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姑娘,二姑娘来了。”
柳寄玉歪了歪脑袋,能猜到柳寄鸾为何而来。
云如眉则是有些疑惑:“昨晚那连芙蕖不是同你们在一起的?为何会在小巷中被人发现?”
“我也不知。”
柳寄玉耸耸肩,无辜的眨了眨眼。
挂帘被人挑开,柳寄鸾走了进来。
柳寄玉见状,忙起身来,乖巧的喊了一句:“阿姐。”
云如眉也跟着起来,乖乖的喊了一句鸾姐姐。
“都坐吧。”
柳寄鸾坐了下来,见她紧紧蹙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柳寄玉眸子闪了闪,她开口问道:“阿姐,外头传言是真的吗?昨晚是怎的了?”
“昨晚你去寻香囊,我与连姑娘欲去寻你,怎料她家中出了事,她便先回了府。”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后来我就去寻你了,她到底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我也一概不知。”
柳寄玉刚想开口,就听婢子来禀:“姑娘,老太太院儿里来人了,请姑娘们走一趟。”
姐妹二人对视了一眼,皆起了身来。
云如眉看着,也一脸茫然的起了身。
“怕是连家来人了。”
柳寄鸾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柳寄玉挽着她的手,安慰道:“阿姐放心,昨晚之事与你无关,定不会牵连你的。”
“是啊是啊,鸾姐姐不必担心,咱们去看看罢。”
云如眉挽住柳寄鸾的另一边手臂,也安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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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主屋门外,就听得有妇人在高声质问。
“昨晚我家芙蕖明明是同你们的二娘、七娘在一块儿的,为何单我的芙蕖出了事?这事必定有鬼!”
随氏气急,她也厉声驳:“张夫人此话何意?难不成我家二娘、七娘出了事,你才肯罢休不是?分明是你家给我儿下的帖子,为何今日气势汹汹,反来质问!”
又听柳母冷冷开口:“张夫人好大的口气,什么叫这事必定有鬼?有鬼为何来我柳家?张夫人莫不是昏了头!”
柳寄玉垂眸,跟着柳寄鸾进了屋。
柳母见她们来了,又瞧见一旁的云如眉,语气软了几分:“眉眉儿先下去罢。”
云如眉抿抿嘴,她看了一眼柳寄鸾姐妹,又看了一眼站在屋中央的张氏,这才点点头,退了下去。
“鸾姐儿,你与我说说,昨晚情形如何?”
柳母不紧不慢的开口。
柳寄鸾颔首,她沉吟片刻,后道:“我与愔愔是接到连姑娘的帖子,才出门应邀。昨晚前一段时日我们三人的确同行不错,可中途愔愔香囊丢失,她便去寻了香囊,后我心里放心不下,要去寻一寻愔愔,连姑娘的丫鬟却道贵府出了事,连姑娘这才急匆匆的向我告辞。之后的事,我便不知了。”
“你撒谎!”
张氏怒目而视,一副要将柳寄鸾生吞活泼的样子。
柳寄玉慢慢抬眸,看了一眼张氏,又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氏气得胸膛起伏得厉害,“我们府上分明什么事都没有!”
“我说的是事实。”
柳寄鸾看着张氏,“即便是撒谎,也是连姑娘身边的那位婢子。”
随氏实在忍无可忍,她上前一步,将柳寄鸾和柳寄玉护在自己身后,看着张氏冷笑一声:“张夫人还是先回府整顿一下贵府,今日这番作为,可真真是丢了你们连府的脸,还亏得是京师名门望族,行事作风却令人十分不适,还请张夫人自重,恕不远送。”
“你你们”
张氏指着随氏的手都在发抖。
柳寄玉从随氏身后探出脑袋来,朝张氏吐了吐舌头,又给张氏气得差点背过去。
最后张氏无法,只得拂袖走人。
随氏看向柳寄鸾,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无事了。”
柳寄鸾朝她笑了笑。
屋子里却响起柳母的叹气声。
母女三人转头看去,见柳母神色疲倦,心里皆不大好受。
柳寄玉提步走向柳母,她站在柳母身后,给老人家揉了揉肩膀,脆生生道:“老祖宗,好端端的,叹气作甚?”
“你啊,多同你阿姐学学,若今日与那张氏对峙的人是你,你应当如何?怕是连你阿姐半分的沉稳都没有。”
柳寄玉噘了噘嘴,“我与阿姐分明就是性子不同的人,老祖宗非得拿到一块儿比。”
随氏拉着柳寄鸾坐了下来,她看着柳寄玉笑着开口:“你与鸾姐儿虽是不同性子的人,但在待人接物上却是大相径庭,你向来不着调,懒懒散散,你阿姐”
“好阿娘,快莫要说了,说得我都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少女撒着娇打断随氏的话,天真烂漫的话语教另外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柳寄鸾笑着笑着,想到了别的事,“昨晚那梅三,竟是夺得了擂主,任谁也想不到。”
随氏接着话:“我瞧着那孩子就不是池中之物。”
“那孩子,苦啊!”
柳母又叹了口气,“本就是庶出,又有那么一位主母,在高深大院里长得这么大,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老祖宗!您又叹气了。”
柳寄玉又给老人家捏了两下肩,嘟囔道:“才刚就说不要叹气,怎的又叹起气来了。”
柳母无奈,“好好好,我不叹气便是了,你这泼皮猴儿,真真是磨人得紧。”
“说到梅家,我想起下个月便是那秦夫人的生辰了,生辰礼送什么才好呢。”
这每到送礼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