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真不屑的冷哼,夏蝉回以讥笑道,“哎吆嗨~这凶徒还真是嚣张至极!驿丞你看看他,杀人未遂被抓,面对他想要诬陷的世子还敢如此态度,他可真是死不悔改啊!”
“驿丞大人,面对这种穷凶极恶死性不改的人,你们一般都怎么处置?”
眼前的这位夏蝉姑娘虽然是凌王世子的女婢,可世子在跟前也不发话,只迁就任由夏蝉姑娘出声质问,驿丞便觉得这位夏蝉姑娘在世子的心里不一般。
驿丞笑着回着夏蝉的问话,“回姑娘的话,这种人一把抓住了都是送往衙门里去,或者叫衙差上门带走,交由衙门依律处置。”
夏蝉二字也不敢唤了,只尊称夏蝉为姑娘。
南宫禅对驿丞的态度是见怪不怪,倒是夏蝉见驿丞对她更加的尊敬,心中窃喜,南宫禅对她的不一般,连驿丞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说明南宫禅这个汉子快要被她撩到手了。
夏蝉不知道衙门里的道道,可她心里却是很想知道李真等人会被定个什么罪名,又急急的问驿丞,“那他们被送去衙门后会被定个什么罪?能被砍头吗?”
期待李真被砍头的心思昭然若揭,南宫禅和李真知道夏蝉是还记恨着李真那夜追杀她的事情,所以想一报还一报。
可驿丞不知,便道,“这件事的原委还得细细审问。至于这二人杀人未遂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还有诬陷世子,借用世子名声害人也实属属实,这罪名——”
还不待驿丞说完,李真讥笑打断驿丞的话,道,“我并没有诬陷世子,我本就是世子府上的人,你们只要一看我的腰牌便知我没有说谎。”
出来行凶还敢带着证明身份的腰牌!
夏蝉觉得他简直脑子有病,可却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招。
若是李真执意说他是世子的人,奉了世子的命令,那么别说南宫禅要被他牵连了,就算李真想要杀人的罪名只怕也会让他有借口是世子授意而转嫁到南宫禅身上。
这人的心思还真是歹毒!
夏蝉急忙怒斥李真,“你这厮当真厚颜无耻!你既然说是世子的人,为何我却不认得你!”
李真看向气急败坏的夏蝉,冷笑一声,大声问道,“你当真不认得夜半追你的人!”
说起那夜被他追杀,夏蝉刚刚平复的心绪再次起了后怕,她贴近南宫禅,一把就紧紧的攥住南宫禅的衣袖。
感受到夏蝉的害怕,南宫禅在驿丞等人的症楞中,将夏蝉的手从衣袖上拉下来,牵在自己的手心里。
驿丞见状,不敢直视,忙借口搜查李真等二人的身上转移众人的视线,“刚刚竟是忘记了先搜查这厮的身上,看看可有可疑之物。”
可下一刻,夏蝉见驿丞呆愣的将一块令牌从李真的怀中拿出,略微皱眉的展示在众人眼前,跟南宫禅对峙,“世子,这人的身上果然是有凌王府的令牌。”
夏蝉看向李真的眼中更加的愤恨了,干坏事就干坏事吧,为何这家伙偏偏还要把证明身份的东西就这么随意的被人给翻出来呢!
“是凌王府的人就一定会是世子的人吗!”
夏蝉的意思是,他李真是凌王府的人,可却不是世子的人,因为他是凌王妃的人!
说凌王妃派人前来杀人诬陷自家的儿子,别人可能不信,可若是说李真是凌王府的人而不是凌王世子的人,应该也有会信吧。
毕竟凌王府也不止凌王世子一个主子。
可在驿丞看来,夏蝉是在极力否认李真是凌王府的侍卫。
关乎人命,而且那差点被杀的小厮还是彭州太守的人,虽然彭州太守还不知道此事,但驿丞不敢轻易的得罪。
可凌王世子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虽然疑心夏蝉所说的话,驿丞还是小心谨慎的询问南宫禅。
“世子,这事情本来只是一桩简单的杀人嫁祸,交给衙门里直接定罪就是,如今却是有些扑朔迷离了,小的想在衙差来之前跟您问询清楚,也好等衙差来的时候小的有所交代。这凌王府的令牌可不是一般人就能仿造的出来的,这两人既然是有凌王府的侍卫令牌,此事不仅牵扯到了您凌王世子,恐怕也会牵扯到贵府凌王府,请您如实的告知小的,您可认得这两个行凶之人。”
驿丞话中有话,若是这两个行凶之人,只是南宫禅的人,是南宫禅指使他们去杀害彭州太守的小厮,那么这件事便只是凌王世子和彭州太守之间的事情。
可若是这两个行凶之人不是凌王府的人,那么这两人不仅有杀人未遂,诬陷世子之罪,更是要添一个私制府章的罪名,这在宣国可是杀头的大罪。
驿丞既没有想为南宫禅包庇开脱的意思,也没有想大事化了的想法,他不过是想在这件牵扯到了彭州太守和凌王府世子的事情上秉公办理,免得将来惹祸上身。
若是平时,对这些高官贵人,马屁是少不得要拍,可关键的时候,驿丞觉得有些事情公平公正也不至于得罪任何人,反正他就是个问话的。
驿丞的话刚问完,夏蝉就突然紧攥了一下南宫禅的手,就怕他上了李真的当,替李真背黑锅。
也不知南宫禅领会了她的意思没有,夏蝉就感受到南宫禅在她一攥之后,也是把她的手攥的更紧了。
只听南宫禅缓缓的开口道,“凌王府上下皆知,我南宫禅只有十二位带刀侍卫随行左右,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侍卫供我差使,除了凌王府上下知晓,便是凌王封地地界上应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