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夜稹板着一张脸,气势逼人,仿佛下一瞬就要爆发,将整个大理寺衙门都夷为平地一般。
大理寺卿忍不住擦了擦汗,苦哈哈的继续道:“整个宴会上,就只有胡姑娘的酒杯有毒,说明这件事情就是冲着胡姑娘而来的,我们之后又查了宫中掌管器皿的宫人,以及那日摆放酒杯的宫人,倒是找到一个可疑的,可是等咱们找过去的时候那个宫女已经自尽身亡了……”
“所以线索就此中断了?”夜稹挑了挑眉,眼里满是冷意。
虽然大理寺卿不像承认,却不得不点了点头,头上的汗流得更厉害了。
夜稹心里的燥意更重了几分,他原本想着能早日找到下毒的人,起码能够知道胡依一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这样的话,起码接起毒来也能有方向一点,但是如今瞧大理寺这边一无所获,他也知道自己是白跑一趟了。
“王……王爷……”大理寺卿瞧着夜稹一言不发,却神色十分不耐的模样,有几分害怕,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夜稹给打断了。
“再给你两日时间,若是再什么都查不到,你这个大理寺卿也不要做了!”夜稹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但是他等得胡依一等不得,所以只能施压给大理寺了。
说罢,夜稹也不管大理寺卿是何反应,直接就走了,转而去了刑部的衙门。
胡依一中毒一事,由大理寺主要负责,刑部从旁协助,而如今刑部尚书是向知婉的父亲,胡依一作为自己女儿未来的小姑子,如今出了事儿,向知婉的父亲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
“如今的线索基本上从那个自尽的宫女那处就断了,但是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跟宫里边儿有关系,倒不太像是宫外的人做的,当然了,不排除这些皇子。”向尚书摸着自己的胡须,微微眯了眯眼。
“宫里……”夜稹沉吟了一句,“如果是宫里的人做的,那本王倒是有方向了。”
“郡王这是怀疑?”刑部尚书倒是并不意外,只不过他有些担心,“不过如今我也没有证据,只是猜测罢了,郡王还是……”
“本王相信向大人的判断。”夜稹直接打断了向尚书的话,他明白向尚书的意思,但却强行打断了向尚书的话,然后继续道:“本王还有要事,此事就劳烦向大人费心了。”
向尚书苦笑一声,应下了之后恭送夜稹离开。
“大人……这,这都没影的事儿,郡王怎么就信了?”有随从问。
“他哪里是信了,分明是逼着我去查这事儿到底是不是跟宫里有关系呢!后生可畏啊!”向尚书脸上的笑容依旧有些苦涩。
夜稹说相信他的判断,也表示心里有数了,他为了不误导夜稹,只能抓紧时间赶紧去印证他的想法。
“得,继续忙吧!”向尚书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这事儿于公于私他得尽心尽力。
夜稹冲向尚书这里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消息之后,立马让人去查宫里的人,而后他便准备返回胡家,继续去守着胡依一。
只是刚走到胡家门口,夜稹就遇见了南诏惠王。
“倒是巧了,竟遇见了郡王,一起进去?”崔越颇有几分自来熟的模样。
夜稹看着崔越脸上的笑容,原本的心浮气躁突然就消失了,他甚至嘴上也噙着笑,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罢了:“本王去胡家,是去看完本王的未婚妻,不知道惠王是……”
“本王也是去看胡七姑娘的啊,本王来了大燕这么久,就觉得胡七姑娘是个有趣的女子,可胡七姑娘却遭遇不幸,本王只是应该来探望一二的。”崔越的折扇依旧摇着。
“那便请吧。”夜稹做出了一幅主人的姿态。
崔越笑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客气,径直的走进了胡家。
“胡七姑娘这模样,倒是让本王想起故人来……”崔越的神情颇有几分可惜,“这般活死人的模样,让人瞧了倒是觉得不忍。”
“惠王慎言,本王的未婚妻只是中了毒,尚未解毒而已。”夜稹抬眸瞧了崔越一样。
崔越却笑了两声,笑得一旁的玳瑁和鸾音都忍不住想要上千揍他一顿的时候,他却收了笑道:“想来你们应该研制出了解药罢?可惜没有用,因为还差了一味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