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妹妹自是不会介意。”朱樱装傻接话。

见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三人自觉没趣,也不再在她这里挑事儿了。

皇后坐在最高位自是将一切尽收眼底。目光逡巡了一圈,品了口茶才开口:“今日趁着众姐妹都在场,本宫正好有些事要宣布一下。现下宫里的姐妹并不是很多,若不时常往来会让姐妹情分淡了。前些日子本宫与皇上商议了一下,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是正六品以上的主子需要每日请安那是因为先帝们的妃嫔较多,而咱们皇上后宫并不充裕,每日请安也不会太费事儿,皇上那边也同意了。大家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都说皇上点头同意了还有谁敢提出异议,在座的不过一道起身恭维帝后:“皇上皇后英明,臣妾(嫔妾)等并无异议。”

朱樱并不知晓这是皇后还是嘉元帝的意思,不过肯定不是单纯的让妃嫔联络感情就是了,既然猜不着,所有也就懒得去猜了。

又在一起寒暄了一阵才纷纷告退,依次出了景仁宫。

朱樱出了景仁宫便瞧见温妃的仪仗在不远处等着了,她上前行了深蹲大礼:“给温妃娘娘请安。”

“容华妹妹有孕在身,怎可行此大礼?”温妃亲自将她扶起,“本宫宫里的寒菊现下开得正好,妹妹可要赏脸去瞧瞧?”

朱樱知晓她这是特地在此等着自己了,只是却摸不透这温妃的心思。阙靖寒对这位温妃谈不上多宠,但将心爱的二皇子寄养在她那里自然也不会太冷落了她。而她虽居于妃位却极为低调,存在感并不强烈,倒真有些人淡如菊的意味。

这样一个叫人摸不透的女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本身性格如此,还有一种便是深藏不露了。她一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后宫妃嫔,所以下意识是不愿同她交往,一时却也想不出婉拒的理由,只得点头:“温妃娘娘盛情相邀,是嫔妾的荣幸,嫔妾自是愿意前往。”

咸福宫位于西六宫的最南边,地处清幽,离景仁宫倒是有好一段距离,朱樱有些同情这日日请安的温妃了。虽然是坐的步辇,但终归有些摇晃,就跟坐公交车似的不舒服,也亏得她来回折腾了。

朱樱还未进宫门便嗅到菊香了,大概是上一世身边腐女太多,她对菊花的第一印象便不太纯洁,但看着气质清幽的温妃,又深深的为自己的邪恶忏悔着。

本以为进了宫门入眼是姹紫千红的秋菊,哪里知晓竟只有一个品种,既不不是碗口大的金黄色花朵,也不是稀有罕见的墨色花朵,竟然只是拇指大小的白色野菊花,开出一片花圃。

似乎是觉察到她的那份诧异,温妃淡淡的笑着问:“莫不是容华妹妹嫌弃这咸福宫的菊花入不得眼了吗?”

“温妃姐姐说笑了。”朱樱不好意思的开口,“只是嫔妾以为,姐姐是爱菊之人,宫中所植也必是佳品。”

“这种菊花亦有金心玉瓣,翠蒂天香的美誉,是滁州菊。”温妃瞧着这片菊花时神情十分柔和,不似伪装,“滁州菊虽无帅旗那般花姿雄劲,亦没有绿牡丹那般娇艳欲滴,更是没有凤凰振翅那般名贵稀有,但它却比那些仅供观赏的品种要实用得多。看似不起眼,却是上好的药材,做菊花羹可治头晕目眩之症,煮粥可清心除烦,制成菊花枕对失眠亦是大有帮助,即便是这满园关不住的菊花香,都能治头风。”

朱樱一脸懵然,这回还真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费解。温妃大老远邀她来咸福宫赏这不起眼的滁州菊仅仅是为了给她科普些菊花与中医药的密切关系么?

自然不会这般单纯。

温妃话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见她犹不明白,只得再往深了说:“后宫女人皆如花,然哪有开得百日红的花?牡丹芍药之流固然耀眼夺目,但花期一过还有谁会记得,倒不若像这些滁州菊一般,虽无那妖娆的姿态,但实用价值却要多得多,也不会只贪图那弹指光阴的风光。”

朱樱总算是勉强听懂了温妃的话中话了,这是要拉她入伙的意思吧。要让她也如同温妃一样变成有实用价值的滁州菊?

只是温妃背后的又会是谁,皇后,抑或是张贵妃?

无论是谁,她都没这份叫人利用的心思:“温妃姐姐说的自然有礼,只是妹妹却不尽然赞同。”

“滁州菊虽既可观赏又可入药,但到底是毫无情感可言的植株。嫔妾不才,不若姐姐那般精通诗书,并不能理解那以花喻人的道理。嫔妾是有感情知疼痛的人,既不愿做那妖娆多姿的观赏之花,也不愿做能入药的滁州菊。”

朱樱这番话到算得上是真心了,红颜薄命美人如花这些词她真是不大喜欢,为何一定要做一朵花,她在这后宫中不打算仅供嘉元帝观赏,也不愿意叫人利用了,她只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就成。

“容华妹妹所言极是。”温妃只瞧了她一眼,并无过多的表示。她这番不过是奉命行事,既是探得舒容华的这份心思,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娘娘,二皇子一直哭闹不止,奴婢也瞧不出他哪里不痛快,娘娘快去瞧瞧吧。”照看二皇子的嬷嬷急匆匆的来报。

朱樱便借机告退了。

“主子,奴婢瞧着温妃娘娘对您有拉拢之意啊?”百合想的深远些,自是想到这一层了。

“但并不单纯,我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小容华,昨夜还闹了那么一出,在外人眼里我的圣宠必然会大不如前。她是高高在上的正二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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