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离提着食盒,脚下生风,额头冒汗。
远远的就闻到了那不伦不类的花香,实在冲鼻。虽然很不想进去,可自己必须进去。
站在院门口,深呼了一口气,险些被呛到。
立刻调整好,可离提着食盒,双眼无惧,大方的走进了尚慈园。
站在院中,可离挺直了身板,大声说道:“禀告城主,夫人,吃食送来了。”
城主抬头平视,眼底的闪过一抹惊艳,嘴角微勾。
城主夫人手中已经攥着一个新的杯子,才一听到声音,刚送到嘴边的杯子被重重的放下,水撒出来不少。
城主静静的打量着院中的可离,她的身后是特意栽培的雪莲。原本是主角,现在这女人来了,便变成了配角。
这几日,自己去找那些女人的时候,总觉得没有什么滋味,脑子里总想起这个女人来。
如果她能跟那些个女人一样,也来依靠自己,讨好自己,那就是让自己休了钱欲花这个泼妇,立刻让她做城主夫人,自己也绝对痛快的答应。
这么说来,如果自己拿出对付那些女子那些气概来,说不定,可离也会被自己吸引也难说。
是啊,自己以前怎么不试试,一个尤物就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还去找那些货色。
就可离的身段,姿色,不知比那些歪瓜裂枣好了多少,自己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尚良自己都嫌弃自己了,如果自己身下的是院中这个女人,真不知道是一番怎样的滋味……
钱欲花紧攥着水杯,一直在等城主发话。骗他的人就在他面前,看这回这个贱女人怎么逃得了。
等了半天,心里逐渐失去了耐心,钱欲花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的尚良。
不看还好,看后恨不得把自己的牙咬碎。
看着自己丈夫眼神如此灼热的看着院中站着的女人,钱欲花嫉妒的想要发疯。
被丫头请了好几遍的尚恩,此刻已经匆匆赶来了,看到站在院中的可离,立刻小跑着冲到了可离的旁边。
“漂亮的女人可不能拿这么多东西——”尚恩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完美的迷人微笑,动手去拿可离手中的食盒。
可离快速朝后面退了几步,忙道:“还请少爷不要逾矩,这是我该做的事罢了。”
这个女人,不仅让她的儿子抢走了自己儿子的名额,现在还要来抢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真是恶毒至极,恶毒至极——
攥着杯子的手,不断的发力,杯子上已经有了明显的裂纹。钱欲花微微发福的身子也因为怒气而全身发抖。
杯子轻微的破裂声,像一个开关,让钱欲花瞬间收敛了怒气,狰狞的面目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平日里的慈善模样。
你既然要抢走我的一切,我就要让你后悔,让你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钱欲花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似乎要把人灼烧殆尽。
尚良也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怒火直线飚升。真是好小子,已经要了自己好几个女人了,现在居然连这个自己看上的也要出手,简直大逆不道。
看着那个一直想要去接近的手,尚良想直接打断,老子的东西,儿子也开始妄想,这简直是天理不容。
碍于周围的人,自己又不好发作,真是日益让着小子得了脸,现在反而骑到自己父亲头上来了。
尚恩眼睛盯着可离,话却是对着尚恩和钱欲花说的:“爸,妈,你们为什么不让她进去,这日头,自己在外面站一会儿都觉得受不了了。”
“哦,是了,可离来了多久了?是我疏忽,没有看到,想来是太阳太大,让我昏了头了。快请进来,外面太晒了,可别晒伤人了。”钱欲花关心道。
尚恩乐了,笑道:“我就说嘛,妈一直都是大善人,没理由让她一直站在太阳底下。”
钱欲花听完,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这可不是自己儿子平时的模样,这样说话,实在讥讽自己吗?
自己一心为了他,现在他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说自己,是想给自己难堪不成。
“快快,快进去,这日头可是毒的很。”尚恩趁可离不备,一把夺过了可离手中的食盒,走在了前面。
立刻走过来两个丫头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提着往里面走。
可离已经做好了在这院中久站的准备,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被请了进去,一时还真是有些惊讶。
还有这城主府大少爷,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没有选上,面上可看不出一丝难过的模样。
难道是太过悲伤,一时脑子不要好用了不成。
不能怪可离会这样想,主要是尚恩太过反常,一般人受了这样的打击,定然是悲从中来,说不定还会一蹶不振。
可这城主府大少爷并无半分难过,还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了模样,开心得让人觉得他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似的。
且不先说那些了,就说,自己的儿子得到了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名额,就算是表现一下,也该对自己恶意一点,凶一点吧。
可离站在院中,没有挪步。不仅是城主府大少爷,就连这城主夫人也极不正常。
她没有理由对自己这么客气,更没有理由说话语气还这么关心,自己可不是什么需要他们这么客气对待的人。
尚良瞪了一眼走进来得尚恩,低声喝道:“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拿出少爷该有的样子来。帮一个下人提东西,什么脸面,哼——”
尚恩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