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面上乐呵呵的对邢师爷假笑着,心里终于数清了,一共十四匹马,除了邢师爷和县令,有十二个带刀护卫,还有一辆看起来灰蒙蒙却异常贵重的马车。
能让县令和邢师爷亲自送来的客人,一定身份不低,那银子肯定一定不少吧。
哈哈哈!老天终于又给她一条活路。又有钱赚了!
夏蝉面上乖巧的对邢师爷作了揖,“我马上去做菜。”
转身一溜烟的就跑进酒肆中,喊着爹娘道,“爹快出来,能让咱人来了!”
光看这么多人前来,要是每个人点一个菜,她也能想办法从这些身份不凡的人手里赚出来几个月的生活费。
要是那个坐在马车里的人喜欢吃她的菜,给点赏银什么的,还真说不定,她就能去县城给爹娘买个房子住住了。
绵山偏僻又穷,县城里的房子也用不了几个钱,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买不起。
夏蝉喜滋滋的把主意打到了坐在马车里的那个人的主意,她进了厨房,哼着小曲的开始洗菜择菜。
邢师爷跑进来,问夏蝉道,“有没有什么荤菜,适合病人吃的,又适合孩子吃的?”
夏蝉疑惑的回答道,“那可不是多了去了。邢师爷,莫不是马车里的人是个生病的孩子?”
邢师爷说道,“确实是有个生病的孩子,只是这个孩子的身份不一般,他病了两日了,一直食不下咽,说是饭菜不合胃口,我这不是想着你这厨艺不错,就推荐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过来了。虽然你的厨艺那是好的没话说,不过我还是得提醒提醒你,外面那些人可是连县太爷都不敢得罪的凌王府的人,你可要小心点做,做什么菜也得仔细掂量掂量再做。”
“凌王府的人?”夏蝉惊的捂住了嘴巴,没想到皇亲国戚竟然离她这么近。
现世中她也是见过什么所谓的皇亲国戚,可现在在她酒肆里坐着的才是实打实的皇亲。
凌王府的人啊,“那孩子是凌王的孩子吗?”夏蝉好奇的小脑袋瓜胡思乱想着,要是那孩子真是凌王的孩子,她一定牟足了劲为那孩子做一顿让他难忘的美食,让后哄着那孩子多给她一些赏银。
“不是。”
邢师爷摇头,打破了夏蝉想靠着从孩子手里哄钱的美梦,她顿时泄了气。
“陪着那孩子的才是凌王世子。”
“什么!”
邢师爷的话又立即让夏蝉精神抖擞起来,邢师爷赶紧上前想要捂住夏蝉的嘴巴,“姑奶奶你小声一点,凌王世子可不是个好说话的。赶紧做菜吧你。”
夏蝉自个捂住嘴,可笑的裂开的嘴巴却是捂不住的。凌王世子,也就是凌王的亲儿子,还是最重要的嫡子,他一定有很多钱了。
邢师爷看着夏蝉笑得傻兮兮的模样,拿着扇子在夏蝉的脑袋上敲了一记,“赶紧做菜,别想着做梦。”
“得咧~”夏蝉难掩心里的笑意,更加快速的准备着给凌王世子和那生病孩子的饭菜。
既然孩子生病了,那调料要少用,要清淡些。
可是太过清汤寡水的,孩子又不合胃口。
夏蝉想了想,两日未好好的进食了,得赶紧先给孩子做点吃的才行。
夏蝉取了肉,用刀切片,拿了些芋头粉裹上,再用擀面杖用力捶打,只把裹着芋头粉的肉捶得薄如蝉翼,再切成合适的大小。番茄去皮切好炒成茄汁,加入清水煮沸,再放入薄如蝉翼的芋头粉肉,等肉熟透,连汤带肉的全部盛出,再汤正中仔细的滴上两滴芝麻香油。
顿时清香扑鼻,邢师爷亲自端出去,绵山的县太爷把邢师爷手中的饭碗接过来,亲自摆在凌王世子南宫禅和那六岁的孩子面前。
“厨娘说请先吃着,她再做些别的菜。”
邢师爷刚说完就遭到县太爷的一个白眼,“快去催催,什么先吃着,这是想让世子殿下一道一道的品吗!这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点评的!”
“是是是。我马上进去催。”邢师爷二话不说,马上麻溜的又冲进了厨房。
而夏铭夫妻两个带着孩子夏辰宇目光有些发沉,凌王世子他们不熟悉,可对于凌王本人,夏铭却是再了解不过了。
他之所以会被连累全家跟着他一起抄家流放,还是拜凌王所赐。要不是凌王,他们一家四口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而皇帝也不知是如何想的,明知道他得罪了凌王,竟还把他发配到凌王的地盘上。
夏铭以为,像他这种小角色即使在绵山这种地方终老也不会再跟凌王牵扯上任何关系了,可是没想到,就在前不久他带着妻儿想去给女儿蝉儿置办点婚嫁用的东西时,竟然又碰到了当年凌王的走狗。
没想到,意外还是碰到了。
那人远远的瞧见夏铭,虽然只是视线中的交汇,但是夏铭从那人的奸笑中猜测,那人断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忐忑的回来,还没来得及告诉女儿,可没想到凌王的儿子,世子南宫禅竟然找来了。
南宫禅到底是真的慕名而来用饭的,还是为了试探他,夏铭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要真是为了他而来,不应该会带着一个看起来六岁的孩子。而且这孩子的装扮,不全像是宣国人,服饰上倒像是百肃的皇室中人,可容貌却是宣国人的清秀,而非百肃的黝黑大圆盘子脸。
听闻百肃王突然病逝了,而被他之前威压的那些百肃皇亲和臣子,早已对百肃王跟宣国联姻不满,觉得是百肃王美色误国,得了宣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