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不信佛,由于李淳风的原因他也不会信道,更不可能信仰别的宗教和神灵,他只是为了那“传说中”的桥段才救人。
若不是因为想碰个机遇和桥段,别说三个妇孺倒在路上了,就是三十、三百他也不会去打发什么善心去救。
不是这人心狠也不是他无道德观和善心,只是经过吐蕃一役后,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多少有了转变。
日行一善也好,碰个机遇也罢,周天压根就没想到要这三人回报什么。
不过既然许大昌提起了这事,周天无事也就见见。
不知是因换上了一粗麻布衣衫还是因为这两天周家庄的伙食太好,站在周天眼前的这妇孺三人显得还是比较精神。
特别是那个约莫四五岁的男娃子,两个如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一点不怕人很好奇的打量着周天的书房。
周天见小男娃长得可爱,随手拿了一块案几上的杏脯迪给那不怕人的小男娃。
“吃吧,小孩子胖一点才可爱,你看你小子瘦的大肠以后这小家伙每顿给多加肉食……”
周天的目光或许都被这灵动的小娃子给吸引了,他一点没细看那中年妇人和纤瘦高挑的少女。
那妇人见周天给小男娃杏脯又让人给加餐,赶忙拉着小男娃和那少女给周天行礼,谢他救命和善待之恩。
中年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行礼时,周天见居然不是百姓对贵人行的跪礼,而是和秦府、程府等一些大唐尊贵府中丫鬟仆妇一样行的万福大礼。
两个女子,双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这一看就是进过专业培训而不是现学的!
那小男娃虽然小,但也是有板有眼的给周天行了给了个躬身礼。
从这里周天就看出来这两小一大三人并不是普通百姓,要么就是出自大户人家,要么就算在高门大族中做过事。
不等周天好奇的询问,那一看就是家道起来。
她又是谢过周天救命之恩,接着又说了因家中遭了睡难,逃难中又饥又累晕倒在投亲的路上……
周天很有兴趣的看着妇人满嘴谎话的编着故事。
他没听几句就知道那妇人在说谎,太不合逻辑了!不过现在他周天大爷可是有军功的侯爷,他怕个锤子!
估计这三口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避难或许是真,投秦亲也有可能,总之他感觉不会有谁想利用这三人来算计他什么,只是巧遇而已。
周天摆手制止了那妇人继续编造漏洞百出的故事。
“既然相遇就是个缘分,你们也别谢什么救命之恩了,本侯也不算个什么大善人,不过你们现在有何打算?是留在府上还是继续去益州投亲?若是留在府上就在本候这里做事,若是想继续投亲本候可以资助你们二十贯银钱……”
那妇人先是看了看周天,又看了看那少女,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那少女开始还低着头不敢看周天,等了一会见妇人没有做出决定,便大着胆子抬头低声道:“侯爷,剑南道离长安何止千里,我们娘仨就算是有您资助恐怕也难全身到达益州,如您不嫌弃,小女子就和娘亲还有弟弟暂住您这里寻个事做,不过我们不卖身!”
周天听这女子的声音甚是悦耳动听,一口流利的关中话说得好听又不带土味,不学大妮和二丫一样。
仔细看了看这女子的面容,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不失清秀看着很舒服,如邻家小妹一样的感觉。
“卖身?本候有的是人使唤,不需要你们卖身入府,你这丫头片子胡想个锤子呀!你娘就若是会裁剪缝补就在府上做个绣娘,若是不会就在庄子里工坊,至于你嘛,就留在本候身边做个丫头吧,小男娃不用做事!”
那妇人赶忙道:“梁王氏谢过侯爷大恩,小妇人绣工好算拿的出手,只是小女可否也能和小妇人一起做绣活?”
周天故意坏笑看着那小丫头道:“府上绣娘够了,只是本候还缺个丫鬟,怎么不愿意?”
那少女给妇人使了个眼色,面色不变的道:“小女子愿意!”
“愿意就好,本候从不强迫人,你要是不愿意也不会赶你走,总会让你有事去做,不过你叫什么名字?”
“回侯爷,小女子姓梁,单名一个钰字。”
“梁钰,梁钰,这名字虽不错,可本候不喜欢,这样吧,你看本候现在有两个丫鬟,一个叫大妮、一个叫二丫,这多接地气!你不如就叫三钰?不行,不好听,三花?算了三花是……你就叫小幺吧!”
梁钰似乎有些气恼周天的瞎胡调侃,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不说是这才被被当今陛下封的年轻侯爷救了他们,就这收留之恩也不能当场发作。
周天恶趣味的看着轻轻皱眉的小女子,他对还在书房,正忍着笑的许大昌道:“大肠!去带着小幺到库房,让她自己挑一些看得上的衣料,爷的丫鬟可不能穿粗布,太丢面子,算了,三人都去吧!都跳几身料子,既然是咱府上的人了,必须得光鲜一些!”
王氏带着带着两个小的又是一番感激,周天可听不得这会编故事的妇人在书房继续啰嗦,挥手让许大昌带他们出去。
接着他就把大妮和二丫叫了进来。
“爷给你俩找了个帮手,不许欺负人家新来的!”
大妮笑着道:“侯爷,都是苦命人,额可不会欺负人家,不过规矩送得教教。”
周天指了指大妮道:“苦命?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