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话,就在司絮的怀中昏了过去。
司絮见此立马就慌了,急忙叫门外的宫女请太医来,转过头定睛一看,只见从榻上滴落在了地上一些鲜血,顿时让司絮更为惊慌了起来。
她赶忙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看,只见被褥上满是鲜血,吓得她腿都软了。
过了会儿太医来了,虽说是救回了赵良娣的一条命,但孩子却没了。
“太医,张太医,我家良娣怎么会如此?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司絮哭泣的问道,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赵良娣,心中很是担心与害怕。
而太医则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就走了。
然而他走后,却并没有回太医斋而是被袁一带去见了陈旪。
此时陈旪在大殿上,脸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太子,赵良娣的已经小产了。”张太医有些瑟瑟发抖的说道。
陈旪只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袁一将大殿周围的宫人全都遣散后,才问道:“随便找一个理由告诉皇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凤鸾宫中,皇后听闻了此消息,顿时有些怀疑,派人去请为赵良娣诊治过的太医前来,但一个个盘问都只说是赵良娣自己的体质不好,所以才导致了小产,但这些说辞皇后自然不信。
“杭宛你且去调查一下,太子是否见过张太医。”她对身旁的杭宛说道。
“皇后的意思是,赵良娣小产是太子做的?”
皇后点了点头,道:“本宫早就担心过这一点,但随着柳珠的肚子一日日的大了起来,便放下心来,却不料陈旪竟如此狠心,月份都如此大了,往后柳珠想来是再也怀不上了,而如今她已什么都不愿与本宫说,这枚棋子算是废了。”
在忧缕阁中,孟珞知晓了这个消息,也已猜出一二,看着眼前打扫的阿桃问道:“赵良娣这几日都用了些什么?”
阿桃放下手中的活想了想说道:“奴婢只听说,前段日子赵良喜爱吃凉的辣的,而这段日子太医只让她用些清淡的。”
孟珞想了想看向桌上的清粥,心中徒然一陡,“这碗粥是你亲自熬的吗?”
阿桃点了点说道:“是啊,不过前几日奴婢看到过袁一,但他见到奴婢就跑了,后来从太医斋药都是袁一给我们送来的,不过那些您都没喝。”
孟珞低下头想了想,既然自己没有喝药,而且吃食也是阿桃亲自盯的,现在身子也没有什么不对,慌乱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而此时在恭王府中,重新中蛊的苏澄听闻东宫出事,立马便坐不住了,不过还好有时容卜彦和阿淮拖着,才没有让他冲动做出一些事来。
书房中,苏澄被三人绑在凳子上,门也被紧紧的关着。
“王爷,事情先与您说清楚就给您松绑,不过松绑后可千万别动怒啊,奴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阿淮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说道。
随后卜彦便解释道:“恭王,你别担心,东宫那边是太子的另一个良娣小产,我们公主好着呢。”
看着苏澄不反抗了才将绳子松开。
“是真的?不是洛出事?”苏澄不相信的问道。
“骗你做什么。”卜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便带着时容离开了。
院子里,卜彦喃喃道:“也不知道大公主看上他什么……”
“从前王爷不是这样的。”时容说道。
“那他从前是什么样?”
时容想了想,看着一旁的百花说道:“从前的王爷,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一个人就那么站在月下,银白的月光就那么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人看了只觉心旷神怡,不过如今的王爷也是如此,但却因十分疼爱洛姑娘,才会变得如此焦躁。”
卜彦看着时容一脸痴样的描绘苏澄,只觉更嫌弃苏澄了,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储玉苑中,嘉乐自然也听说了此事,立马就让洺紫去打听孟珞有没有出事。
若是孟珞出事了,她心里会好受些,但苏澄定是会发疯,若是孟珞没有出事,那还是保持现状,想想两者的不同,她还是祈祷着孟珞千万不要出事。
就在她跪拜在佛像面前的时候,时容推开门见她如此赶忙将她扶起。
“王妃,如今您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可不能再跪拜了,小心伤着。”时容将嘉乐扶坐在了凳子上说道。
嘉乐见她回来,赶忙问道:“东宫那边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打听到了,是太子的另一个良娣小产,洛姑娘没事。”
嘉乐听后松了口气,看了看门外又问道:“你方才出去的时候看见洺紫了吗?都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此时本要去为嘉乐打听消息的洺紫正与打扫的卜彦拌嘴。
“你是在偷懒吧,我都看到了,一会儿我就去禀报王妃,让王妃将你和时容一起打发走,省的王妃面前碍眼。”洺紫双手叉腰,十分傲气的说道。
而卜彦却不吃她这套,“你去啊,去啊,说什么我们在王妃面前碍眼,明明是你自己,看不得时容如今在王妃身边是个红人,你呀,凉了。”他说着还用不屑的眼神去看她。
洺紫自然是被他气坏了,赶忙哭着回到了储玉苑。
嘉乐见此问道:“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打听消息的吗?怎么哭着回来?”
洺紫瘪着嘴说道:“还不是卜彦。说着还指着时容,“都是他们两个,方才奴婢本要去打听消息的,但看见卜彦在那偷懒,不过就是训戒了一下,就只小小的训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