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娘想想也极有可能是这样,便也不再去敲门。
只是在晚间准备吃饭的时候,惜文却是一直没出来。
她不想吃。
想了想她也没有多劝,随后便让子云去叫她。
子云去敲了门后,她却是依旧说是不想吃饭。
惜文的胃一直不是特别好,平日里她也一直按着时间吃饭,若突然不吃一顿,很有可能会坏了胃。
木子云劝她,可是惜文仍然说是不吃。
而原本情绪就很是不好的春文婶突然就跑到屋前,用力敲着门。
“惜文小姐你为什么不吃饭?你这是在向老奴示威吗?老奴的阳寿早就快没了,小姐你还想折煞老奴,老奴怎么就这么惨啊!”
正在想缘由的木婉娘闻言狠狠皱了眉。
“婶子。”
木婉娘叫住她,让她别如此说话,可是春文婶完全情绪崩溃,丝毫听不见周围的人说的话。
边上木子云也很不赞同地看着春文婶,但是想着她是长辈,他没说什么。
“老奴苦啊!以前为了夫人,现在又为了小姐!看看吧,就是不听老奴的话,才遇上这么多事!老奴真苦啊!夫人你在天之灵,帮帮老奴吧,小姐这是在折煞老奴的寿命啊!”
“婶子!”
木婉娘声音拔高了许多,春文婶这才停下,只是明显还没缓过来。
“婶子,你觉得说这些话合适吗?”
不说现在惜文的年龄正是最为敏感的时候,就算是惜文长大了,这话说出来也不显……
木婉娘也尊重她是长辈,所以不会过于说她,她能说的也只有那么几句。
“婶子,或许你应该冷静下来与惜文好好谈谈。”而不是搬出那些本就伤人心的话来将她真的限制在这一个小小的县城里。
刚才春文婶的声音又尖又大,吓哭了秋秋,薛木将她哄好后走过来,偏头低声在木婉娘耳边道:“她哭了。”
哭得很厉害。
木婉娘忍住心里的焦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
“婶子,先吃饭吧,等冷静之后再说,惜文这里我会让她好好吃饭的,你别担心。”
春文婶没说话,抹了两把眼泪,默不作声地去吃自己的饭了。
木婉娘便也知晓她这是听进去了。
子云担心惜文,木婉娘便让他想法子将他和惜文的饭一起端进屋里去,交给他一定要看着惜文吃完饭的任务。
于是木子云便郑重地先去盛饭了。
有子云在,木婉娘不担心惜文不吃饭,她现在更担忧的是春文婶的态度。
只要涉及到有关于惜文安全的问题,她总是会变成这样,让他们很是为难。
木婉娘不想在吃饭的时候想这些太过于费心的事,准备先吃完饭再说。
确保了子云已经进了惜文的屋里去,木婉娘这才去吃饭。
山子也一起吃饭,等他吃完,木婉娘便让他今晚先早些回去。
她还是有些担心小花那边。
若是那赵乡绅来找麻烦,有个男人在家也更好些。
“若是有事可以来这边寻我。”
薛木和他说到。
山子应了声,赶紧收拾东西就回去了。
木婉娘带着白雪和秋秋在院子里饭后消食,路过那口井,发觉已经没结冰了。
“之前是谁扔硝石下去的?”
薛木摇头,他本以为是这里的人误扔下去的,但是问了一些人,这事没人认。
木婉娘想想,知道硝石加水能成冰的人也不多,极有可能是在自己丝毫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掉下去的。
她便也没有多想了。
转了几圈消食,薛木担心他们受寒,便带着回了屋。
回屋后白雪撒着娇想要多吃一颗冰糖葫芦,木婉娘绕着弯子给他讲道理,告诉他如果多吃的话,牙齿很有可能会痛。
但是白雪表示他不怕痛。
今晚就在白雪的童声童语中慢慢过去了。
翌日午时,惜文和春文婶关上门在屋子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木子云没有继续去收拾自己的包袱,而是坐在屋外等着。
他有些不放心。
木婉娘也在出来在屋前转了几次,见到子云在,便不再多担忧,给他加了一件裘衣,又在他怀里塞了一个热的铜壶给他,还去灶房里给他烧了姜水备着,免得他受寒。
随后没多久,春文婶和惜文都面色如常地从屋里出来,惜文脸上隐隐带着笑意,想来这次的谈话结果不错。
不过看着春文婶却好像不是如此。
木婉娘让子云灌了姜汤,微微关注着春文婶。
见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来,便也放了心。
惜文高高兴兴地和子云谈着去临县的事,还说要带什么东西,两人谈着都很高兴。
木婉娘便以为这事应当是成了。
不想在晚间准备吃饭的时候,琉璃去叫春文婶,却发现她已经吊在了屋里。
琉璃被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冲出来叫人。
马原立马上前将她解下来,让她喘了口气,这才没事。
而后面跟着跑过来的惜文看见后直接往后晕了过去,木子云及时接住了。
“阿姐!”
木婉娘回头,让王二狗帮着将惜文先放回屋里去。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正在一边喘气一边哭叫着让已经死去的夫人也把她带走的春文婶,彻底无话可说。
木婉娘觉得现在瞧着又是哭又是闹的春文婶觉得头疼,她抱着白雪和秋秋先回了屋。
那边张大夫在给惜文诊脉,而另一边春文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