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无咎并不以为意,苏长乐却知道,他是将所有的不甘和怨恨,都深藏在了心底。
“阿夙,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的。”
以黑袍人和萧锦亭的关系,他们本就拥有同样的敌人,所以,目的,都是一个。
接下来的时间,便是在做出行的准备。苏长乐既然打算要跟着一起,毕竟要出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也要先跟丽娘和金宝交代清楚。
至于医馆这里,暂时交给白家兄弟负责,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常用的那些药,谢无咎私下建了药场,方子根据流水线生产,基本上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她提供一个瓷瓶的灵水,完全可以管上一个月的量,而需要她复诊的那几个病人,基本上也是一月一次,所以临走之前解决了就行,耽误不了太久。
这么一番忙碌下来,很快便到了要出发的时候。
而萧锦亭已经借助黄太医查清楚,皇帝的确是有了中毒的症状,之后便彻底的安下了心来。谢无咎还需要借助他们为裴家平反,解除体内的蛊毒,至少,在实现这个目的之前,他不会起太大的异心。
更别说谢无咎还将未来的计划都安排得仔仔细细,一切,只等他们从平城皇陵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回来之后便可以实施了。
虽是如此,萧锦亭也和黑袍人商量好了,做了两手准备。一封密信,更是快马加鞭地送往了秦王的封地,而风雨欲来之前,总是格外的平静。
无论平城公主如何磨蹭,甚至装病,都没有让皇帝改变自己的决定。月底的最后一天,谢无咎带领着一队人马,以及平城公主轰轰烈烈,格外浓重的车架,离开了京城。
因为这次皇帝下定了决心,要让平城公主待在封地不许回京,所以此行,公主府上的男宠,仆人,几乎都带走了。包括平城公主这段时间从皇帝那里得来的各种赏赐,还有路上需要准备的各种衣食住行需要的东西,竟是用了几十辆马车来拉。
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加上两百龙庭卫精锐,竟是走出了一幅行军的阵仗。不过,在队伍里面的苏长乐却清楚,那些车厢大多数里面装着的,是皇帝搜刮来的财宝,平城公主不过是放在明面上的一个借口罢了。
此行,飞霜自然也是跟着她一起的,医馆那边,谢无咎重新安排了一个心腹过去看着,免得遇到什么事情白家兄弟应付不来。
身为随行的大夫,又是女子,苏长乐和飞霜单独有一辆马车。虽然外表上看起来不显眼,不过里面布置的十分精细,比起平城公主那辆华贵的马车也差不到那里,甚至还要更舒适一些。
这些都是谢无咎派人专门准备的,坐在里面,几乎没有太大的颠簸。不过,苏长乐本身身体极好,也并不晕车,此行对她而言,就相当于是旅游了。
繁华的京城,渐渐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华丽的马车里面,平城公主身边,好几个俊美的男子拿着糕点,水果献殷勤,还有人贴心地为她按摩肩膀。然而,即便是身边的人伺候得无比妥帖,一想到自己灰溜溜的离开京城,以后怕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平城公主怎么高兴得起来呢?
她觉得,这一切都要怪谢无咎,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这么倒霉,醉酒之下认错了人,落得个被皇帝哥哥驱逐的下场。
吃了这么大的亏,总要从别人身上找补回来。平城公主已经决定了,这一路上,要可着劲儿地折腾谢无咎,等到了平城她的地盘,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将谢无咎收入怀中。
到时候,还有母后为她做主撑腰,她就不信,谢无咎还敢忤逆太后的旨意不成!
“哎呦,本公主不舒服,这车晃得难受,给本公主停下!”
平城公主故作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车夫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只能驱使马儿停止前行。
车队是上午出发,如今才行路不过半个时辰,都没有走出京城的范围之内,连马儿都还没觉得疲惫。
平城公主的马车一停,后面的自然也要跟着停下,骑着马率领龙庭卫走在最前面的谢无咎听到了动静,掉转马头转过了身。
他今日并没有特意戴黄金面具,而是和其他龙庭卫的一样,只是身着紫色劲装,和其他人的黑袍区别开来。
即便如此,他也是众人之中最让人瞩目的那个。
“公主,发生了何事,为何要停下?”
“本公主身体不适,打算休息一番再上路。”
“既如此,那便原地歇息一刻钟再出发吧。”谢无咎如何看不出来平城公主是假装的,只是,他不方便对平城公主用强,也只能认了。
“一刻钟哪里够?这马车实在是太颠簸了,本公主浑身上下都疼,等公主觉得好些了再说吧。”
骄纵的平城公主漫不经心地开口,她这分明是故意要耽误行程。若是照她这样作妖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达平城。
“公主金枝玉叶,你的身体自然是最重要的。既然公主身体不适,正好我带了大夫随行,让她过来为公主诊治一番。”
“什么大夫,男女授受不亲,本公主可不喜欢那些老头子碰我。”
平城公主冷哼了一声,这话说出来,连龙庭卫都忍不住皱眉。真要是病了,为何会拒绝大夫过来看诊?而且,平城公主左拥右抱这么多男宠,还有脸说出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来?
“这个公主就不必担心了,此行我带来的是女大夫,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