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曼,你过来给沫沫瞧瞧恢复得如何。”宗清夜突然说道。
没办法,拿人家的手短,图曼领着安王府的俸禄,自然只能乖乖认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把了把脉:“除了身子还有些虚,其他的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你可以下去了。”
果然,只要一不需要就要差人走了亏得他还想跟着听听消息帮忙分析分析来着!
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后,宗清夜又看向了司华商:“华商公子若是还不回弈国复命的话,怕是很快就会回不去了。”
司华商不似图曼这般傲娇,他坐在原地一动也没动:“不急,我还有些事要在京都处理。”
“不知是何事?”
“我得确保小徒弟没事再走。”他指了指章沫凡一直掩着的脖子:“否则她哪天要是再被抹了脖子的话,我的衣钵可就没人传承了。”
宗清夜这才注意到章沫凡一直歪着头不让他看到另一边的脖子,掰过肩膀一看连瞳孔都收缩了几分:“怎么弄的?”
“这个……”她可怜兮兮地支支吾吾着,活像个白莲花。
司华商倒是不介意替她回答:“不就是你的暗卫动的手吗?口口声声骂着主子不说,还敢拿剑伤主子,要是搁我那儿,我定要将人给好好关一阵子。”
红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可是听说王爷的暗卫都是老王爷留下来的,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主子的事?”
“石岐!”宗清夜的声音突然响起,凌厉得吓了章沫凡一跳。
石岐本来还可怜巴巴地换着药,听说王爷叫他,随手包扎了一下之后便急冲冲地跑去,见到那一脸严肃的样子后膝盖一软,直接来了半膝跪礼:“王爷。”
“王妃的伤是怎么回事?你脑袋不想要了?居然敢让王妃伤成这样?”
想起在军营中的那件事后,章沫凡有些怯生生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其实不关石岐的事……”
“你先别替他求情。”他只有在对着她说这句话时稍稍温柔了一些,转过头又是一脸冷肃:“到底怎么回事?”
即便心中有若鬼,石岐也不敢对王爷欺瞒,所以只能垂下了头:“是属下的失职,没能阻止若鬼进府,让她对王妃心生妒忌而伤了王妃,的确是属下的错。”
“心生妒忌?”
红袖啃花生的速度更快了,他仿佛一个吃瓜群众,满脸八卦相的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大瓜,心里更是乐得不行,居然有一天也能亲耳听到宗清夜的瓜!
司华商撑着头一脸疲惫:“不是吧,难道你不知道你的那个女暗卫心悦于你?”
章沫凡无奈地瘪瘪嘴,她本来还想上演一出纯善小白莲女主的大戏,结果身边全都是些鉴婊小能手,让她一点发挥空间都找不到。
还有宗清夜这副要吃人的样子着实有些令人害怕,虽然若鬼有罪,可是这和石岐没有关系嘛!
虽然也想帮他组cp来着,可他在关键时刻还是站准了队伍不是?
倒是可惜了他的一腔热情,很有可能会化为乌有。
宗清夜倒是对若鬼心悦他的事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问着话:“所以若鬼便拿剑伤了王妃?”
石岐点了点头:“若鬼以王妃出府会危害王爷之名阻止王妃出府,可是王妃出府必然有其理由,所以若鬼便拔剑相向,并以性命威胁……”
几乎是同时,宗清夜的眼神就冷得让章沫凡感觉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一般,仿佛他浑身披着来自地狱的寒冰,一下就席卷了整个房间。
更可怕的是他今日偏偏穿的是素日里不太爱穿的黑色,所以更像是来索命的无常,让红袖都不得不停下了嗑瓜子的手正襟危坐了起来。
司华商实在是不喜欢看这种又要被秀恩爱又要看别人管家务事的场面,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遁走了,毕竟这是他挑起来的话题,趁战火没引到自己身上赶紧跑才是对的。
石岐知道今天怕是得出人命,所以不得不开口求情:“若鬼虽然做错了事,可是她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又一向办事得力,还请王爷能看在她……”
“你在替她求情?”宗清夜冷冷地问了一句。
“不是求情,只是想着……想着留她一条性命。”
“本王说过,敢动王妃的人,都不得好死。”
红袖赶紧端着茶杯喝了一大口凉水,庆幸自己还好风向转得快,否则和这两口子打擂台的话,只怕自己得被玩个半死。
“属下……属下一直都让若鬼待在沐州,这次她违抗命令回来,是属下的失职……”
“你的确失职,若鬼的身手与你相较如何本王心中有数,可你居然也让她伤到了王妃!”
章沫凡见石岐的伤口都还没有包扎好,又想到他当时是两难之间还是做出的抉择,这本来就不容易,所以便出声劝解道:“王爷,石岐也受伤的,你就别怪他了好不好?”
“沫沫,他作为你的贴身暗卫,居然让一个下边的人伤了你……”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要罚他也等他伤好了来嘛,更何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得先把那个大麻烦解决了再来解决这些小麻烦呀!”
红袖打了个恶寒,章沫凡那副狗腿又谄媚的样子让他实在是有些不习惯,不得不帮着开口:“的确,现下宁王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对嘛,等我们收拾完了宁王,再慢慢来和他们算账好不好?”
她软着声音劝着,让宗清夜也跟着软了下来,一脸心疼地摸着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