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上了高速行驶很久了,透过车窗向外看去,道路两旁的树影一排排的向后倒去,坐在车窗旁的人影蜷缩成一坨,心里泛酸发涩,唉,又是这样。
不想去想太多,干脆闭着眼睛睡觉吧,睡着了,估计就没有那么痛了。
之后的路程行驶了多久她根本就不知道,只记得当同行的蓝英叫醒她的时候车已经到站了。
c市东站,一个每天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地方,大多数人踏足这个城市的第一起点。
蓝英的身旁站着她的男朋友,身高约莫一米七的样子,因为身材消瘦倒是显得没有那么矮,他手里拿着蓝英行李箱的拉杆,天阴沉沉的下着毛毛雨,那两人笑mī_mī的着望着自己。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装束,蓝色略显宽大的半身直筒牛仔裙,脚下踩着一双内增高的小白鞋,肉色丝袜套在脚脖子上,身上倒是一件荷叶边的蕾丝长袖白色衣服扎在裙子里,要是换做几个小时前她肯定会觉得自己这身穿搭美极了,走在时尚的前沿,可现在,呵呵——自己都想给自己两嘴巴子,哪来的迷之自信?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花了个小妆,那时候用的劣质化妆品,顶着这个妆坐了将近六个小时的车,中途在车上又睡了那么久,再加上现在又下雨,估计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她掏出包里的伞,正准备撑伞时却听蓝英说了一句:“还好我不用打伞都可以,你东西拿得了吗?要不要我让我男朋友帮你拿一点。”
闻言,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知道他们在讽刺她,毕竟男人嘛,喜欢所谓的素颜,不怕风吹不怕雨淋,还很清纯好驯服。
见她摇了摇头,蓝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拉着自己的男朋友先走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那依偎在一起的甜蜜,她能理解当时蓝英的那种心情,小女儿家恋爱后的甜甜蜜蜜,你侬我侬。
只不过这种感情能持续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又下雨,有人在东站的广场上拉人住旅馆,所以几人顺势找了一家住下,为了省钱三人只开了一间比较大的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大床,她单独睡一张,蓝英和她男朋友睡一张。
反正她在,他们也不会干些什么明目张胆的大事对吧。
晚上的时候几人出去吃了干锅,其实一般在车站消费都是整体比其他地方来说都要高,所以当干巴巴一小盘干锅端上来的时候蓝英和她男朋友都有些傻眼了。
蓝英挑了一块尝了尝,然后把剩下的递给她男朋友,砸吧砸吧嘴说:“味道不咋地,分量还这么少,是吧?”
“哦,阿夕我好像是没有跟你说过我男朋友的名字吧?他叫袁程杰,这是我最好的同桌杨晨夕。”
杨晨夕朝蓝英男朋友点点头,打招呼。
其实前世的时候蓝英有说过她男朋友叫啥名字,只不过她时间久了她忘记了罢了,对于杨晨夕来说,不相干的人和事她现在都不会去多理会一分一毫。
何况,这两人以后,并不会一起走下去。
原因是异地,但也可能是袁程杰的借口罢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对于蓝英的感情历程,她不会去多做什么干涉,管好自己就够了。
蓝英觉得杨晨夕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具体是怎么怪法她又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杨晨夕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但是想去深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找不头绪,索性也没去深究了。
。。。。。。
晚上的时候杨晨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闪现出一幕幕的场景,那些她经历的人和事,那些点点滴滴,虽然不可思议好像是一场梦,但是却那么真实。
其实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一个个的人名从自己的脑海中浮现,感觉无所不能的紫儿、大少爷般的沈傲桀、温柔至极又对自己爱的那么小心翼翼的羽翩然
那些她经历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反反复复在自己脑海中出现又渐渐消散,让她觉得这一切既真实又虚幻,到底是自己做了一场梦还是确确实实是自己真实经历的东西,自己到底是真的重生了三次?还是只是自己做了一场梦?
太过于扑朔迷离了。
唉,想来想去,都一整晚了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去想了。
不管以前经历的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就按照推理来说就算是真的发生过,那么她今生再遇见那些人的几率都是几乎为零,就当是老天爷开的一场玩笑吧。
不管了,想也想不明白,还是打起精神来好好对待以后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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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蓝英要提早赶去新学校,顺便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所以一大早就和男朋友一起走了。
杨晨夕记忆中“前世”,由于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重生过,所以就姑且认为重生过吧。
由于前世她的记忆中是要去在c市的大舅家住两天等到开学了才去学校报到,所以她没有跟着蓝英他们一起过去。
原本原定的也是蓝英他们走了后杨晨夕就拉着行李箱过去的,但是真当他们走了她就突然不想过去了。
拉着个大大的行李箱在东站的西广场找了个地方,独自坐了一下午。
等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她才又拖着行李箱找了个青年旅社住下,磨磨蹭蹭吃过晚饭后已经是快晚上七点了,因为身上穿的衣服以及箱子里的衣服实在是有点土,所以她又坐着地铁跑去服装批发城荷花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