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迈步正要跨出门槛,只见一只一身金黄se的羽毛的小鸟象利箭一般俯冲下来,飞进门后,稳稳地落在了方锦颜的肩头,白虹停住脚步,走到方锦颜身边,细看这只鸟儿,一身金黄,额头上却独独有一撮不过指尖大小的红se,鲜红的,像是一滴鲜血浸染在上面一般,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却是纯粹的碧se,象一汪湖水一般清澈,白虹心里一震,——火焰?!
方锦颜没有看出白虹的异样,轻轻将火焰握住放在手心,对白虹说道:“它叫火焰,就是那只为我去给雨点送信的鸟儿。”
白虹不动声se,见火焰的腿上绑着一个细小的铁圈,便道:“怕是雨点有消息了,快看看。”
方锦颜让紫苑拿来一个金钗,用钗头将铁圈捅开,从里面露出一个纸卷,方锦颜将纸卷取下,然后将火焰交给紫苑,然后将纸卷打开,上面只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地牢”
方锦颜将纸卷交与白虹看了,白虹道:“这个字迹可是雨点的吗?”
方锦颜道:“实在看不清楚,大概是她在十分艰难的情况下写下的。”
方锦颜叫过紫苑:“你虽说一直在后宅,但是你可知道前院可有地牢吗?”
紫苑看了看玉竹,两个人皆是摇头。
白虹道:“这样吧,大夫马上就要过来给你看病了,这件事情我去办就是。”说完,不待方锦颜说话,便抬脚出了门,头都不回便走了。
白虹出了折香园,回头对身边跟随的丫头说道:“备车,去杏黄酒楼。”
一个时辰后,杏黄酒楼后院。
白虹坐在后院的亭子里,这个地方是不对外的,所以没有人打扰十分地安静,亭子修建在后院人工池塘的z,有一处汉白玉打制的石桥直接通到亭子里,池塘中间种满了荷花,清风徐来,整个池塘荡起了一片碧波,十分好看。
白虹的对面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袖口禄口也缀着明黄缎边儿,一双青se的朝靴,几分英挺和潇洒,端的是意气风发。
此人低着头笔直地站在白虹的面前,看不清眉眼和神情,偌大的一个后院没有一个人在旁伺候着,只有他们二人。
“你说火焰死了,是吗?”白虹的声音清澈平淡,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嘴角却是一丝冷漠。
“大当家的,属下骗你了。”
白虹冷笑:“那火焰现在何处?”
“在……在方锦颜的身边,”
“你倒是爽快,知道方锦颜如今在冷家早晚我会知道,便不瞒着了,是吗?”
“属下不敢!”对面那人赶紧跪下,并无抬头。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吗?这么说,你每年雷打不动都要回余杭县一次,莫非就是为了方锦颜不成?”
赵淮山没说话。
白虹叹了口气,道:“你一直躲着不见他,你预备躲到何时?”
赵淮山支吾道:“能瞒几时瞒几时吧。”
白虹笑了笑,道:“你既然了解方锦颜,便赶紧去找和她xing情个头差不多的手下过来,我们有事要做。”
“是!”赵淮山拱手说道。
方锦颜才从木桶里泡了两个时辰出来,来有些虚脱了,她在白虹还未进门的时候连一句话都懒得说,连一杯水都不愿意喝,只是慵懒地蜷卧在榻上,身上披着一条金丝软被,双眼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