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于归:“……”
她的翻了个白眼,
“亏他能想的出来!”
人家都怕儿子多了乱政,他还生怕儿子生少了乱不起来。
谢于归有时候也不知道她这个蠢弟弟脑子里都装的什么玩意儿。
谢于归问了一些宫里的事情,胡辛与她说了,而朝中的那些事情胡辛也没瞒着,只简略的将这三年的变化以及一些要紧的告诉了谢于归。
等两人说话之后,谢于归看脑海里闪过道身影,迟疑了许久才说道:“韩恕呢,他这几年可还好?”
胡辛顿了顿,片刻才开口:“好着呢。”
“厉王如今权倾天下,手握兵权,陛下对他也极为信任,他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三年前他将庆帝旧臣处置干净之后,也无人敢再提及他身世。”
“他对陛下虽有不敬,却也护着,一切都与您之前所料的一样,朝中有他和陛下安稳的很。”
谢于归闻言松了口气:“那就好。”
胡辛不愿跟谢于归提及厉王,而且在她眼中三年前若非厉王,长公主也不会舍了性命去做那场局,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长公主浑身是血躺在那林子里时的绝望。
如今长公主好不容易回来,还换了身份能够重新来过,她才不想让公主再与厉王有任何交集。
胡辛转了话题说道:“对了小姐,顾延已经替您设好了局,你准备什么时候动他?”
“这顾家不是个安生的地儿,您还要一直留着吗?”
谢于归摇摇头,她不喜欢顾家,而且这里也太约束了,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谢于归对着胡辛说道:“顾家肯定是要离开的,只是要让这姑娘清清白白的走,至于顾延那边,等太后寿诞之后吧。”
太后早年在冷宫受过磋磨,身体本就不好。
三年前时就时常缠绵病榻,听胡辛的意思如今越发不好了,不管有什么事情,等到太后寿诞之后,谢于归不想有别的事情扰了太后的寿辰。
“等翁五从宫里出来,我会引安阳去順于坊那边,你们将事情安排妥当,到时候安阳会将事情闹大的。”
胡辛点点头道:“好,我会让人在外间配合。”
胡辛在芙蕖苑中留了一会儿,怕引人怀疑,哪怕再不舍也依旧还是先离开,等她出了显安侯府之后,才猛想起一事来,忍不住拍了下自己脑门。
糟了,忘记跟长公主说翁清宁长相的事了。
胡辛原本想要再回去的,可是想想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宫里头都说那翁清宁长得像是长公主,就连陛下和太后娘娘也对她另眼相看,可是在胡辛眼里,那个女人从头到脚没有半分像是长公主的。
长公主大方明艳,翁清宁却是个小家子气的。
哪怕这两年她养出了一些骄矜来,却藏不住那一身矫揉造作。
翁清宁从不提及自己长相,也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胡辛知道,翁清宁是清楚她为何能在宫中受皇帝和太后青眼的,只得了便宜还装作无辜。
如今她还想着害长公主,那就是罪无可赦,而那女人连长公主的头发丝儿都比不过。
胡辛一想起翁清宁就有些倒胃口,想着反正她都要解决了,管她长什么模样。
……
顾临月出门了一趟,想要去找顾衡要银子。
自打芙蕖苑那边断了她的银钱之后,顾临月就又捉襟见肘起来,连带着外头的邀约都不敢去。
她不敢去找大哥,因为怕大哥知道她之前瞒着他阿来去了长公主府的事情,她还拿着这事当把柄问谢于归要银子,大哥知道肯定会生气的。
顾临月原想着去找顾衡要些银子回来撑上几日,可谁知道顾衡比她还穷,之前送去的那一百两早被他买了画儿了,她去了顾衡还找她要银子。
顾临月跟顾衡吵了一架,气冲冲的回来时,就知道自己得了太后召见。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殊荣,她欢喜的跟什么似的,顾不得跟顾衡置气,忙着就让琥珀翻箱倒柜的找衣裳。
琥珀说道:“小姐,这太后娘娘寿诞,贺礼……”
顾临月闻言脸上这才停了下来。
太后寿诞她入宫总不能空着手去,要是提前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她还能自己绣点手工送进宫去卖卖心灵手巧的人设,可如今只有三天不到,她再哪儿去找寿礼去?
“咱们还有多少银子?”
琥珀迟疑道:“不到五十两……”
顾临月顿时道:“怎么就这么点儿了,不是前几日才从芙蕖苑拿了三百两吗?”
琥珀闻言连忙道:“奴婢是拿了三百两,可是小姐给翁小姐买的手钏便花了六十两。”
“前几日小姐出去与王小姐、秦小姐,陆小姐她们聚会都是您请的客,而且您又送了她们一些东西,您自己也添置了两套冬衣,这就花去了近百两。”
“而且前儿个三公子捎信过来说缺银子,您又让奴婢给送了一百两过去,算下来就只剩下五十两不到了。”
顾临月闻言顿气:“怎么就花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我点儿?!”
琥珀:“……”
她倒是想拦,可拦得住吗?
那会儿少夫人刻意纵着三小姐,要银子就给银子,三小姐手散的厉害,买东西请客从来不问价钱,她有时候觉得她花的太厉害开口劝一句就得被骂着说她让她丢了脸面。
更何况琥珀本就是向着芙蕖苑那头的,不故意哄着顾临月花钱就已经是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