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一听,可还是心慌,忙问,“那以后呢?暂时是多久,我能安全多久?”
此话一出,南宫禅再次沉默。连他自个都不知道,母亲到底又想要做什么。或许,只要他乖乖的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了那位表妹,或许母亲就不会为难夏蝉。
只是为了保下夏蝉,就违背自己的心愿,娶一个自己根本就不想娶的人,南宫禅不知值不值得,他看向夏蝉,她害怕的时候像个可怜的小猫,明亮的眼睛充满了惶恐,紧紧的想要缩在他的身边。
南宫禅一时无法决定该不该对一个买来的厨娘做出承诺,可就算是这样,夏蝉已经带给他不同以往的想法。
南宫禅意识到,自己对夏蝉有了不同于主仆的情分。他甚至不排斥她的没大没小,甚至容忍她一而再的接近他,贴近他,甚至没有追究她在早晨时候对他的那一吻。
“世子,我想问一问你,是不是跟你母亲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你闯了大祸叫她生气了?”
夏蝉想一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南宫禅此时刚被他母亲伤了心,他肯定是需要一个人能理解他,懂他倾诉他的苦闷,自己这个时候问他,他或许会开口。
果然,南宫禅愁眉不展的往外远望,颇为沉闷的回答道,“不曾。”
不曾!他能回答已经是不容易了。
夏蝉就他回答的这两个字分析,他不曾和他母亲凌王妃有任何误会,也不曾惹凌王妃生气。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沉默的原因吧。
如此夏蝉也想不到任何原因会让凌王妃如此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若是她有这么一个容貌绝色又气质脱俗,肯上进又正直的好儿子,她一定欢喜的当宝贝一样好好的养着,哪里会如凌王妃这般苛待他!
“你不会是你母亲捡回来的孩子吧。”
夏蝉只是随口感慨道。在现世中说自家的孩子是捡来的父母很多,就像夏蝉也常常被自己爸妈说是从网上下载的。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夏蝉这一句话似乎解开了南宫禅多年的疑惑。
他从未想过,自己或许不是父母亲亲生的儿子!
毕竟凌王和凌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使凌王妃不能生养,对凌王的地位以及凌王府将来的爵位继承也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凌王除了他这个嫡子之外,还有跟随凌王在都城的侧妃所生的几个庶子。
以庶子的名义纵然是不能继承爵位,可皇室中向来流行过继,而对于凌王来说,根本就不需要过继别人的孩子,只要庶子变成嫡子就行,一切根本就不是问题。
就是因为他觉得凌王和凌王妃根本没必要照养别人家的孩子,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也许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可按照这个想法一想,根据南宫禅的聪明,很快就想明白,若自己真的不是凌王和凌王妃的亲生儿子,那么这二十年来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就都能说得过去了。
为何凌王对他这个亲生儿子不假以词色,为何一去都城这些年从来不过问他任何事情,为何母亲也对他如此冷淡,从小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厌恶,为何会将年幼又重病的他抛弃在众安寺——
这一切的一切经过这么一想,就全都说得通了。
南宫禅一想到自己或许根本不是凌王和凌王妃的孩子,想到过去的种种,他竟有些气极的发颤。
夏蝉见南宫禅神色不对劲,浑身战栗不止,就更加紧紧的搂住他,扶着他去椅子上坐着。
“你这是怎么了?府中可有大夫,我叫大夫来给看看。”
南宫禅一把拉住夏蝉松开的手臂,叫她不要去找大夫。有些事情,想通了是一回事,可还需要证据去证明。
他不是凌王和凌王妃的亲生儿子没关系,可他需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他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凌王妃回到自己的住院,听着下人的回报。她气恼的把自己的茶碗甩在地上,“那个小贱人竟然当众抱住世子!还有世子,他以为他带个人回来,我就奈何不了吗!许嬷嬷,你现在就去把那个世子带回来的小贱人给我杀了。”
许嬷嬷就是今早就请世子回府的那个仆妇,她上前回道,“王妃息怒。王妃想要杀了一个贱婢,那贱婢就是该死,只是以老奴只见,王妃现在还不宜和世子闹僵,就算是不喜世子,明面上也要保持母子之间的关系,不能叫世子恨了您弃府而去。”
凌王妃冷笑,“弃府而去?他能去哪里?去都城吗?他若是赶去,王爷一定会派人杀了他。早知道他如今这么不听话,十多年前就该杀了他。”
许嬷嬷道,“可您如今也把他养大成人了,就算是养一条狗也有他的用处,王妃不该轻易去拽狗的尾巴,叫他见了您不满。”
凌王妃听了这话,当即气焰消散了些,说道,“你说的没错,王爷还说留着他有用,叫我将远方表哥的女儿嫁给他,好安他的心,让他能安分守己的留在这里。只要他能叫我和王爷满意,我们自然是不会要他的性命。不过他还真是和他那个父皇一样眼光甚高,我给他找了这么多暖房的,他是一个都不要,竟然自个带回来这么一个漂亮的美人,就和他父皇当年一样,只是可惜了,这美人和他母妃一样可惜。”
凌王妃再看向许嬷嬷,吩咐道,“世子暂时不能得罪太狠,那美人却是不能再留,就晚上夜深人静,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把人给处置了吧。”
“是。”许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