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连续发来几条消息和截图,都是微博上几个不是太有名气的营销号发的内容。
统一口径都是提醒时苏注意自己的身份,一个已婚有孩子的女人在娱乐圈里抛头露脸赚卖青春的钱,要看清自己的定位,不要什么都想得到,甚至还警告她如果再接近什么不该接近的人,小心身败名裂。
都是一些没有任何证据和照片,但却被营销号统一口径发出来的类似旁敲侧击想说时苏为人不检点的黑营销。
无非是侧面提醒时苏不要去接近她不该接近的人。
因为只是一些名气不大粉丝不多的小营销号,加上只是一些隔空喊话而己,只有时苏的粉丝在那下边争论了几句,其他人也看不到什么,也不会成为别人讨论的话题,没多久这些内容也就石沉大海。
但这些倒是被工作室平时用来检查时实消息的工作人员看见了,也就发给了初九和晨姐,最后发到了时苏这里。
初九问她:[时苏姐,这是有人买了营销号对你隔空喊话的意思吧?]
时苏:[嗯。]
她只回了一个字就没再多说,这种花几百块钱就能发一条微博的小营销号没什么影响,最多也只是看见了。
但看见了也只是看见了,想到刚才到现在的这个时间,也能大致知道是谁在背后警告她。
不得不承认景姒雪这位白切黑的小莲花虽然手段不怎么上得了台面,但起码很有效果。
一来在表面上看起来永远都是被动的,被景夫人推着走,一切的做法责任和主动权看似都在景夫人手里,景姒雪只是听母亲的话而己,所以无论任何事情达到什么程度,她都有一个完美的理由躲到景夫人的羽翼之下。
二来景姒雪毕竟是景家人之一,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但她终归是说得上话的,有事没事的旁敲侧击的将时苏结婚有孩子的这件事一直在景家人的心里巩固无数次,无论是在景家还是在外界,时苏的这个形象都必须在每个人的心里根深蒂固。
不动声色的横在中间,却又仿佛并不刻意。
却也难免会有些效果。
至少关于时苏究竟是否结婚了,她孩子爸爸究竟是谁的这个话题,再一次被粉丝翻了出来,在微博上和各论坛上展开了各种抽丝剥茧的细致讨论,可最终也还是没讨论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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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港市暴雨的关系,景继寒也没能即刻飞回江市,同样的暂在港市驻留。
陆昭打了电话来,将这两天在港市暂定的行程找他确定一次。
“港市玉泰珠宝家的老太太今天百岁大寿,寿宴邀请函已经发给您多日了,寿宴定在今晚七点半,宴厅选址是紫金花大酒店一楼。”
“还有港市的mr周也在得知您近日驻留在港市,打算亲自来约见您。”
“以目前的天气状况与后两日的天气预报来看,最早飞回江市的时间是两天后,关于江市建设局的副局上次请您去看照片案时提到的项目……”
电话里是陆昭严谨清晰的声音,平板上的会议消息软件不停的闪烁出消息数字,且数字一直在上升。
手机是免提模式,放在桌上,景继寒自浴室间出来,一手擦着滴水的墨发,另一手拿起平板打开软件看消息。
直到陆昭挂了电话,放在桌面上的手机重新归于安静。
半个小时后,陆昭忽然再次打来电话。
“景总,楚尚东当年减刑的诉求被驳回后,目前已经超过正常的服刑时间挺久了,他儿子楚超虽然被重判,没办法再出来兴风做浪,可楚尚东当年服刑时的条例写的清清楚楚。后来经过干涉,减刑虽然被驳回,可根据他当年的服刑条例,司法部与监狱管理局目前没有更合理和恰当的理由让他继续服刑,尤其楚尚东这个人在里面一直表现突出,改过自新的做风很明显,他一直在争取顺利出狱,目前他写的那些纸质版申请都已经被扫描了原件,发到我这里了,言辞诚恳,司法部的老部长虽然给您面子没放他出来,但说照这样下去,估计也关不了太久了。”
景继寒放下平板,回头拿过手机:“什么申请?”
“楚尚东当年刚被判刑时就已经将他曾猥.亵幼童及学生的事情交代清楚,现在几乎每一天写一封申请上次到司法部,毕竟是已经超过了服刑期,尤其这人懂法,言辞造句合情合理,最近写的申请里,还诚恳的交代了他当年犯过的事和心理历程,包括后来的忏悔心得,虽然不能做为继续给他加刑的参考,但是这个人过于聪明狡诈,知道怎么拿捏司法部那些管理人员的心理,这人要是真的放出来,恐怕后患无穷。”
“他的申请书里还有一部分新增加的犯案过程和回忆,里面提到了时苏的名字。”陆昭的语气停顿了一秒后便直接说:“我将那些扫描原件发您邮箱。”
电话挂断,两分钟后,平板里响起新邮件的提示音。
景继寒拿着手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复又拿起平板,打开邮件。
楚尚东在许多繁复的措辞造句及矫情的忏悔心路历程与一系列不相关的赘述过后,提到了时苏,提到了七年前。
忽然看见关于时苏的那一段落中的关键叙述,景继寒拿着平板的手有那么刹那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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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花大酒店距离维多利亚港有些距离,占地面积很大,是英伦式建筑。
并且这家酒店是会员制,一般的身份平时都无法进入酒店用餐,能来这里的皆是名流显贵,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