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玉搬走前,曾多次来渺渺院,欲看望看望小姑娘,岂料次次都被拒之门外了。
直到他搬走,也并未见到柳寄玉。
许是那日自己吓着她了。
梅疏玉蹙眉,有些后悔,是自己太心急了。
罢,以后还有机会,总会见到的。
新解元搬去了北街的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这又成为了京师所有人的饭后余谈。
渺渺院。
“你是怎的了?”
柳寄鸾看着小姑娘,一脸疑惑道:“前一阵儿不是还好好的吗?还是你将他带回了府,如今怎的多次拒见,他搬走,你也未有个动静。”
“我没怎么啊。”
小姑娘眼神躲闪,分明是有事瞒着她。
柳寄鸾见状,知晓问不出什么来,便岔开话题:“许久没有出门了,要不要出去逛一逛?”
柳寄玉却是神情懒懒,没有出门的打算。
“也不知你到底是怎么了。”
柳寄鸾无奈,伸出手去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儿。
没呆多久,柳寄鸾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寄玉站在廊檐下,看着阴沉沉的天,心里有些烦躁。
她已是许久没见梅疏玉了。
自打上次在听鹤院与他那一回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
当然,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本想着躲一阵儿就好了,怎想着,等她缓过来,人已经搬走了。
而如今,二人没有亲戚关系,如何能轻易就见面呢?
柳寄玉有些后悔了,若是她不躲着他就好了。
“姑娘出事了!”
茴香走了过来。
柳寄玉转头看向她:“发生了何事?”
“杏姑娘在街上被地痞无赖给调戏了,傅姑娘出手相助,却是被梅府的二公子给暗算了,如今傅姑娘受了伤,杏姑娘跟着她一起回了傅家。”
柳寄玉吓了一跳,“那傅明琅可与大碍?”
“听说是伤得比较重。”
“快去备马车,我去看看。”
柳寄鸾同她一起上了马车,随懿本想跟着去,随氏将她拦住了。
“舅母去了吗?”
柳寄鸾问。
茴香点头:“刚出了事,舅夫人便急急忙忙朝傅家赶去了。”
柳寄玉与柳寄鸾对视一眼,看来此事有些严重。
二人进了傅家,由丫鬟领着去往傅明琅的院子。
刚跨过门槛,就听见随杏的哭声。
柳寄玉垂眸跟在柳寄鸾的身侧。
进了里屋,见傅明琅躺在床上,手被缠了纱布,脸色苍白,但好在双眼明亮。
而随杏则是在她床边抽泣着。
并未瞧见韩氏。
柳寄鸾问一旁的丫鬟:“舅母去哪里了?”
“夫人与段夫人一同去往了主屋。”
段夫人是傅明琅的母亲。
柳寄鸾看了一眼随杏,见她红着眼,便安慰道:“杏姐儿可有大碍?”
“我我无事只是只是傅姑娘”
随杏一双眼蓄满了泪,她看向傅明琅,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傅明琅扯了扯嘴角,看向站在一旁的柳寄玉:“我倒是今日才知道,原你们是一家子。”
她又看向随杏,颇有些头疼道:“你们来了便好,快将她带走罢,哭得我头疼。”
“我不走。”
随杏本是柔柔弱弱的性子,此时却是很是倔强,她坚定的看着傅明朗,道:“我我在这里照顾你。”
柳寄鸾与柳寄玉并韩氏一起回了柳家。
随杏性子倔强,几人轮番上前劝了许久,她仍是心意不改,坚持要照顾傅明朗。
见她这样,几人无奈,便依了她。
这厢,梅家二公子梅慎行,因当街对重臣的女儿出手,被弹劾后,罚禁闭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