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一个清脆的女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马鞭的声音。华容刚想看看是谁这么大呼小叫,却忽然听到自己的马忽然长嘶,随之而来的是马车剧烈的晃动,她赶紧抓牢窗棂。
无疑,马受惊了。她在故事上看过很多次这种情况,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到自己的身上。
如此一来,那就不是故事了,是事故。
很大的事故!
“快停车!”华容冲着车夫喊道,但很明显马受惊严重,已经不是车夫能控制的了。
因为车夫已经摔下了马车!
华容已经没有时间去骂那始作俑者了,事到如今还是保命重要。苏易南呢,苏易南在哪里?华容一边紧紧地抓牢窗棂一便焦急地寻找苏易南。
她这个心大的哥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危险中。
他在一门心思挑冰糖葫芦!
“哥,哥!苏易南救我!”华容喊道,可马车太快,等苏易南意识到的时候马车已经跑得很远了。一见马车毫无顾忌地往前冲,苏易南也慌了,立刻飞身前去。
马车横冲直撞,华容气血上涌,她可不想英年早逝。眼睛一闭,下了个狠心,眼睛一闭,纵身往车外跳去。
华容没想到的是,她碰到了个红红的软软的东西,心中刚一激动,这下好了,安全了。却没想到紧接着那团红红的东西和她一起摔了下去,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啊”。
死了,这次是死了,华容心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原来是这个意思。
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正当华容已经做好非死即伤的准备时,却迟迟没感觉到疼痛。相反,她感觉到了脚下坚实的地面。
“好了,眼睛别闭着了。糖葫芦要化了。”一个温暖的声音,明显是苏易南。
华容一喜,一睁眼发现自己正立在苏易南的臂弯里,而他的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两根冰糖葫芦。红红的,挂着晶莹剔透的糖霜。
她立刻站好,接过他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大口,嗯,甜甜的。
“你真是有了吃什么都忘了。”苏易南幽怨的眼神透着些许无奈,华容这才注意到他的额头上沁着汗珠。
“谢谢,谢谢。”华容咽下了口中的糖葫芦,连忙向他表示感谢。
苏易南道:“见过三皇子和四公主吧。”
“啊?什么意思?”
顺着苏易南的目光,华容才意识到对面有人。一个身穿墨色的少年,年纪同苏易南相当,生的玉树临风,只是有些不苟言笑;另一个是年纪稍轻的红衣女子,模样很是俊俏,只是眼中带着一股无名火。
原来这就是三皇子冀清阳和四公主冀清歌。
华容忽然想到刚才撞到的那团红红的软软的东西。莫非是她?心一下子虚了。
再一瞧,那红衣女子正被黑衣少年扶着,像是伤到了腿。
“容容?”
见华容没有动静,苏易南又催了一声。
华容连忙摆好姿势行了礼:“华容见过三皇子,见过四公主。”
冀清阳抬手:“华小姐不必多礼。”
华容刚一起身,冀清歌便上前怒道:“你就是华容?你撞到了本公主,你可知罪?听说你是左相的私生女,竟然如此没有教养!”
华容一听就来气了,居然说她没有教养,但是不管怎么说冀清歌也是公主,语气上还是要注意。
“回公主,臣女的马车受惊,情急之下才跳车,万没想到会连累公主,实在对不起。这都怪那个在街上横冲直撞的人,如果不是那个没有教养的人,臣女的马也不会受惊,更不会连累公主殿下了。”
冀清歌怎会不知她口中的那个横冲直撞的人便是自己,更是生气。
华容接着说道:“至于公主口中的私生女,臣女有些费解。我母亲为太师嫡女,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嫡妻。虽然并不长居京城,却也自小蒙外公言传身教。如此都被说成没有教养,好难过。”
“你?”冀清歌脸一红,她原以为一个养在乡间的私生女必定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没想到如此伶牙俐齿,又听华容说母亲是太师嫡女,这和传言不一样啊,当下便委屈巴巴地望着冀清阳:“三哥”
“易南,这是怎么回事?”冀清阳望向苏易南,华容的身世确实与坊间传得不一样。
苏易南两手一摊:“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肯定的是容容的身份确实属实。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冀清歌一愣:“你叫她容容?为何如此亲密?”
华容眼睛一亮,果然有故事。
苏易南道:“家父为老太师门生,早已将容容看做女儿一般。我如此称呼她有何不可?”
华容不失时机甜腻腻地叫了一声“哥?”
苏易南知道华容故意气冀清歌,这也是自己带她来的目的,因而笑得像朵花似的答应了。
“容宝,你也来了?”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江牡丹来了。回头一望,果然她跟着一个紫衣少年一同来了。这紫衣少年应该就是苏易南提到的安北将军之子苏桦了。
“见过三皇子,见过四公主。”
“牡丹姐,你和她很熟吗?”冀清歌见江牡丹对华容如此亲昵,心中更是不舒服。
江牡丹笑道:“这故事很长,你有酒吗?”
这一句话就将很尴尬的气氛打破了,苏易南道:“天上客就在不远处了,我们一同过去吧,想必已经有人等得着急了。”
冀清阳点头,率先往前走。华容拿过苏易南手中的另一串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