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婉和钟云云的母亲华悦玲年少时曾经一起在国外留过学,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在国外的时候两人是老乡分外亲密,一起合租过房子,一起分担房租,也算是闺中密友了。
华悦玲从小就对珠宝首饰感兴趣,天生对宝石鉴定很有天分,出国考到国际证书后,回国如愿做了珠宝鉴定师。
陈秀婉原本专研中医学,后来对西医也颇感兴趣便出国留学。再之后她家里的亲人都不在了,她便一直独自呆在国外。
不知什么原因陈秀婉近年来回到老家江都行医。因为没什么亲戚朋友,在江都她只和华悦玲有些来往,听说闺蜜女儿病了她便过来瞧瞧。
刚好陈秀婉家里最近在搞装修,华悦玲便邀请她在家中小住,一来可以和好姐妹叙叙旧,二来也方便为女儿治病。
陈秀婉看到钟云云终于苏醒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眼神里透露出欣喜的目光,脸上也流露着喜悦的神情,她仔细打量着钟云云,关爱的摸着干女儿的头,并对钟云云提出的各种疑问都一一耐心的解释和回答:
“听你父母说你在学校体育室受了伤,估计你是在归还教学器材时,被室内高空坠落的重物砸到头,一直昏迷不醒。”
“体育室里没有装监控录像,因此没人具体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奇怪的是你们体育老师在同一时间居然莫名奇妙的失踪了,至今联系不上。学校后来打了急救电话警察和医生都来了。”
“我还听说你们学校的校长亲自护送你去的医院,到医院后医生给你做了脑部扫描,既没发现明显的颅骨损伤,也没发现任何颅内异常。医院方面只说你可能是轻微脑震荡,或者是因受到惊吓导致的昏迷。他们之后又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你的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医院建议你爸妈带你出院,在家观察休养,一般人2-3周后便会清醒。可是你妈不放心你,让我过来看看你。正好我放大假,家里需要搞装修,便来你家住上几天。可是没成想你这一睡就是一个月,可把你爸妈吓坏了。”
“给你看病做检查的那家医院找不出你昏迷的具体原因,对你爸妈说的基本上也都是托词。你就这么一天天呼呼的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可是费了老大得劲,查阅了各种中西医疑难杂症的书籍,把压箱底的秘方都给你用上了,这不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说到这里陈秀婉有些激动,紧紧握着钟云云的手。
陈秀婉确实是个奇人,医术相当高明,也擅长养生之道。她明明是奔五十的年纪,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初头而已,保养的非常好。
她为人低调内敛,从不显山露水,虽在业内小有名气,但并不被外界所知。再加上她个人不太在乎名利,也不喜欢接受媒体采访或做无畏的宣传,只是想默默的治病救人就好。
她做到专家教授已然很满足,并无心申请专利得奖之类的。所以很多她个人独创的良方秘药都没有记录归档。
华悦玲深知陈秀婉的为人也对她的医术十分信任,便把女儿放心的交给了她。
“什么?我就这样当了一个月的植物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在体育室里受伤了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钟云云抱着头既害怕又吃惊的说。
“没关系,别害怕。你只不过是暂时失去了意识和知觉而已,记忆也会慢慢恢复的。有干妈在呢,肯定能调养好,放心吧!”陈秀婉想打消钟云云的疑虑并安慰她说道。
钟云云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去过体育室归还篮球和排球,之后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完全想不起来。
在昏迷的这一个月里她似乎做过许多梦,可是梦里面的内容在她醒来之后也是全然不记得了。
钟云云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后怕,这和醉酒的人喝断篇儿后的感觉差不多。人们总是对大脑里未知的空白多少有些忌讳和忌惮。
面对陈秀婉的回答与解释钟云云心中仍然充满了疑惑:
她不知道体育老师张文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明明打完篮球,张老师还夸她来着,大家都很开心。他会不会也遭遇了什么不测?
为什么自己会在体育室里晕倒?
是什么原因会让自己昏迷了这么长的时间?
幸亏孟校长当时正好经过体育室报了警,并及时将她送到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警察按惯例询问了一些人,也录了口供。
可是那天恰巧是星期五,各班的老师和同学都下班早和放学早,操场上看完球赛的人也在比赛结束之后都各自散去了。
毕业班的同学都在教室里上晚自习,没有人知道体育室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所有人的叙述都口径一致,问不出什么特别的细节。
除了体育老师张文的无故失踪,几乎也没有什么疑点了。
可张文好似人间蒸发一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云云清醒后,警察也去她家找她问过话。钟云云觉得张老师平常挺关照自己的,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作为体育课代表的她经常去体育室收放器材,从来没有什么不妥,也从未发生过意外。
具孟校长的口述,当他经过体育室时里面只有钟云云一人晕倒在地,没有看见体育老师张文。当时体育室里确实堆放得有些杂乱,但并没有什么特别或可疑之处。
体育室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因此没有安装监控设备。平常除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