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颜对着台子前屈身施礼,然后才站直了身子,朗声说道:“民女想知道,为何太皇太后没有问民女的生辰八字。”
孙旗责怪道:“大胆!太皇太后想问谁的,便问谁的,哪里有你反问太皇太后的道理,掌嘴!”
方锦颜正要举手,只听纱幔后说道:“你问的有道理,那是因为我的案前只有两个生辰八字,我自然只问两个。”
方锦颜道:“既然没有民女的八字,那自然与我无关,为何又要讲此事与民女牵扯进来?”
太皇太后大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方家的人?”
方锦颜却不畏惧,微笑着说道:“民女自然是方家的人,虽然一直不在方家居住,但却不敢说不是方家的人。”
太皇太后不解,正要询问,身旁的冷羿俯身过去低语几句,太皇太后这才明白过来,看着纱幔外那张绝美jing致的容颜,仿佛可以胜过自己当年,女人都是由嫉妒心的,太皇太后是女人,自然也一样。
“哀家不管你是不是住在方家,只要与方家有关的事情自然与你脱不了干系,来人呐,将这三人拖下去,等方自清过来询问清楚再说,别的人暂时到各处宅院去歇息。”
“既然太皇太后这样认为,民女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我的父亲虽说未来,但是我的娘亲却是在门外候着,不妨问问她呢?”
张怜儿一旁着急了,低声说道:“锦颜,你少说两句,小心太皇太后发火!”
方锦颜没有理会,纱幔里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孙公公,叫人去叫方家的夫人进来问话。”孙旗听罢,赶紧吩咐人去了。
冷羿看着一旁的这个女人,虽说已经贵为太皇太后,但是依旧是保养的那样的好,脸上看不见一丝岁月留下的痕迹,妆容是那样的jing细,容貌还是那样的迷人,只是这个女人狠心起来却远比一个男人要可怕的多。
他心里想着方锦颜就是在冒险,虽然他几番阻止但是都不能成功,方锦颜心里的恨仿佛一团不可能被熄灭的火焰一样,而且还越烧越旺了。
“冷大人,这个方锦颜可是一直住在你府上的那个女子啊?”
冷羿起身施礼,并不直视花蕊夫人的那种带着些许寒意的脸,花蕊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事事顺着他的小女子,她有她的主见,而且这种主见随着当皇帝的儿子慢慢长大,变得越发的强烈了,而与冷羿的亲近,却也有所淡化了。
“回太皇太后的话,正是。”
“你怎么看今天我桌案上的两张纸条啊?”花蕊夫人淡淡道。
冷羿脸上无任何表情,仿佛这件事情本来就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他心里却知道方锦颜住在自己府上两个月了,不可能没有人在花蕊身边嘀咕些什么。
偌大的京城,真正盼着自己好的人没有几人,有多少人嫉妒他年少英才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年少的皇上还需要自己的辅佐,这样的位置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撼动的。
只是他知道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没有轻视和放松,而是更加谨慎,明白现在自己的位置便是伴君如伴虎。
“臣愚钝,单凭太皇太后定夺。”
“姑父,朕看你心里有主意的很呢。”
冷羿看了看坐在花蕊身边的皇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蛋,没有那些个脂粉气,一双清澈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冷羿沉下脸来,花蕊看了看自己的孙儿,带着爱怜的语气嗔怪道:“恒儿,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