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就是王炸,也不和你客气怎么,问就要问直接一点。
此时边上几个将领听了,一副看笑话的表情也是僵硬了起来。
毕竟这个事可大可小,若是开玩笑,过后就当没听到就算了,若是真的……
有将领看了看燕必之的神色,心里便有些明白了。
而王高这厮更是干脆,被这一炸,直接是酒杯都拿不稳了,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想俯身去捡,却发现动不了了,肌肉僵硬了。
哎哟我的小心肝啊,关键时候能不能给点力啊,这事儿我不能认啊。
可惜,怎么努力,他也做不到自然的状态。
只好僵在那里,强硬的回了一句:“谁……谁说的!我王高忠君爱国,太后娘娘待我不薄,我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说着,激动的都要站起来想要一死以证清白的模样了。
云依依一撇嘴,将剑一抽:“本座有皇权特许,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有没有,讲清楚,有还是没有!说清楚,还有活路。”
一缕寒光乍现,云依依根本不和他废话,什么症用什么药。
这王高到底是属老鼠的,一看这硬的不行的事物,就立马降服了,干脆的往地上一跪,肌肉也不僵硬了,命重要。
“下官鬼迷心窍了啊,大侠听下官解释啊……”
还解释个屁!云依依看了燕必之一眼,意思是说,我搞定了,你可以带走了。
燕必之会意,敲了敲酒杯说到:“王大人还是去跟皇上说去吧,带下去。”
立刻有两个将领将人带了下去,只是这厮不知胆气又从哪里冒了出来,边拖边说着,你不能杀我,杀我你会后悔这种话。
燕必之挑了挑眉毛,权当笑话了,此时刚一出去,只见又进来一个人,正是慕一杰。
此时他脸上有些酒气,显然刚才是喝了不少。
“一杰,来坐我边上。”
燕必之很欣赏慕一杰最后的行动,不声不响就盯上了犬戎王,居然最后还成功了。
可谓是集胆量与手段于一身,燕必之最喜欢这样的下属,是以对他的喜爱也是毫不犹豫。
顿时有将领给慕一杰让位置,却是被慕一杰客气了一番,说着一些客气话,最后半推半就的坐在了燕必之边上。
又过了一会,出去的两个将领这才回来,一席庆功宴这才刚刚开始。
推杯换盏,过了些许,只见那叫司徒有志的将军这才鼓起勇气来,给燕必之敬了一杯。
“末将先前不知大将军妙算,差点误了大将军大事,这里末将自罚三杯,还请大将军原谅。”
说着这人便自罚了三杯,脸上也是涌出一团酒意。
这是上任大将军走时未带走的将领,不知是不肯走还是什么,反正是留下了,此时一说,大约也是有种表忠心的意思。
燕必之听了,没有做声,但神态之间,算是接受了,但立马就有将领替燕必之接了下来,说了几句客气话,表明了燕必之的态度。
云依依在边上看的有趣,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御下之道吧,一群武人,也玩这个,不愧是周楚之人。
渐渐兴到浓处,就换了大碗,又喝了一会,燕必之便要叫一个人出城扎营驻防去了。
那司徒有志听了便主动请缨,去干这件苦差事去了,燕必之点点头,表示满意。
司徒有志一走,这些人感觉便没有那么生分,于是说的话也是大胆了一些,当然云依依还在这里,自然不会到哪里去。
纷纷是说些什么军功能分些什么啊,赏些什么啊什么的。
其中慕一杰最开心,起初是有点放不开,但见燕必之不阻拦,他也加入了其中。
云依依也没啥好说的,端起一杯酒,踱步到了窗边,推开一看,竟是下起了细小的冰雹。
好在战争已经结束了,不然真是有的受了。
家中应该也快下雪了,不知弟弟还乖不乖,爹娘身体好不好……
一想起来,云依依就陷入了发散的思维当中。
但是突然耳朵一动,她听到燕必之问到:“我看一杰那天是由王高引荐,不知你是怎么认识王高的呢?他刚才已经承认勾结犬戎,不日等圣旨下来,就要随我们一起上京。”
能这样说,已经表示燕必之对慕一杰是非常信任了,通敌卖国这种事,大起来,那可是大片大片的掉脑袋。
慕一杰一听,脑袋都麻了,哪里还敢喝了,忙是抱拳说到。
“末将与那王高绝无关系,只是有位……有位同道说想委身于官宦人士,末将这才与他说过几句话。”
慕一杰说着就站了起来,躬着身子不敢站起来。
这事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他手段再高,没有实力,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好在燕必之对他是很欣赏的,这一听就点点头说到:“坐下吧,我见你在帐中驳斥他,也看出来你与他并不是一路人,这件事若有人问起来,本将会替你说话的,何况你斩下犬戎王的头颅,本将也一并在奏章中说了,相信你很快就有出头之日了。”
燕必之这一说,慕一杰将头低的更深了:“末将全赖大将军的提携,不敢沾染分毫功劳,还请大将军重书奏章就将功劳分给兄弟们吧。”
云依依听了,不由感叹,这人与人之间的确有区别。
那王高身居厚禄高位,却行事风骨完全不像个正常人,这慕一杰出身一般,就连贵人都要一个不喜欢的人引荐,行事风骨也是进退得当,颇为有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