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我比赛的时候穿的厨师服呢,口袋里有一瓣大蒜,那衣服去哪儿了?”
周喜满脸焦急地看向两人,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爸爸先开了口:“那天你被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送来了医院,道具衣服应该是被拿回去了吧。”
“啊?我要去找回来。”
周喜匆忙放下碗筷,恨不得立马飞到节目录制地点。
“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去?万一又伤口复发了呢?”
妈妈这声劝唤回了她的理智,她只好作罢,又坐了下来,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米饭。
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可平常梦醒时分就该瞬间忘记梦里的一切才对,为什么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自己还是对梦里的人和事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她在聚精会神比赛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宽大的厨师服口袋似乎真的有个鼓鼓囊囊的东西,她断然不会对以为自己穿越到桃源村只是个梦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不去寻个究竟怎么也无法死心,这一夜,周喜在病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的奇幻记忆愈发清晰,尤其是桃源村被灭的场景和最后一幕琴儿无声地哭着喊着叫她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说什么她都要出院,父母和医生再三劝告再留院观察几日,最后她只好妥协,答应去一趟比赛现场后再回来接着住院。
“师傅,去那个会展中心。”
周喜坐在出租车后座,透过半开的玻璃窗,麻木地看着外面的街道,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或者说上辈子的样子,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年轻的俊男美女们有笑,手里捧着续命的奶茶。
“把窗户关上!”
凉风“嗖嗖”地吹了进来,吹得周喜发丝飞扬,坐在身侧的坚持要陪她去的妈妈严肃地说。
周喜听话地摇上了车窗,窗外汽车的噪音被玻璃隔住了一层,渐渐模糊,此刻她才感觉好受些了,一切真实又虚幻。
“阿喜,为啥子要找大蒜哟?家里有好多噻。”
妈妈不解地问,周喜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凝神了片刻,试探性地开口:“妈妈,你说人真的可以穿越吗?”
“噗,当然不能了,那都是小说编的,怎么突然问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
没想到从小独立成熟的女儿会问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问题,妈妈有些惊讶。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
周喜要是告诉她怀疑自己穿越了,怕是要被关进医院再呆上个十天半个月,她万万不想再被困在那个封闭的单人病房里了。
“到了。”
由于医院是距离会展中心最近的一家,车程大约5分钟就到了,周喜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直奔会展中心入口。
“哎哎哎,站住,不是员工不能进。”
保安大叔无情地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和保安解释了一通,妈妈随后跟了上来。
“我不是员工,我是嘉宾,上次来录节目的,落了个东西在里面。”
保安大叔上下打量了一眼她,将信将疑道:“那就叫你认识的人过来跟我说一声嗦。”
“对啊,我手机呢?”
周喜才想起来自己醒来以后就没留意过手机的去向,她看向妈妈,她从包里将它掏了出来:“工作人员让护士交给我的,没电咯,关机了,不晓得你啥时候醒,就忘了帮你充。”
周喜想给节目组导播打电话的计划落了空,她疑惑的是,自己竟然完全忘记了手机这个玩意儿的存在,难道自己已经古人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