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人不拘小节,不为名利而屈就在郊外的茅草屋中,那就可以断定,他必然不会用玉珏去换什么功名和富贵。
但南宫禅同样担忧,若是功名和富贵,他或许能借助他凌王世子的身份帮草头大夫一把,可要是草头大夫要的是名利以外的东西,或许是他轻易不能达成的。只怕到时候难办。
可此时也不是担忧的时候,夏蝉的伤口已经缝合,南宫禅的心也定了下来。跟草头大夫借了个桶,这才有时间去把淋湿的一身清洗干净。
夏蝉的伤口是缝合了,可却一时不能动。南宫禅跟草头大夫借住几日,草头大夫不吭声,南宫禅只当他默认,便和夏蝉在草头大夫的茅草屋中又住了两日。
可这也只能是暂时等夏蝉的伤口稳定了,南宫禅心知,还是要早点达到都城才行。一者,夏蝉的伤势需要好好的将养,而草头大夫的这间茅草屋中养伤,并非有利于夏蝉的伤势。
二者,和鸣肯定已经到了都城,就是不知有无见到皇帝。若是和鸣已经见到皇帝,南宫禅也必须再短时间内面见皇帝才是。
南宫禅的担忧虽然不明显,可夏蝉还是感觉到了他的着急,便对南宫禅道,“世子你先去都城,我可以一个人留在这里养伤。待你到了都城,可以再派人来接我过去,如此便可以一举两得。”
南宫禅却抚上夏蝉的眉眼,说道,“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若离开,肯定要带上你。”
夏蝉心里一暖,趁机撒娇道,“那你以后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宫禅愣住,他从未想过,有一个人希望他一直在她身边不要离开。那种对他的依赖和渴望,是他曾经想要在父母那里得到的,可如今,他却成为了她的依赖和渴望。
不一样的感觉,却同样叫南宫禅觉得心里妥帖,他身同感受,油然的起了一份对夏蝉不离不弃的想法。
“好。以后不会轻易的离开你。”
南宫禅没把话说的十分肯定,他有他的顾虑。
他不是凌王妃亲生的,而且凌王在十多年前就一直避讳他,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份,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事实的真相要查,可凌王妃活在世上一日,必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他的前路未卜,不敢十分肯定他能不能够给夏蝉一个很好的未来。
若是有朝一日,他不能顺遂,他肯定不会让夏蝉跟着他受委屈。
夏蝉得了南宫禅的允诺,将南宫禅的手拉下枕在自己的脸颊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是没错,她因此得了南宫禅真心待她,来着异世一趟也不算是没有所成。
只是她如今心乱如麻,她回忆之前在李大夫那里昏迷时候突然的入梦一事。这一次入梦,她依旧是没有再见到另一个“夏蝉”,梦中熟悉的场景,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夏蝉不停的回忆着,几次入梦的相通之处。可她发现,她和夏蝉灵魂互换以及他们的第一次入梦,都是在三更。而第一次入梦,是她和夏蝉都受到了惊吓。而第二次入梦,却是她们都亲吻了她们所喜欢的男子。
看似有相同之处,貌似同一个时间入梦,同时受惊或者亲吻男子都能入梦。可第三次夏蝉入梦,却没有发生亲吻南宫禅一事,更是没有在梦中见到另一个“夏蝉”。
而这一次,第四次入梦,夏蝉也没有亲吻南宫禅,更是昏迷过去,根本不知时辰,没法做比对。
夏蝉闭上眼睛,脑海中一遍遍对比入梦的条件,出去不确定的因素,选出最有可能入梦的条件。
但是夏蝉发现,四次竟然都不一样。
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入梦肯定是在夜里,并非是白天。
可是要满足什么条件,才能入梦,又怎样才能见到另一个“夏蝉”呢?
亲吻?
不,显然不是!
受惊?
好像第一次入梦,第三次单独入梦和第四次单独入梦都有遇到这个情况。
难道真的要受惊才能轻松的进入梦中?
夏蝉恍悟,顿时睁开眼睛,竟把身边一直盯着她看的南宫禅吓了一跳。
夏蝉思考的时候,闭上的眼皮里眼睛还在提溜提溜的动着,南宫禅好奇,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要睡觉的时候眼睛还这么活泛,不由得觉得好笑,盯着夏蝉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可夏蝉突然睁开眼睛,倒是吓了南宫禅一跳。
直接对上夏蝉睁开的眼睛,南宫禅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可是伤口还在痛?”
夏蝉自然是不会告诉南宫禅关于她的来历和想法,在南宫禅的询问下,她状作撒娇,对南宫禅抱怨道,“我躺的都快发霉了,什么时候我才能好起来,跟你一起骑马。”
南宫禅以为她确实这般想法,抬起手在夏蝉的鼻尖刮了刮,宠溺的对她道,“小傻瓜,就算是你伤口好了,短期内你也不能跟着我骑马了,最起码要养个几年,把身体彻底养好,再没有任何问题,我才敢带着你骑马。”
见夏蝉赌气是的撅起嘴,南宫禅哄着她道,“不过逛遍都城,看遍都城美景,吃遍都城美食,倒是可以的。”
说到美食,夏蝉两眼放光,这几个月,她可是好久没有好好吃过让她觉得美味的东西了。
路上的伙食虽然不差,可对夏蝉在现世中尝遍世界各地美食的人来说,那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无非只能用来填报肚子罢了,更美食那是毫不相干的。
说到都城的美食,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