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衣这样说,胡立楠和刘不悔总算不再争执,两人终于静默地离开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若衣和昏迷中的成傲雪。若衣将房门闩好,而后坐到那张大床边,静静地看着成傲雪。
再说胡立楠那边,刘浪为他安排了房间,并命厨房备了夜宵给他。
“还……还夜宵?义父,您看天都要亮了。再说了,我还饿得饥肠辘辘呢”!
刘不悔有些不服,只是与胡立楠的矛盾,不敢在刘浪面前表现出来。
“哦,那就算早饭吧。你们快去洗漱一下,而后一起共进早餐”。
刘浪顺便这样安排了一下,刘不悔仍是满心动的不悦,狠狠地瞪了胡立楠一眼,咬牙小声说道:“走着瞧,你我的较量没完”!
“好啊,随时恭候”!
胡立楠说话,较之前有底气了许多,这个回答十分有力。
“胡立楠,最近能耐见长啊!敢这样与我说话了”?
“那又怎样?不要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你们年纪相仿,说也不要歧视谁。你只不过是,生在了一个环境好一点儿的家庭而已。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你没有多少炫耀,倒是胡立楠的资本,比你要多”。
没想到,刘浪在斥责着刘不悔,胡立楠对此表示困惑不明白刘浪的用意。而刘不悔已经气得要跳起来了,对于他这个义父,他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资本?义父的意思是,他胡家比我家有钱?可是……他的父亲不过是一介乡绅罢了,可我父亲……”
刘不悔为了找到,多出胡立楠的出口。
“哎!你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这句,刘浪气呼呼地走开。刘不悔在那里矗立了许久,居然不知何去何从了?胡立楠虽对刘浪的态度表示不解,却没有说什么,享受这样的好待遇……这机会他又岂肯错过?
尽管只是一顿早饭,然而却做得很丰盛。这些都是刘浪亲自吩咐厨房的,看来还真是用了心。不管怎样,先吃饱了再说,胡立楠就是这么想的。饭桌上,刘不悔对胡立楠,仍是一万个看不惯。
“胡立楠,瞧你这副吃相,真不适合坐在饭桌旁”。
“刘不悔,你这是何意?吃饭不在饭桌旁,那要去哪里”?
胡立楠知道刘不悔,是在有意挑刺儿,然而却又实在忍不了这口气。
“去街头啊,左手一根枯树枝,右手一只破瓷碗。讨得半碗凉粥水,灌灌肠胃……呵呵,就算一天……”
刘不悔依旧在嘲笑胡立楠,这下胡立楠真的忍无可忍了。当即抓起一只茶杯,嗖的一下便抛了出去。刘不悔躲闪还算及时,否则的话,脑袋一定开了花。
“胡立楠!你还真打呀?你这胆子也真够大的,在我义父的家里,居然敢这样欺负于我”?
刘不悔说着,开始四处找寻可用之物。偌大的厅堂里,除了桌椅板凳,便是杯盘碗碟了。故此,霎时间厅堂里响起了,听起来节奏混乱的乐曲……
胡立楠还是懂得分寸的,他并未使出全部的功力,因为他知道刘不悔不是他的对手。
“坏了!少爷,这些可全都坏了!若先生怪罪下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家丁和侍女跑进来,见到厅堂里的一片狼藉,不觉替刘不悔捏了一把汗。
“你们帮我好好打扫一下便是了,待先生回来之前,让这个房间洁净如初。至于缺少了多少物品嘛,清点一下数目,估算一下价格。之后,由这位胡公子代付也就是了”。
刘不悔一边应付着胡立楠的招式,一边与家丁说着话。
“哎哟,少爷!怕是瞒不住的,刘先生的精明,你应该是知道的……”
其中一位家丁,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了。刘不悔仔细想想,也有些许的惧怕,然而,再想想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出现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他应该已经去见若衣了。
“莫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先生此时正在客房……哦,或者正在赶往……那里”。
刘不悔分析得没错,此时的刘浪正在那间客房外。手里拎着一只大大的食盒,在求若衣给他开门。
“若衣,这是我亲手做的几个……你喜欢的菜。快打开门,让我将菜送到你的面前,你也好趁热吃了”。
刘浪的音调儿变得十分柔和,只要和若衣说话,他一向都是温柔如水的。只是若衣有些不接受罢了,因为刘浪实在做了一些,令人不肯原谅的事情。
“你拿回去吧,傲雪如今成了这般状况,我又岂能吃得下”?
若衣在拒绝着刘浪。
“若衣,你我之间无论有多少误会,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解释给你听的,其实这么久以来,我对你的心……可是一成未变的,若衣请你相信我好吗”?
“相信你,我非常相信。你其实就是一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让,就是一个十足的阴险狡诈之人”!
若衣的愤怒再次爆发,对于刘浪其人,她怕是真的很难原谅了。初到悠然国时,刘浪在若衣心中的位置,是最重要的。为了他,若衣心甘情愿放弃一切,宁愿居茅屋,食野菜,只为与他朝夕相伴。可没想到,刘浪的野心堪比辽阔的草原,他不肯离开悠然国。贪恋本不属于他的,“掠夺”来的东西。
“若衣,你误会了!要我如何解释,你才能明白呢?若衣,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刘浪依旧在求着若衣,然而若衣却一直不肯放他进去。场面就这样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