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火辣辣的疼——
张存善被两人丢在地上,手按在了石子上,整个手心的皮都搓破了。
双眼看着前方,两个长宽都有百米的小型湖呈葫芦状,被一座桥在接口处连接起来。
阳光照在湖水上,整个湖都渡上了一层橘黄色。湖边种着一大片花草树木,现在全数倒映在湖里,就像是长在水里一样,叶片随着水波轻轻摇曳,倒是好看。
以前只是匆匆走过,从未发现过,这沁心湖在早晨太阳的照射下,如此有味道,如此有温度。
旁边两人看着张存善,痴痴傻傻的看着沁心湖笑,都道必定是被夫人吓傻了,连连摇头。
“看她这样子,必定是被吓得不轻,我们再打,只怕直接打傻了也为可知。”一人拿着鞭子,习惯了打人的,此时倒还顾虑了起来。
“我看她这样的,也只能去小姐那屋里伺候了,跟那疯傻的小姐,一个模样。”另一人脸上嫌弃,心里更是嫌弃。
那一个小姐就够了,逢人便笑,逢人便低声下气的说话,一点儿小姐样都没有。看什么都这样,没个正经。
现在倒好,被夫人吓傻了一个,倒还要她们来背锅,硬生生就要成了她们打傻的了。
若是被旁人知道,倒还真成了她们的罪过,把一个好孩子,彻底打傻了。
她们是替夫人卖命,可不代表她们要背了这恶人的名头。一看这看个湖也能看笑的孩子,这脑子定是不好的。
“随便意思意思得了,这种傻子,反正也是要遣到那始错园的,也见不到夫人。”
“听你的,我们就随便意思一下得了。”
两人达成了共识,举起鞭子,随意朝着张存善的背挥了几下,就草草收了鞭子,离去了。
张存善咬着衣服,躺在地上良久。
小姐才不是什么傻的人,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明白,小姐才是这个府里最好的人。
张存善非常不认同两人说的,但是她不能反驳,一旦她说话,说不定她们就会真打,那自己就不能照顾小姐和雪儿妹妹了。
虽说两人没有用灵力,也只是随便挥了挥。可她们始终是干这个的,习惯性朝人的痛处打去,张存善现在眼眶盈满热泪,背上火辣辣的疼。
躺了许久,慢慢爬起来,坐到了湖边。
虽说挨了打,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高兴。自己好久好久以前就想去小姐的园子。
在夫人这里伺候,活得像个畜牲,没有一点点人的尊严可言。
当初总听说,城主夫人是像个善神,不仅长得慈悲,心也是慈悲的。
可自己自从进了那院子,天天就活得像个被人驱使的牲口,非打即骂,从未有过一个好脸色。
要说真的慈悲,那也应该是大小姐,待人发自内心的和善,还经常去帮助像她们一样的穷苦人家。
可偏偏到了夫人口中,就成了那莫名其妙的离经叛道,倒还侮辱了城主府的名声,丢了脸。
自己每次去小姐哪里,才觉得自己还活得像个人。自己每次最羡慕的,就是雪儿妹妹。如今,自己倒也不必羡慕了。
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整个背都是疼的,疼的人头皮发麻,但行动还是可以的。
自己要回去看一下永姨,在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到大小姐哪里去。
这气派肃穆的城主府,夫人时常被冷落,本就不慈悲的心,更增怨毒。
大少爷那里荒淫无度,一屋子莺莺燕燕,白日里已是yín_dàng荒唐,夜里更是无耻下流,说不出的丑陋。只笑这“慈悲”夫人还不知道,自以为生了个好儿子。
城主经常不在府里,早有流言,说是在外面也有无数红颜。那夫人还傻傻被蒙在鼓里,真是报应。
这府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冷酷无情,出了事谁都躲着,要不就是视而不见,再者就是各种算计。
女的个个都争着抢着去给大少爷暖被窝,搔首弄姿。净做些不堪入目的下流之事,全然忘了一个女人该有的自尊自爱。
不济的就天天在夫人面前争着表现,天天担惊受怕,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理。
男的个个抢着给城主和大少爷寻觅漂亮姑娘,全都没了良心。
一个府的人,谄媚狗腿,冷漠无情,行尸走肉,肮脏不堪。
恐怕也只有离这城主府中心最远的始错园像是人可以住的,恐怕也只有最不像城主府人的大小姐才像个人。
张存善边想边走回了住处,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听到了很多恭维,听着虚假恶心的话。
“如一姐姐,你这回可是高升了,我就说姐姐是个有福的。”
“就是就是,我们这些个丫头里,就数如一妹妹是最能干的,我早就知道她必定会高深的。”
“如一姐姐,你以后可得多照顾照顾我们啊。”
“如一姐姐,这是我家里给我带的一些小东西,你可得收下。”
“还有我的,我的,如一姐姐。”
“……”
张存善摇摇头,平日里数她们嘲讽的最厉害,如今倒是姐姐妹妹的亲切起来了。
自顾自走进院子,也不知道永姨怎么样了。
张存善进了门,就朝着永姨所在的屋子里走去了。
表里如一早看到了张存善,所有人都对自己笑脸相迎。可张存善不仅看都没看她,还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忽视了自己。
“哟——”表里如一夸张的大叫道:“这不是我们心底善良,上赶着去帮大小姐的存善妹妹吗?还真是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