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爱儿至今还觉得玄幻,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经历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难道神真的听到了自己的祈愿,所以给了自己这个暗示。
自己醒来时,雪儿和存善姐姐就冲过来抱着自己哭,一问吧两人哭得更凶。
“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话啊,你们就这样哭,我怎么知道我该做什么?”尚爱儿抱着两人,有一种在哄孩子的感觉。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在这偌大的城主府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孩子”了。
“小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雪儿整个头都埋进了尚爱儿的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怎么会呢,你们小姐我,可是很厉害的!”尚爱儿感觉自己背已经不疼了,力气也恢复了不少,说话都有中气了。
雪儿一听这话,头贴得更紧了,哭得更凶了。
“怎么我越说,你还哭得越凶了,你快起来啊,等会儿鼻涕哭在我衣服上了。”尚爱儿略带嫌弃,把雪儿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
一看自己衣服,不是今天早上传的那一件。自己记得去看无殇哥哥和可姨,然后好像发生了什么……
什么?自己好像是吐血了,对,好像就是吐血了——
那我现在怎么会在这里?松开了拉着雪儿的手,朝自己的背轻轻拍了一下,不疼?又使劲狠狠拍了一下。
“哎哟,咳咳——”尚爱儿眼睛快速一闭,疼得自己皱眉。一阵咳嗽,脸立刻涨红了。
“小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雪儿和张存善立刻停止了哭,满脸焦急,一左一右轻拍着尚爱儿。
尚爱儿拉住两人,等咳嗽好些了,才解释道:“我打自己,打得太重了,没成想就这样了。”
看着两人如释重负的松气,尚爱儿忍不住想笑,自己何时也需要这般紧张了,又不是什么瓷娃娃。
于是笑着打趣道:“你们这是怎么了,真以为我是什么皮娇肉嫩的大小姐了,我的皮恐比你们的还要厚不知多少倍呢,也值得你们这么紧张?”
“……”雪儿和张存善看着如此乐观,还在开导她们两人的小姐,本来已经憋回去的眼泪,此刻又漫了出来。
“你们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话,你们可千万别在意了,只当我脑子不清楚,胡说八道罢了。”尚爱儿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她们伤心了,赶紧认错。
“不,小姐,你没说什么,只是想起了今天小姐吐血的模样,太过害怕了。一想起那时候,自己这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张存善哪敢接受小姐的道歉,赶忙找了个理由说过去。
小姐还那么小,如果告诉她她再也治不好了,这不是把生的希望都给掐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我的五脏六腑被什么狠狠的扯了一下,一时感觉承受不住,一股血腥味立刻就冲到了我的喉咙里。在然后,我就记不得了。”尚爱儿现在已经回忆起了发生的事,语气中满是疑惑。
一听到五脏六腑,雪儿直接就开始放声大哭,再也忍不住了。
她想起了无殇少爷抱着小姐,失魂落魄的走进院子;想起了无殇少爷就坐在这个屋子里,哭着说他救不了小姐;更是想起了无殇少爷说,小姐的五脏六腑已经移位,活不了几年了……
雪儿哭得如此伤心过,以前不管是被打,还是被骂,雪儿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凶过。
尚爱儿心里明白,自己这一次是真的吓到雪儿了。
主动把一直擦眼泪的雪儿抱住,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放声大哭。其实,自己早就把她当亲妹妹了。
雪儿的精神本就高度紧张了一整天,又哭了许久,现在精神放松下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小姐,我送她回去吧。”张存善起身,准备扶过雪儿。
“不用了,就让她睡我床上吧,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从没有让她过过一天安乐日子,哭了她了。”尚爱儿语气中满是自责,眼里全是愧疚。
小心的把雪儿放倒,尚爱儿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张存善帮着尚爱儿,把雪儿鞋袜脱了,放到了床上。
俯下身,轻轻擦去雪儿眼角处的泪水,再拉好被子。
张存善看着这一举一动,温柔似水。小姐温柔了不知多少人,可却少有人给小姐这样的温暖。
“存善姐姐也睡吧。”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的尚爱儿,看着一脸倦容的张存善,说道。
“我这就回去睡,小姐不用担心我。”张存善反应过来,回道。
“就在这里睡吧,你的房间我还没有安排,你忙了一天了,就在这里将就着跟雪儿一起睡一睡吧。”
张存善朝后退了两步,手一直摆着:“不了,小姐,我随便在哪里躺一躺就过去了。”
尚爱儿拉住朝后退的张存善,两步就把张存善拉到了床边,按坐在床上。
“存善姐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在我和雪儿最危难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们,你就是我们的恩人。”
“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存善一脸紧张不安,挣扎着想起来。
但被尚爱儿压着肩膀,跟本就站不起来。
“你知道吗,自从上次有人帮我被罚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帮我了。”尚爱儿语气平静,眼睑低垂,似有一丝伤感。
“小姐,夫人她,不是——”张存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夫人做的确实太过了些。
“妈妈她,只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