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苏眉眼平静:“他给过,我没要。”
君姐当即高高的挑起眉:“哦,那就是你不想断绝联系。”
时苏:“?”
“我不是,我没有!”
君姐嗤笑:“别跟我解释,反正在我眼里看见的,是在这若大的江市中,多少人想见都无法亲眼见到的堂堂聿景集团总裁对你很不一样,不能完全说是随叫随到,但也绝对是你发一条消息给他,他都一定会抽空回你一句的那种。”
“不可能。”
“时苏,他喜欢你。”
“……不可能!”
“你眼神刚才闪烁了一下,你是不是心里清楚?”
“没有,我不清楚,也绝对不可能。”
时苏边说边脑海里止不住的映出在景家老宅那晚浴缸里的画面,想挥却也挥之不去。
但那只是他们都喝多了而己!
那晚又不只是她一个人喝了酒,景老爷子的陈年佳酿度数那么高!
君姐一脸自信的哼笑:“要不要赌一赌?”
时苏斜眼:“赌什么?”
“你有他微信是不是?发个微信给他,看他会不会回?”
“幼稚不幼稚啊?是我太闲了还是他时间很多?我是小学生吗?”
“就随便发个表情也好。”
“不发,太幼稚了!”
“你不发我发。”君姐伸手就要夺时苏的手机。
“君姐你别闹!”
时苏完全没料到平时比自己沉稳那么多的君姐,居然会给她来这一套,在她还没防备时已经起身过来,自己想要防备也没能来得及。
手机被成功夺走,时苏伸手要去阻拦,君姐知道她手机密码,打开的同时倒是也没有马上乱发,只找到景继寒的名字,将手机背到身后去,再看向时苏:“我就发一句话!”
“不行!”
“那我就发一个表情?”
“不行不行!手机还给我!”
“就一个表情,笑脸那种,既然说是打赌了,总也要有赌资,如果他真的不回复你,你下部剧片酬的分成,工作室少拿一成,你自己多拿一成,怎么样?”
时苏:“……玩这么大?”
君姐白了她一眼:“你都是聿景集团罩着的人了,我还不赶紧宠着你点,那也太不像话了,但是你必须跟我打这个赌,不然我就收回刚才那句话!”
“确定是一成?”
“确定。”
时苏光速收回要抢夺手机的手:“你发吧,一个表情,多一个字都不许,否则算你作弊。”
君姐当即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眼时苏这个小财迷,重新拿起手机,倒是很尊重时苏,没有向上翻看时苏与景继寒的对话记录,直接选了个龇牙笑的表情,点了发送,发完后马上将手机还给时苏。
时苏接过,打开看了眼,见君姐的确只发了个表情。
但是昨天才刚刚面对景继寒那张大冷脸,今天她忽然发这么一个傻兮兮龇牙笑的表情。
他怕不是会把她当成二傻子吧?
-
聿景集团,例行的高管会议。
景继寒在会议室内端坐上首,等下头汇报完,面色冷然道:“企宣部的诸位不如和新进公司的实习生重新走一遍实习培训流程,脑子若是转不动了趁早去人事部提交辞职信,公司不养闲人,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整整一个季度,这是你们最终交上来的答卷?”
景继寒批评人时,声音里的冷淡与不近人情都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瞬在坐的每一位都随时会面临卷铺盖走人。
周河站在一旁,身体微低将景继寒面前的笔记本合上,再伸出右手去按下会议室高清大屏幕的开关,一声没吭。
不难看出在坐每一位的如履薄冰。
黑色手机屏幕在办公桌上亮了一下,景继寒淡看了一眼上面显示时苏的名字,看见屏幕上那个小小的龇牙笑的表情,眸色温度没有半分变化。
企宣部的负责人看似是目前的企宣部经理,实际是当初景远斌最后留下的那个项目的公司元老之一,贺老。
贺老与景远斌交情深厚,只是景继寒回公司时,这位老先生因病住院,错过了那场精彩的人事变动会议,贺老手下的这批一直没被变动过的旧人工作越来越不上心,显然是打算耗在公司持续吃白饭,占着企宣部办公室却养着一群废物。
等企宣部经理硬着头皮道歉加解释几句后,景继寒没看他,转眼面向周河说:“贺老年纪大了,扛不住企宣这一重要的部门,也实属正常现像。周河,会议结束后转告贺老,请他老人家安心养身子,以后在家逗逗鸟种种花草,公司的事他老人家不必再劳心。”
周河点头:“收到。”
“向经理已回国多日,重新接手的公司项目已顺利进行,今天开始,向经理会全面接管企宣部,而像贺老这样的老董事老员工,公司务必要为他提供最完善的退休生活。”
听见景继寒的这一句,空气中一瞬静默。
景继寒收回光,端坐在会议桌首位,重新看向在坐的公司高管,目色清冷淡漠,始终都没给会议桌上那位贺老常年留在公司探口风的秘书半个眼神。
会议室结束,景继寒半步没停留径直回了总裁办。
有高管忍不住向周河打听道:“景总今天是怎么了?平时虽然冷了冷了点,但也没这么难接触,怎么像是吃了火药似的?”
周河也感觉到了,可他哪里知道?
平日里景继寒虽然也清冷疏离不,但该有的公平的褒贬和身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