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稹一直以来都是有几分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察觉不到他的真实想法,但是如今大家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夜稹的真实情绪。
看着向来不羁的夜稹因为好些天没睡而变得有几分沧桑再不复从前fēng_liú潇洒的面容,众人心里又都觉得一酸,似乎也说不出阻拦的话来。
不过夜稹最终还是没能以身试毒,因为他的师父——南翁来了。
夜稹自然是万分惊喜,毕竟按照他的预计,如今南翁能收到消息就已经不错了,谁知道他老人家居然就已经到京城了!
夜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他看着南翁,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师知道近期之内,你会有一劫,因而早早就出发了,谁知道还是晚了。”南翁看着夜稹神情激动,面露微笑。
“师父?”夜稹颇为不解的看着南翁,没太明白南翁话里的意思。
“罢了,快带为师去瞧瞧那个姑娘吧!”南翁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便想着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再谈其他的事情。
夜稹赶忙带着南翁就往胡依一的屋子里去了。
“这是我的师父——南翁,或许他会有办法。”夜稹赶忙给众人解释了一句,众人立马用齐刷刷的眼神看着南翁,满含希翼。
公孙彦更是激动不已,
“老夫自当尽力,你们都出去吧,留初玄和阿彦在这里陪我就可以了。”南翁喜欢清静,所以将所有人的都叫了出去。
大家都看向了夜稹,见夜稹点了点头之后,众人才退了出去。
“师父,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公孙彦看着南翁,神情也有些激动。
“说来话长了,先让我看看这个姑娘吧!”南翁看着胡依一,面色有些沉重。
夜稹和公孙彦都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南翁给胡依一诊脉,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就赶紧帮一把,然后就等着南翁说一个结果。
“将你们研制好的解药给我看看。”南翁看罢,眉头皱得更深了。
公孙彦将方才已经准备好要喂给胡依一的药端了出来,又将药房拿给了南翁看,然后道:“师父,这药可以解毒,但是却不能完全将毒性给解了,喝下去之后,只会让人一直沉睡,像个活死人一般,据说是差了一味药,叫‘玉生骨’,师父可有听说过?”
“我自是知道的,”南翁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胡依一,“初玄,那玉生骨到底在哪里,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夜稹垂眸,听了南翁的话,他才确定了永和帝没有骗他,原来玉生骨真的就藏在传国玉玺之中,所以……
他只能赶紧去找到传国玉玺。
“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吗?”现在立马找出传国玉玺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就只能将这药喂下去,然后一切就听天由命吗?!
不!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信命的人,他的阿七也是。
看着夜稹眼中有几分疯狂的神色,南翁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道:“我可以让她醒过来。”
“师父……”在这一刻夜稹看着南翁的目光里仿佛有泪水闪过。
“不过你要想清楚了,我现在救了她,就代表着,日后你若是出事,我将回天乏术。”南翁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夜稹。
“师父,这是……”公孙彦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死死的看着那个盒子,又看了一眼南翁,见南翁点了点,公孙彦的脸色立马就难看了起来。
夜稹却根本就不管公孙彦的神情,直接拿了那锦盒,打开来看,见里面躺着一枚赤褐色的药丸子,夜稹面上一喜,连神情都轻松了许多,然后就立马要拿水化开,给胡依一喂下去。
公孙彦却阻止了夜稹,看着夜稹瞬间就阴沉下来的脸色,公孙彦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初玄,不行,这药是先帝留给你保命的!你若是给了他,日后你再有什么事情,该怎么办!你不能妇人之仁,辜负先帝!”
“她就是我的命。”夜稹冷漠的看了公孙彦一眼,将药丸拿了出来。
公孙彦见夜稹如此执迷不悟,痛心之余,对胡依一也有了些许愤恨,他直接冲到了胡依一身边,用手捏住了胡依一脖子上插着的银针,对夜稹道:“你若是非要执迷不悟,我便抽了这根银针,她的毒可以瞬间扩散到全身,你便是给她用下这药也没用了!”
“那我还是会给她用下这药,然后杀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挡我者死。”夜稹看着公孙彦的目光一片赤红。
“阿彦,罢了。”南翁出声制止公孙彦。
“师父!”公孙彦错愕的看着南翁,十分不解。
“你以为我为何这一次会带上这药?阿彦,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咱们强求不得,是福是祸,如今都还未可知,你不必如此。”南翁劝道。
公孙彦闻言,脸上满是错愕,最后脸色又迅速的灰败了下去,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南翁面前,拱手行礼道:“徒儿知罪。”
南翁叹了一口气。
而夜稹那边没人阻挠他了,他自然很快就将那药给胡依一喂了下去,然后坐在床前,等着胡依一醒过来。
“痴儿!她不会这么快醒的!”南翁见状,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夜稹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南翁,又看了一眼公孙彦,笑了笑,却又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个药真的有效吗?”
南翁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笑骂道:“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