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的使臣说,他们此次来的时间有限,太子让他们赶紧办完事情回去。”江公公胆战心惊的传完话,果然陛下立刻就拍了桌子“岂有此理,让他们候着就候着,我们大聖作为梁国的…”
“咳咳…”豫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原本已经还有些许说话声的宴会,立刻安静了下来,舞姬也都停下了,所有人都看向正端着酒杯的豫王,豫王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淡淡的喝着自己的酒。
“父皇,今日本也是百官皆在的场合,倒也不必再行召见了。”容昭见氛围突然安静了起来,立刻起身建议道。
陛下不知道豫王何意,也觉得太子说的有道理,于是对江公公点了点头。
片刻,门外传“梁国使者觐见。“
从门外走进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尤其是后面的那个,甚是威猛,一看就是一员猛将。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后面的那个刚进大殿,就看见了坐在最前面豫王,喷薄的恨意从眼中涌出,我不是前面的主使拦着,那个人怕是要冲上去打豫王。
“副使失仪,还请豫王殿下见谅。”主使看着身材虽然高大,如果说话有进有退,像是一个文官的样子。
“上次见你们梁国紫家的人,还是我把紫家家主紫荣的头砍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瞪得很大,跟现在的副使的眼睛差不多。”豫王话毕,殿里坐着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新月不明白对于那位副使的杀父之仇,在这群人眼里就这么好笑吗?
“王爷说话也是真好听,若不是听王爷刚才说的话,在下还以为王爷是这冰蟾亭里,唱戏的戏子。”新月听了那主使的话,倒是差点没忍住的笑了。
“大胆”容旭立刻就站了起来,而坐在他身边,以冲动出名的徐新泰却做得很是稳当。
容旭继续说道“我祖父当年剑指你们的都城,你们王上的头颅都被斩落马下,这些可不是胡主使您三言两语就说得出来的。”
“这位是…”那位姓胡的主使,真的是来耍嘴皮子,他疑惑的神色,跟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呢,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豫王爷的孙子,还恕在下眼拙,主要是,已经快十年没有在边境,见过你们豫王一脉的人了。不知小王爷现在在何处高就啊,翰林院?还是宫务司?”
“胡主使,您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豫王十年不征战,还不都是托了你们梁国,安分守己的福。”容昭一针见血,说梁国元气大伤,恢复了三十年,都没见什么大风浪。
“是啊,倒是十几年前,那位徐将军…”新月心下一沉,又说起自己的父亲了,果然,徐新泰是坐不住的,他只是抬了抬胳膊,那名主使就不敢说话,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屋里有三个人,不能真的得罪。
一位是坐在首位的豫王,另一位是徐新泰,另一位是坐在豫王对面的昌都候,他们三个人手下的兵力,怕是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抗衡的。
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唯独昌都候江晚侧目看着,眼神冷淡,这才是最震慑人心的。
新月这时候有些回过神来了,与江家结亲的容映是多聪明了。
江晚发现了新月的目光,她淡淡的扫了新月一眼,后开口“两位使者怕不是来我大聖的的,定是有正事要做吧。”
梁国的使臣之所以敢拿话戏弄豫王,一是跟他们此行的目的有关,二是豫王毕竟是不带兵了,就算是还有些残存的势力,但因为陛下的忌惮,这豫王此生也不会再披上战甲了。
而江晚不同,他是陛下的亲舅舅,他的儿子也是统兵一方的大将,他们江家,怕是此时在殿上,梁国使臣最要忌惮的人。
“在下奉我主之命,为大聖递上国书。”说着,胡主使从副使手里接过一只乌黑的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他口中的国书。
江公公呈上国书,陛下展开后,看了几眼,合上后笑了笑“小女尚幼,还不能出嫁。”
陛下除了容昭和容映两个儿子外,还有一位皇后所生的公主,今年已经十四岁的茹仪公主容珏。看来国书上写的,是要迎娶茹仪公主的内容啊。
“我主早就想到陛下会说公主年幼,而且我们也不是为太子殿下求娶正妃,而是侧妃,若是陛下真的许嫁,我主还真怕怠慢了公主。所以,我主有亲自挑选的人,还请陛下允准。”说着,胡主使第一次弯腰,向陛下行了个礼。
陛下一时分不清楚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不能贸然答应,而是问“求娶何人?”
“我主听说,安宣侯府有一女,虽已嫁人,但我主愿以聘太子妃礼迎之”
这话一出,不仅是其他人吃不准这是怎么一回事,新月也是一头雾水,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胡主使,那位安宣侯府的侯女,现在是我豫王府的世孙妃,以后的…”豫王的声音淡淡的,但慢慢蓄积着力量,眼神中,也燃起了火气,谁知没等他说完,就被容昭打断了“胡主使,徐氏已经聘给了本殿为侧妃,同样是太子的侧妃,梁国太过苦寒,还是留她,做本殿的侧妃吧。”容昭说完,满殿哗然,容旭也因为面子挂不住而闭上了眼睛,聘新月为太子侧妃的事情,他之前从未听闻过。
“既是如此…”那胡主使皱皱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