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带我去!”胡依一二话没说就要出门。
袁妈妈见状,心里一喜,不过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但见胡依一满脸着急的要出门,袁妈妈也顾不上去想心里那点异样了,急急忙忙就拉着胡依一出了门。
胡依一和玳瑁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胡依一眼中还闪过了一丝暗芒。
这一次跟着胡依一出门的是银羽和胡季,等上了马车之后,袁妈妈看着银羽还有些纳闷这丫头平日里不是不得姑娘的看重吗?怎么这一次还跟着出门了?
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袁妈妈即便心里纳闷,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胡依一却开了口“袁妈妈,你是怎么知道大哥出事了的?”
袁妈妈早就准备好一番说辞“姑娘也知道,你的奶兄如今在做些小生意,每天都要往返城里城外,这不,今日到城外去的时候就得了消息,便赶忙来告诉奴婢了,我一听大爷出事了,一刻都不敢多耽搁,就来告诉姑娘了。”
“燕京城外,居然还有匪寇,顺天府的人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妈妈觉得呢?”胡依一似笑非笑地看着袁妈妈。
袁妈妈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胡依一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反而还能笑得出来?她难道不担心胡子琛吗?!
“天子脚下居然都有匪寇了,银羽,你说这些匪寇是不是不长眼睛,落草为寇都落到燕京来了,这跟等死有什么区别?”胡依一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有微微的嘲讽。
银羽也笑了笑,配合道“可不是,这可是天子脚下,灭一窝土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袁妈妈的额头上隐隐地就有汗流下来。
“所以这倒是件新鲜事儿,咱们去看看也无妨。”胡依一轻轻看了袁妈妈一眼。
袁妈妈终于有些回过味来,咂着嘴道“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您瞧,她还好意思问您?奴婢要是袁妈妈,铁定就闭嘴到底来,免得把一张老脸都丢尽了!”银羽直白的嘲讽了一句。
袁妈妈的脸色彻底的黑了,她再蠢也知道自己的谎话被胡依一给看穿了,不过她纳闷的是“姑娘即然知道奴婢在骗您,为何还要跟奴婢一起出来?”
“自然是来瞧一瞧五姐姐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就几个给我布了一个什么样的局了。”胡依一幽幽地道。
袁妈妈见胡依一准确地说出了胡婳,也就不再抱有任何侥幸的心理了,心如死水。
“袁妈妈,”胡依一目光平静地看着袁妈妈,“你是我的奶嬷嬷,咱们有这么多年的情份在,凭我胡家长房的财力,难道你还怕我不能给你养老送终吗?可你却勾结了三房要害我!事到如今,我倒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袁妈妈张了张口,想要向胡依一求饶,但见胡依一的目光平静而温和,甚至都不曾动怒,袁妈妈就知道自己求饶也没有用了。
她奶大的姑娘是个什么性情,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于是袁妈妈摸了一把脸,神情木讷的道“将军和夫人都去了,长房里就只有你和大爷两个小辈,又如何敌得过老夫人以及三老爷三夫人他们?奴婢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罢了。”
“好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胡依一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怒色,“若你真的像你说的那般只是觉得我们长房敌不过三房的话,你大可直接向我求去,看上从前的情份,我根本就不会拦着你,还会送一大笔钱财给你,绝对不会比三房给你的少!可是你呢?你还是选择了叛主!说来,不过是为了你心里的那点私欲罢了,即然如此,何必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袁妈妈面如死灰,再次动了动嘴,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马车很快就出了城,胡依一也不想和袁妈妈多说什么,便对银羽道“动手吧,她即然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姑娘!”袁妈妈闻言,肝胆俱裂,立马就哆嗦了起来,“姑娘饶命啊,奴婢是鬼迷心窍,姑娘……”
袁妈妈之前之所以那般淡然,是她觉得以胡依一的性格,顶多将她赶出去就是了,谁知道胡依一居然想要她的命!瞧着一旁的银羽杀气腾腾的模样,袁妈妈吓得冷汗直流,不住地向胡依一告饶。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银羽嗤笑了一声,手起手落,不过倒没有像袁妈妈想的那样杀了她,只是将她打晕了而已。
“姑娘,前面有埋伏。”胡季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进来。
“那本王倒是赶了巧了。”同样传进来的还有某位郡王独特的玩世不恭的声音。
胡依一没好气地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骑着马,着一身玄衣的夜稹“你怎么来了?”
说完,胡依一又瞪了一眼车里的银羽,银羽无辜的摇了摇头“不是奴婢说的。”
“走吧,晚了可就赶不上那边的好戏了。”夜稹好脾气地笑了笑,秋日暖阳下,他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而美好。
胡依一想了想,觉得比起在这里跟夜稹斗嘴,她还是想去看看另外一边正在上演的好戏,于是就干脆地闭了嘴,等着前面那些人落网。
胡依一原本就已经布好了局,就等那边的人自投罗网,如今又多了夜稹在旁,所以胡依一只坐在马车里面等了一小会儿,外面就已经消停下来了。
然后胡依一才下了马车。
瞧着外面横七竖八的躺了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各自都抱着腿或者手在呻吟,或多或少的都带了伤,而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