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原主屋里的毒药每一颗都足以撂倒一个成年人,凄凄惨惨不堪一击的小反派实际上壮的跟头牛一样吗?
“天色不早了,夜晚山里会很不安全,我们早些回去吧。”
司暮若无其事的摘掉冬熙衣服上粘着的草叶,声音放轻。
醒来看不到她,他以为她出了事,又或许是她扔下他一个人离开了。抛弃,背叛,沉重的压垮每一根神经。刹那间,除了毁灭他察觉不到任何情绪。
是她将他从幽暗的地狱中拉出来,给予温暖,那么,哪怕他毒发了,身亡了,也不要怕他,更不要抛弃他。
所有卑微的想法在看见她明媚的笑脸时,烟消云散,再看到冬熙脚边的果子,他只剩下一个想法。
她还小。
打算捡木棍挖坑埋尸的冬熙自然不知醒来的司暮脑补出了一场年代大戏,不过人都醒了,她还挖坑干嘛!
气呼呼的拿起果子咬了一口,这瓶毒药不行,下次再换一瓶去,就不信小他还能百毒不侵了!
“哼,我们回去!”女孩咬牙切齿。
少年落后她半步,在她看不见的角落缓缓揉着腹部,缓解疼痛,自始至终心中不曾产生半分怀疑。
他只怕,疼痛让他面目狰狞,吓着她。
第二天,冬熙从原主的小箱子里翻出一瓶看起来更靠谱的,再次果断的拉着司暮进了山,美其名曰熟悉玄医谷。
再进山里司暮明显准备的很充足,身上带了不少调料。回想昨天甜甜腻腻的香气,冬熙又欢欢喜喜的去抓兔子,烤兔子的时候双手撑着下巴盯着看。
司暮心里好像想着事情,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就把兔子烤焦了一点。拿着兔子打算挑出来最好的一部分给冬熙,但他的动作看起来就像,嗯,就像是想自己吃一样。
冬熙立马就不乐意了,“你想吃独食!”
女孩嘴巴翘的老高了,眼睛睁的圆圆的,像只小猫,果然还是小孩子。
司暮笑着解释,语气间夹杂一丝紧张,“不是吃独食,不小心烤焦了,好的我给你挑出来。”
他说着手上跟着撕下最好的一只兔腿,心里有着小九九的冬熙哪里能真的如他的愿,跳起来扑了过去。
回到玄医谷冬熙身上的仍然穿着棉衣,面料精致,轻柔保暖,摸起来软乎乎的。
怀里多了只软的,暖的团子,司暮刹那间忘记了反应。
抢来兔子,冬熙快速的撕掉他说的最好的一块肉,剩下的又塞回司暮手里。一连串的动作快又准,当然小动作也没少。
捧着兔子肉小口小口的吃着,时不时用眼神偷瞄司暮,自以为做的很隐蔽,其实司暮早就发现了。
至于装傻和真傻,谁又知道呢?
吃完兔子冬熙再次观察司暮的反应,他面色平静,动作熟练的熄灭火堆,任劳任怨的收拾地上一片狼藉,全然看不出任何中毒征兆。
深深叹了口气,挫败感油然而生,怎么下个毒就那么难?
能轻易被打败就不是冬熙本熙了,见司暮收拾完了再次提议,“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休息会儿再走吧?”
“嗯,好。”司暮没有异议,放松身体躺在草地上,缓缓闭上眼睛。
冬熙不放弃的偷偷观察司暮,她觉得毒药应该是有效地,或许司暮身体好,一时半会没有出现反应,但万一过一会儿就毒发了呢!
早就在果林悄悄藏了块铁锹,等他一命呜呼,就顺手给埋了,任务完成岂不轻松?
然而,左等右等,身边的呼吸声轻柔缓慢,人显然是睡着了。
唉,毒发再次没希望了,冬熙无语的学着司暮躺草地上,一眼不眨看太阳。
探究打量的视线不再传来,原本睡着的人渐渐死死扣紧双手,咬紧牙齿,拼命抑制不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体内犹如有一团火焰四处燃烧,五脏六腑仿佛被人狠狠揪住,蚀骨的疼痛一阵又一阵袭来,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可司暮仍然竭尽全力压抑,不敢惊扰一分身旁的女孩。
他不愿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更不愿看她恐惧的眼神,女孩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温暖,他又怎么愿意轻易放弃。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夕阳西下,冬熙再没太阳可看。转过身来,司暮早已醒了,正望着天空发呆。
“呃,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不等司暮开口冬熙耷拉着脑袋,郁闷的提出下山。
算一算这都第几次了,之前用匕首捅他,结果人家太可怜心一软就给放弃了。然后现在呢,毒药都下两次了,小反派愣是一点事儿没有。
命也太硬了吧!
如果就这么放弃了,那就不是小星星的风格了。接下来几天,天天拽着司暮上山,烤兔子,烤鱼烤鸡,各式烧烤不断。当然了,房间里的毒药也在一瓶瓶减少。
每次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去,一脸郁闷的下山。司暮跟着她天天吃肉,吃完小睡一会儿,时间长了脸上竟然长了点肉。虽然还是一副瘦弱的样子,但总算不会被人怀疑长期遭受虐待了。
这算因祸得福吗?
后天是冬谷主的寿宴,再加上谷主收徒,这次寿宴办的相当重视,整个玄医谷都在忙。司暮被二师弟拎出来量尺寸做衣服,学拜师礼,没空陪冬熙上山烧烤了。
当少年愧疚的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冬熙先失落了一下下,然后震惊得发现,玄医谷就剩她一个闲人。
呃,这段时间她想尽办法给司暮下毒,愈挫愈勇,行吧,谷主爹的寿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