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啊!这是什么世道啊?以前在大街上走路,防着点儿老头、老太太就可以了,现在连年轻姑娘都得防着了?中国人这么多,谁走路还碰不着个人啊,每次出门儿都要冒着被讹诈的危险,谁还敢出家门了?
梅天没说话,把文件都拾起来摞到一起放在一边:“小姐,你好些了吗?”
姑娘试着动了一下,痛得她直咧嘴,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梅天无耐,只好道:“你在哪里办公?我先送你回去坐一会儿吧,要是依旧痛得厉害,我再送你去医院,你看行吗?”
姑娘点了点头,一指方南公司公办区的大门,道:“我就在里面上班,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都怪我不小心。”梅天说着话,能量一发,速度达到常人的数百倍,那姑娘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在梅天的眼中,她已经成了蜡人像,快速的翻看了一下文件,都是日常开销的帐目,除了生活必须品就是五金店里就能购到的电子元器件,尤其是那些电子元器件,消耗量颇大,看了半天,梅天也没看出这些电子元器件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是维修家电所用,但梅天清楚这家公司根本就不经营家电,但一时之间也了解不到更多的信息,只好作罢。
神不知鬼不觉的收回能量,梅天上前扶起那姑娘,姑娘的左膝伤得很重,在梅天的搀扶下刚走出一步,身子一歪就倒到了梅天的杯里,梅天一手搀着她,一手还托着那摞文件,一个不防备,被姑娘撞进来,梅天本能抬手一托,整只小臂正托住姑娘的一对儿坟起,姑娘的脸顿时通红,虽然现在是冬天,但办公室里温度宜人,哪会穿得太多?梅天的小臂像是被一对儿水球压在上面,软软的、弹弹的。
梅天正舒服着呢,后腰眼儿突然一痛,像是被人拧了一把,不由的一声痛叫:“啊!”
那姑娘红着脸,挣扎着直起腰来,这一挣扎的工夫,又在梅天的手臂上揉蹭了两下,姑娘慌乱的理了理自己的秀发以解尴尬,心下却奇怪,好像是我被占了便宜哎,我还没叫呢,他个大男人叫什么?
梅天心下更郁闷,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分明是那姑娘没站稳靠了过来,这能算自己的错吗?隐着身形的九姐却不分青红皂白,拧了他一把,多冤枉啊。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梅天这话是说给暗处的四月听的,那姑娘却以为梅天是在跟自己解释,俏脸更红,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不提这茬儿了好不好?还非要强调什么啊?嘴上却只得道:“没关系,没关系。”姑娘说完感觉自己这话也很不对头,被人家摸了两把,什么叫没关系啊?自己在这儿请客呢?
赶紧闭上嘴,再不说话了。
梅天被拧了一把,不敢再伸手了,问道:“小姐,你再试试看,能不能自己走两步了?”
那姑娘试着走了两步,似乎好了很多,其实也就是膝盖被磕青了,当时很痛,过一会儿就好了,姑娘便道:“没什么事儿了,把文件给我吧,我自己能回去了。”
如果在一般情况下,梅天也就不再管她了,但难得这姑娘是方南公司的人,梅天可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忙道:“别别别,是我把你撞伤的,我得负责到底啊!”这声啊接在话里听不出来是痛叫,其实梅天又被拧了一把。
“都是为了工作嘛,”这半句话是解释给四月听的,梅天接着道:“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那多不方便啊..”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在你们隔壁上班,走吧,我帮你抱着文件。”说着话,梅天抱着文件走到了前面。
那姑娘也只好跟着梅天往回走。进了方南电器公司的办公区,没有梅天想象得那么戒备森严,只是一群身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人穿梭在一张张办公桌前,每张办公桌上摆放着的文件凌乱得如出一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实体经营的公司,反倒更像是一家科研单位。
梅天一边走一边观瞧,这里的工作人员都特别的忙碌,要么就是不停的敲着电脑,要么就是一边走路一边低着头看手中的报表,让梅天好一番羡慕,如果自己公司将来的员工也都这么敬业,公司何愁不能发展壮大?
“你们,啊不,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梅天随意的问道。
“我是文员,每天就是整理整理文件,打打字,复印些材料,你也看到了,同事们都很忙,咱们得走快一些,不能耽误了他们的工作。”姑娘一瘸一拐的加快了脚步。
梅天知道第一天进来不会有什么收获,还是先和这位姑娘套上关系要紧:“对了,我叫梅天,梅花的梅,春天的天。”
“唔,”姑娘的心思全在工作上,随口应了一声,又走出去好几步才觉得对方好像是跟自己报了姓名,才道:“我叫蒋莎莎。”
“蒋莎莎?”梅天觉得这个名字挺有意思,一般人起名都要考虑五行的,有人五行欠水,有人五行欠土,看来这个蒋莎莎是五行欠草。
一直走到里面的一间实验室的大门前,蒋莎莎才站住脚,对梅天道:“把文件给我就好了,这里面你不方便进去。”
“哦,”梅天应了声,把文件送到蒋莎莎怀里,蒋莎莎道了声谢谢,抱着文件推开大门就往里走,梅天顺着门缝看了一眼,里面也有不少人在忙活,但文件他都看过了,也搞不清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试验,估计进去看过之后也未必就能搞懂,而且四月和杜载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