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空显得有些高远,太阳高悬在空中却感受不到太多的温暖,几只海东青从高空飞掠而过,如果有识鹰的人看到一定很非常吃惊,海东青这种神鹰在中国只产于东北极寒之地,突然在南都市出现数只,的确是让人匪夷所思。
景向阳是个识鹰玩鹰的人,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抬头望天,方志军探到的消息对他来说糟糕极了,很显然,南都军区的种种不寻常的迹象已受到了中央的高度重视。其实他并没有想过叛乱,他只是对权力极度的热衷,但对党和人民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早些时候国家也是这么看待他的。但自从陈继文被空降到这里当了总司令,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只能停留在现有的位置了,于是开始了和陈继文明争暗斗的夺权,陈继文是国家委派的总司令,名义上就压住了他,他怎么和人家斗?所以一直处于下风。很快中央军/委也知道了南都军区正副司令暗斗的情况,于是又委派来一位党委书记,本来党委书记一职早先是由陈继文兼任的,毕竟在一方军区来讲总司令兼党委书记就是一把手,所以中央军/委在和稀泥的同时还是故意的拉了一下偏架,这样既敲打了陈继文,希望他能高姿态一些把事情处理好,又可以用新来的党委书记陈洛对南都军区的各方面工作起到监督、调解的作用。
没想到中央军/委刚玩了一手平衡术不久,景向阳身边不知怎么就暗中聚集了一帮身怀绝技的异能人物,陈继文还没等反应过来,内斗的胜利天秤就完全倾斜向了景向阳一方,而在此过程中,景向阳也在那群异能人物的“帮助”下渐渐的迷失了自己,走向了一条自己都不确定的不归路。
建国以来从来没有哪个军区出现过叛乱,因为拥有五千年历史的中国已接受了足够的教训,在军权、政权的授权还是专政间,已经找到了平衡点,在一个太平的盛世里,出现叛乱的几率本就不高,而中央对各军区、分军区也都会采用很多方法防止叛乱。首先是党指挥枪,设立政工干部,其次是设立军内纪检系统和军队内部反间谍系统,再次是提高部队待遇,军队高层以绝对忠诚者任职,并且时常要做意识形态和思想政治的教育,最后,还要使高层将领各个牵制,各个制约并立法严惩反叛。
所以说,景向阳在这样的环境中根本不可能生出反叛的想法,哪怕国家说要削他的权,定他的罪,他也不会有反叛的想法,但关键是他不想反叛,他周围的这群异能者却有的是办法让他滋生出反叛之心,其他人不必说,单单他身边坐着的方志军就不简单,景向阳只知道方志军是个医术圣手,而且会读心术,他却不知道方志军还会慑魂术,不但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还能通过异能改变你心中的想法,让你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真实愿望,哪些是他强加给你的,正所谓滴水穿石,方志军对景向阳循序渐进,每天都让他在心里匆匆闪过一个“反了就反了吧”的念头,天长日久,这个念头就会变成景向阳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景向阳现在感觉心头压着万斤巨石,他治军在太平时代,没有机会创下赫赫战功流芳万世,但他却不想成为罪人遗臭万年,内心中天人交战,不知所从,最后只得一叹,还是先放下吧,该来的总会来,到时见机行事吧,有这么多强者辅佐自己,应该能化解得开的。景向阳逃避似的放下心事,开始想起女人来,那个全身火红的女人,怎一个惊艳了得?那简直就是一只妖精啊,景向阳一想到她,那颗枯干苍老的心竟然活跃了起来,当然,他现在能活跃的只有那颗不服老的心了,人家陈继文还能“干工作”干到肾虚,自己却是求肾虚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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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国务院。
国家最高领导人、国家主席、军委主席黄开明一边不停的埋头签署着文件,一边关切的问向公办桌前的一名身穿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南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主席稍等,”男子说完双臂展开,双眼微闭,鼻息开始深沉悠长起来,少倾之后睁开双眼恭敬的道:“我的组员正在由外向内严格按照原定计划展开行动,黄总司令调动了两营兵力协助维持南都市的治安,南都警方压力大减,数名组员正在外围与贩毒团伙周旋,他们很快就能取到贩毒团伙与景向阳勾连的证据,而景向阳方面。。他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主席请放心,他们一定能完成任务。”
“嗯,”黄开明主席放下笔,意味深长的道:“这是一个沉痛的教训,对国家是,对我是,对咱们的情报工作也是,以后你们的工作要更细致一些,掌握情报要更及时一些,你们特专组名义上是隶属于中情局,但因为你们的特殊能力和工作的特殊性质,你们其实是直接与我对话的,你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吗?”
“明白,我们是直接对您负责的,”中年男子答道。
黄开明主席摇了摇头笑道:“我能干几届啊?你们是直接对国家负责的。咱们的国家太大啦,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但具体的工作还是需要你们这样的精英尽心尽力的去做,国家进入今天的安定团结不容易,付出了多少代人的努力,谁想打破安定团结的局面,谁就是与全天下的百姓为敌,你们的工作就是防患于未然,不论这些反动势力来自国内还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