天到岗厦食街吃了一顿,价格不贵,环境又好,就定在那里怎么样?”
夏天说:“这样来:下午我要开一个全科会议,总评上年的考核工作。开完以后我这里两部车,你那里一部车就到岗厦食街。但是,事前最好订好房间,不要到了那里抓瞎。”
徐东海说:“订房的事由我落实,到时候你们来就是了。”
下午夏天如期开会。在会上,夏天开宗明义:“这个会是一次没有压力的会,我在会上只讲三个问题:第一是上年大家的考核结果;第二是讲讲岗位和同事间的协调与团结问题、换位思考问题;第三,大家上次在今日之家酒楼吃了一顿饭,密切了我们与存款户的关系,但是,虽然喝醉了,却没有吃好。这回要补上,我带你们到岗厦食街吃蛇,排毒养颜,女的青春永驻,男的长生不老。大家对今天会议这样的开法,有什么意见吗?”
大家一个劲的叫好。
夏天接着又说:“好是好,这回我们吃喝的队伍比过去大,我们的老同事徐经理会带着他们的一帮人与我们联欢。我想说的是:我们怎么也不能丢人!也就是说:喝酒要比他们能喝;唱歌要比他们唱得好;跳舞要比他们会跳;还有一件难事:劝喝要比他们有能耐。行吗?”
舒光荣说:“夏经理你就放心吧,就是猜拳行令也难不倒我。你看我们这里人才济济,办事处算个什么?”
……
就这样,湖贝支行计划信贷科在一派祥和的气氛中开完了科务会。大家等待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已近六点,全科分乘两部车往岗厦食街开去。
徐东海带着他的人马已经先到一步,看见夏天他们到来,有点搞笑色彩地站在所订客房的前门会客室鼓起掌来。
夏天笑着走过去,在每人的屁股上打一巴掌算是答谢。
进入厅房,看似有五、六十平方米那么大,原来摆了两张台子,而徐东海方面只来了四位男士,夏天这边来了七人。一个大圆桌应该坐得下,便建议只开一桌,菜肴要丰富,活动要尽兴。
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走漏了消息,还是行长看到支行信贷部门的车出去了。这时,王显耀打通了夏天的电话,慢声细语地说:“老夏呀!”
夏天说:“是我,王行长!”
“你在哪儿呢?”王显耀问。
夏天不好意思回答说:“今天下午进行人事考核讲评,完了后,这帮人要蹭饭吃,后来我跟老徐商量一下,搞成计划信贷科与办事处两部门联欢了。”
王显耀说:“我和陈行长也参加你们的联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