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挺拔的身姿本是笔直伫立,时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鼓子蛮劲儿,亲了一下还不够,抬起两手用力抓住他的领口向人往下拽,把人扯下来亲。
景继寒低眸看着热情似火的小女人,手顺势揽过她的腰将人固定在怀里,被时苏踮着脚乱七八糟的亲了一通后,在小女人仰着脖子累了正准备退开的刹那将人禁锢住,反客为主的打开她的唇瓣,重重的亲了回去。
“唔……唔唔……”时苏快喘不过气了,挣扎着说:“唔……唔c(呼吸)……喘服够七了(喘不过气了)……”
男人这才低笑着放开她,又在她唇角亲了亲:“还勾不勾我?”
时苏皱着眉毛,睁着迷蒙的眼睛瞪他,有理有据的说:“我还不是……看在金主爸爸救了我的份儿上……想要……嗝……想要献身……”
说话时她根本都站不稳,话音落下的刹那又靠向他怀里,脑袋磕在他锁骨上,抬手去玩他衬衫前的扣子。
“嘶。”男人低低的嘶了声,不知是被她撞疼了,还是因为她的话,本来已经被放开的腰间再次被男人的手覆住,比刚才更重更紧,低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救你一次有这么大的好处?”
男人说话间,时苏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在一点点减少。
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眼前的人是景继寒。
她配合的抬起手圈抱住他的脖颈,衣服一件件被剥落,她闭着眼睛含含糊糊着说:“嗯……我都把时绵绵抵放在温柯那里了……臭温柯,收了时绵绵的糖衣炮弹,结果没来救我……等明天……明天我找她算帐去……”
话音落下,时苏身上已经感觉到空气里的微凉,脚下忽然悬空,人已经被男人抱起来带进了浴室。
“呀,冷……”她一个冷字刚到了嘴边,直接便落入一汪温暖的水里,男人同时覆了过来,手臂撑在她旁边浴缸的边缘。
时苏睁着眼睛看他,看见男人喉结的滚动,又看见男人墨黑沉静的眼瞳里,欲`望浓烈的翻滚。
她刚皱着眉迷迷糊糊的想说不要一起洗澡,本能的想起上次在h市酒店的浴室间里自己死去活来的那一幕,可话刚到嘴边便被堵住。
浴室蒸腾的空气里仿佛有着化不开的热度。
窗外夜凉风清,空气里火热与冰凉交替,随着柔软的窗帘,清凌凌的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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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江市下过了两场雪的冬日,难得的艳阳高照。
光线穿过景家老宅一片片繁茂的绿植,将树叶上的一层轻雪融化,带着清晨薄雾的清洌。
时苏翻了个身,结果没翻起来,身上有条手臂压着她,让她在宿醉又有些头疼的清晨终于睁开眼,有些迟钝的转过头,看见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景继寒显然是醒了,但却没睁眼,放在她身上的手将她圈抱进了怀里,开口的嗓音有着清晨初醒的低哑:“醒这么早?头还疼不疼?”
昨晚的记忆有些断片儿,连贯不上,时苏顺从的窝在他怀里没动,努力回想昨晚发生过的事,大概记得好像温柯没有回她消息,后来景继寒忽然出现了。
她甚至连自己喝多了之后给景继寒发消息求他来救自己的事儿都忘了,根本不清楚他怎么会忽然从天而降。
“嘶,疼。”时苏在他怀里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视线的余光看见这里好像是景家老宅的卧房,不由的忍着宿醉的头痛惊讶的问:“你怎么把我带回景家了?”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善如流的落在了她的头上,帮她按了按额头和太阳穴,边按边低眸看看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的小女人:“昨天元旦,回来看看老爷子,去接你之前我就在景家,顺便把你带了回来。”
时苏头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在他怀里虽然又温暖又舒服,但头不再疼之后她才忽然察觉自己身上穿的居然又是他的衣服。
昨夜断了片儿的记忆再怎么不连贯,她也隐约有那么一丁点的印象。
她脑子里忽然有点炸,昨晚他房间外面应该没有景家的佣人路过吧……
刚想到这,门外这时忽然响起慧嫂的声音:“景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早餐是在前厅。”
时苏听见声音,惊的赶紧要坐起身,却被男人十分淡定的给按了回去,在她耳边淡道:“继续睡。”
时苏诧异的看看他,小声说:“这里是景家啊,平时你又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反正都醒了,不用去跟景爷爷问早上好吗?”
在她印象里,虽然现在没有太多老古板的人,但是像景家这样的家庭环境,还有老爷子那喜欢听戏唱戏的性子,多多少少肯定会有大家族里常有的规矩和礼节,不起床一起吃早餐,这是绝对的任性了。
“今天不用。”男人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她,手在她头上又抚了抚:“听我的,继续睡。”
时苏:“……”
虽然她现在的确因为宿醉,状态不是很好,现在这个时候她也确实不太方便见人,虽然昨晚已经洗过了澡,但也还是怕万一有残留的酒气,那实在是不太好。
可景继寒向来自律,更也从来不是任性的人。
但他竟然陪着他懒在床上,没有要立刻起身的打算。
慧嫂在外边没听见回应,又等了一会儿之后,也没再敲门,转身走了。
……
前厅里,景洛舟因为起了个大早,刚洗漱过,头上利落的短发还没吹干就来了,一脸憋着起床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