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打死他他也不愿相信。.
然而,接下来公子孔方的回答,却由不得他不信。
公子孔方正色道:“楚羽,我孔方这双膝,连六国皇帝都不跪的,你可明白?”
楚乔和祝曼珍早就已经一脸死灰之色了,一颗心仿佛悬在了嗓子眼儿,想要大声叫喊发泄,却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他们怎么可能想到,那个被他们百般责骂,都不会还一句口的女子,居然会是“风行商行”的幕后老板,而他们,还该死的一天天的辱骂她,若是她真的哪天一个不高兴,他们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啊……
蟾风看着凤归,眼中带着不须藏匿的轻蔑,似乎跟这样一个人继续啰嗦下去就是侮辱了自己似的:“公子楚羽,麻烦你快点,我不想多说了,我的主子已经说过,要么,你签下休书,要么,就同意和离,快点决定。”
楚羽觉得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太阳穴的位置突突地跳着,血脉贲张,疼痛欲裂。
他捧着头,完全失去了理智,再也不顾自己儒雅fēng_liú的形象,也再不顾身旁有好几位势高权重的贵人,疯狂的大喊起来:“不,我不会签休书的,不会!我不会让蓝儿离开我的,我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离开我!你们骗我,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薛蓝儿是我楚羽的妻子,她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我才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她才不会是什么‘风行商行’的主人!”
蟾风冷笑一声,指指身旁抱着孩子六神无主的许若烟:
“说我主子是你今生唯一的妻子,那她算什么?她连你的孩子都有了,还不能算是你的妻子?我主子最讨厌的,就是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人,和欺骗、背弃她的人,而你楚羽,一样一样全都做到了。”蟾风一双漂亮的大眼瞬间变得无比犀利,一字字一句句宛如刀锯一般,撕割着楚羽的心。
楚羽心痛如绞,情绪也异常激动,大声道:“不,不,她仅仅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她才不是我的妻子,我爱的人只是蓝儿,自始至终,我只爱蓝儿一人啊!”
“爱?哼,你根本就是自私。”
杏空忽然站了出来,一身的女装,虽然仍看出清秀中透着几分俊朗,但却因为易容的关系,仍只是小丫鬟打扮,看不出半分“医仙”的模样。
“你说得好听,为了你们楚家,为了你的爹娘,你娶了小妾生了孩子,可是,你却有为我家主子想过么?主子当年决定放下一切,陪你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你知不知道她做这样的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大的牺牲?可你呢,你却用你的无情辜负了主子。事后,为了留住她的人,你明明已经看出了她态度的变化,却还是选择用无知的隐瞒来企图挽留她。告诉你楚羽,我家主子根本就没有欠你什么。”
眼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欺负,楚乔和祝曼珍再忌惮“风行商行”的势力,也忍不下那口气,为了楚家的面子,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好大的胆子,你一个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祝曼珍还摆着主母架子,一脸刻薄地瞪着杏空。
继而,转身又朝着风雪澜戟指怒骂:“贱人,要是没有羽儿,你早就死在荒郊野外了!当初,羽儿不但救了你,还不嫌你来历不明收留了你,把你娶进门,帮你解毒,可如今呢,你不但不思报答,恩将仇报,还不识好歹,居然要挟我们,就算你是那‘风行商行’的主人又怎么样?难道我们遥津和四殿下会怕你么?”
祝曼珍这一番话,听在众人耳里,最先变了脸色的,是锋亦寒。
……
“要是没有羽儿,你早就死了!”
“把你娶进门,帮你解毒……”
……
这些话,一句句像是一条条的毒蛇一样,蹿进锋亦寒耳中,蹿入肺腑啃噬他的心。当年,若不是他狠心抛下她,她就不会在月满之夜忍受那样非人的痛苦,她也就不会被这样一个男人伤害,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冷待他。
而现在,他再也没有了陪伴她的资格,站在她身边,有资格守着她的,不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
这时,墨倾宸懒懒起身,一袭大红的衣衫妖娆无双,一对凤眸中却是满满的凌厉:“公子楚羽,我劝你还是让你母亲说话注意点,不然我怕明儿、空儿他俩一个不小心,这个毒舌刻薄的女人就要跟你爹一样口不能言了。”他媚眼如丝,眉梢眼角盘旋的,是说不尽的风情,然而,这些温柔的话语之下,却是实实在在的威胁与恐吓。
而他似乎不打算就此终止,笑道:“还有,既然说到这儿了,咱们就不妨把话都说清楚。”说着,绯红色的衣衫滑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墨倾宸一步一步走到祝曼珍和楚乔身前,蓦地,修长的手指指向了一旁的许若烟。
墨倾宸一步一步走到祝曼珍和楚乔身前,蓦地,修长的手指指向了一旁的许若烟。
“她,一个破落之家的庶出女儿,身子单薄,自幼被嫡室虐待,缺乏营养柔弱不良,你们真的以为她这样的一副身子能那么快怀上孩子?呵……若不是澜儿给她找来了‘医仙’,由‘医仙’开具药方,给她调理身子,滋补温养,就凭她本身那寒凉之体,就算是怀了孩子也极易掉胎。澜儿更是请‘医圣’暗中一直保护许若烟母子,一直到昨夜她安全生产为止。那么,现在你们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就连这个传承香火的孩子,你们珍之重之的楚家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