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说的,公子颜倾只有一张妖娆绝伦的脸?那如今,这又清纯又甜美,又讨喜的笑容是啥?还有,她爹娘那两张笑开花的老脸又是啥?
“爹,娘……”
“澜儿,你不用解释了,”风靖大手一挥,雪澜的话还没出口立刻又咽回了肚子里,“我和你娘通情达理,都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古董,既然你和颜公子本就有婚约在先,那先上车后付钱也没啥大不了的,放心吧,我和你娘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嫁出去,不让你受半点委屈。虽然说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可我和你娘早就把你当做亲女儿了,乖,放心吧。”
雪澜呆滞了。“先上车后付钱”爹,您老也太开明了吧?
她泪牛满面,我说爹啊,您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心悬在天上,落不下地来呢。
一边悲催地默叹着,雪澜一边狠狠地瞪了墨倾宸一眼,恨不得在那张笑得好像要开出花来的脸上再来一巴掌。墨倾宸感受到她的注视,回过头来,浓情蜜意含情脉脉地回视着她,深深的情意看得风靖和柳柔清更加心花怒放。
“娘,爹,你们还要看到啥时候?”还让不让人起床了。再耽搁下去,午饭早饭一起吃得了。
风靖一惊,这才想起自家女儿和女婿还在被窝里光溜溜的呢,连忙拉起爱妻朝门口走去:“雪儿啊,不好意思,耽误你起床了,话说,女婿啊,那个啥,男人的精力似乎在早上应该更旺盛才对啊。”
“哐当——”
雪澜扔出去的花瓶砸在门上,风靖得意地揽着爱妻早就安然脱身,一边哄着柳柔清笑,一边说要带她去卧室吃点心。男人的精力啊,真是应该在早上最旺盛的呀。
杏空看了看杏明,杏明看了看杏空。
到底要不要进?
你说呢?
我看主子貌似是要起来了。
可倾宸公子貌似是不想让主子起来。
那,不进?
不进不太好吧,万一主子起来呢?
靠那到底进不进。
偷听试试?
大胤行,我看行。
……
房内,雪澜气愤地瞪着墨倾宸,将被爹娘捉奸在床的火气全撒在了他的身上,不是说他是兄兽吗,那活该被欺负:“墨倾宸,你马上给我回灵国去。”
墨倾宸红唇一撇,媚眼一挑:“不要。”那么多男人在虎视眈眈着,他能这么就回去吗?
“给我回去。”再不回去,她就真的要被逼着跟他拜堂成亲了,她完全相信他爹的统筹能力,和她娘的分工细化能力。要操办一个婚礼,那不就是一两天的事情。
“不要。”好不容易找到了靠山,想要这么容易就支开他,门都没有。
“你父皇的身体已经不适,难道你想把灵国拱手让人?”这墨倾宸今天是吃了秤砣了?竟然敢跟她对着干。
墨倾宸换了个姿势,一身撩拨地看着雪澜,流转的眉目之间带的,是千回百转的情意,“灵国啊,它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再说了,就算是别人有本事偷得去,我也相信我家澜儿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它再弄回来。”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回了?”威胁的目光,威胁的语气。
“不要回。”锋亦寒,云赤城,楚羽,沉遥津,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啊,况且,好像突然又冒出了一个苏慕白和凤鸣渊?
雪澜邪魅一笑:“好啊,不回去,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月满之夜,你若是要执意留下,我就让你顶替锋亦寒的工作岗位,给我和其他男人守门。”
“你敢你敢你敢你试试。”妖精再黏糊,也是有脾气的。
墨倾宸一个翻身将雪澜压在身下,光华如同上好丝绸一般的皮肤沾染上了彼此的温度,暧昧,在空气中再次蔓延开来。
“澜儿,我是你的男人,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从前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以后,你只能是我的。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妖娆的双眸透露出如此明显的yù_wàng,邪肆中,充满了占有的因子。
“你……唔唔……”该死的,连墨倾宸都学会偷袭了。
忙碌的墨倾宸眸角闪过一缕精光,果然是过来人啊,岳父大人料事如神言之有理,男人在早上的时候,精力总是异常旺盛啊。
下午,午膳刚过的时间,总是一天里最炎热的时辰。昙城的大街小巷都安静了下来,错过了中午的高峰时期,摊贩们依旧摆着摊子,但却昏昏欲睡,个个微微晃动着蒲扇,在阴凉一点的地方打盹。半天了,才有气无力地吆喝个一两句,反正,这个时辰上,走在街道上的人也没有几个。
树上的蝉儿们倒是很欢脱。仿佛在攀比着叫声似的,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热气盈盈的舞台,该是它们短暂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光。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动,树叶们蔫蔫地瑟缩着,垂头丧气,虽然葱绿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大胤公子们的聚会昨天已经彻底结束,但人们显然还沉浸在昨天的氛围里没有走出来,特别,是那公子夜莲的狠毒和风采,成了他们最为热衷的话题。一声声的交谈,从街边巷角,茶肆饭庄里传出,偶尔有聊得神采飞扬手舞足蹈的,或是神经不正常的盲目崇拜者,让人们感叹不已。
没想到,就连公子夜莲的不正常,居然也会风靡全天下。
琼仙楼中,上好的一个雅间中,传来欢声笑语,似乎丝毫没有被炎热的天气所影响。男人猥亵的笑声,女人咯咯的娇笑声,分外惹人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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