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堂,现通知你明日巳时去贡院参加评会评比,过时则资格取消。”
一声锣鼓敲,安静的小巷子便被这锣鼓给惊动了,纷纷探头出来看着,一看原来是春草堂要去参加最近闹得风风火火的评比了。
“哎哟,只有三个学生,也能去参加这么重要的评会,我儿子的乐礼堂都没资格呢。”
这酸的其实还不太明显,毕竟还没有说老师怎么样,弟子怎么样的话来,其实也很隐晦的表达了。
身在隔壁却是宁愿把儿子送到别处读书,也不送到仅有一墙之隔的方便之处。
老夫子一脸喜气的接过来那张红贴,幸亏报名的早,不然就轮不到自己春草堂了。
而自从皇帝重视了商贸之后,百姓之间的头脑也是越来越活络,比如现在这张红贴,市价三百两银子。
老夫子倒是想卖,也不管隔壁说什么了,他这些天了解了自己伙伴的想法,是以不再和当初一样充满信心了。
他知道,这评会……不是想的那样。
只是还未出门便被林如洗给拦下了。
“我们就去参加,我林如洗庸碌了一辈子,这一次就出出风头又如何?!”
林如洗夺过了那张红帖,不理目瞪口呆的老夫子,便回了内堂,闭门不出,连后堂厨房的鸡汤也不管了。
很快到了中午,几个娃喝完鸡汤后,便被老夫子宣布下午放假。
于是便欢天喜地的蹦回去了,云家平习惯性的往春夏那里错了一脚,却是忘了自己十天不能说话。
便闷闷不乐的自己回去了。
春夏小小的脸蛋朝着云家平离去的方向,突然小嘴一瘪,委屈的落下泪来。
这一落泪,郝秋冬这个一直欺负姐姐的弟弟倒是慌了。
以往可是没见过姐姐这样,今天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很乖了。
不过他也没有上前去做什么,作为男性的优越感已经在他两岁有了记忆的时候,就一直到现在了。
听见哭声,云家平便无奈又叹了叹气,艰难的走了几步,便决然的回过头去,小心帮春夏用手绢擦掉了眼泪,然后……又决然的回头了……
这……只能说好一个撩妹高手了。
而春夏见云家平回头,虽然不知道云家平为什么不说话,但也感觉到了,云家平不是讨厌她。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哭的了,可以开开心心回家去了。
看样子……这小春夏也是小戏精一个呀……可以。
…………
安安见少爷回来,忙是去厨房安排吃的,只是却是不见少爷理他,怎么也敲不开云家平的房门。
没办法,只好告诉云依依,云依依便跟他说让他去了。
以后不要管他,他饿了会自己找吃的,然后让安安上街去买一些瓜子干果回来。
让她闲的无聊的时候,打发一下时间。
…………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激涌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春草堂一连放了两天假。
而秋冬却是被林如洗抓去搞了特训,而至于为什么不是云家平。
当然还是熟人可靠一点啦,云家平只是小露了那么一手,平常却都是平平常常的。或许只是偶有闪光吧。
再加上老夫子也对他比较敬畏,内心自然也有点抵触,不会向林如洗推荐云家平了。
自然云家平也不会去了,最多看看热闹就好了。
两天后,京城的贡院门口放起了大鞭炮,震天响的鞭炮也是吸引了一堆吃瓜群众。
纷纷对各路小选手指指点点起来其中以李相的孙子和周老爷的大儿子呼声最高。
毕竟他俩在京城最出名,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天贡院里边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一进来就显得与众不同,气质卓绝。
倒是不是显得交际手腕如何,而是看上去似乎有种圣贤的味道。
古板而肃穆,往贡院里面的雕像下面一站,那种味道更是浓厚了。
周围一打听,来的这些陌生面孔都姓方。
“姓方?”
京城最大的书院,四季书院的院主一听到消息就不淡定了,忙是带着大批弟子过来。
“瑞秋,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这姓方的领头之人是一一丝不苟的中年书生,站的一板一眼,极为标准。
“果然是你,方孔贤兄!”说着这四季书院的院主便对这人行了个大礼。
这人竟然也是淡然应下了,然后还以长辈那样,将这四季院主扶了起来。
“先祖像前,为兄便只好应下了。”
这方孔此言一出,周围便是一惊,这是什么意思?
“弟子拜的也正是先贤。方孔贤兄身为先贤之后,理当如此。”这书院主恭敬说道。
可是将周围搞迷糊了,这是怎么回事?先贤可不是姓方啊?!
难道也和那钱氏一样是隐藏的世家?
而过了一会,众人这才在这瑞秋院主的嘴里清楚,原来这还真是先贤之后,比钱氏更为古老的家族。
原来,自从那位先贤成圣之后,后人家族便一直经久不衰,成为天下第一大家族,但几经战乱,家族遭劫。
后来都传,这个流传数千年的圣人家族已经覆灭了,许是为了更加敬仰,于是圣人香火就更为浓烈了。
但其实是当代家主为了躲避战乱而隐世不出,每代只出一个与外界有隐秘的联系。
而这一代,则是这位瑞秋院主了。
说起来有点乱,其实还是这位圣人家族为什么躲避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