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芍清了清嗓子,也不客气,“我不喝酒,给我来瓶矿泉水。说了半天,这喉咙都哑了。”
“啊,对了!矿泉水我只喝依云,不是依云我不喝。”
依云矿泉水,普通矿泉水的3-4倍!
小弟不敢说话了。
他没钱买这么贵的矿泉水。
苏芍,“你说你俩都给我绑了,怎么也不翻翻我包?里头应该有个几千块钱,去拿着买东西吧。”
小弟老实道,“不用,不用!拿点儿零钱就够了。”
“怎么?看不起我?”苏芍,“都拿走,买完东西,剩下给你当小费!”
几千块钱的小费啊?
首富都没!
两个男人吞咽了一口唾沫,问,“请问,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终于问到点儿上了!
苏芍没在一开始表明自己的身份,因为刚接触,这两个男人对她一定防备心很重。而且她自己说出口,很有吹嘘的成分。
想要让这两个男人察觉自己的身份不一般,一定要暗中给线索,引导他们揣测。
现在这句话问出口了,即便苏芍说自己是某国公主,他们也一样照信不误。
“我不做生意,就是家里做点儿小生意吧。”苏芍懒懒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不过我未婚夫比较厉害吧,是个什么得过诺贝尔医学奖的医生。这奖也就名头大,工资还跟以前一样,差不了多少。”
医生?
还是个得过诺贝尔医学奖的医生!
兄弟俩开始怀疑人生了,这到底是绑了个姑娘,还是请了位仙女?
有钱、未婚夫还是不得了的医生。
大哥利落打开车门,走到后排,将苏芍从后备箱抬出来,抬的同时,小心翼翼问,“姐,我刚才不小心用手抱您了,咱哥会生气不?”
苏芍,“小事儿兄弟,放心啊,姐不跟他说!”
“那”大哥赶紧把绑着人的绳子解开,头套摘掉,他瞪着眼,满是期许,“能不能跟咱哥商量一下,帮我媳妇儿看看脑子?”
苏芍刚摘头套,不敢看强光,只能眯着眼笑,“看脑子这事儿他能解决,钱的事儿我能解决!不过,我有要求”
俩硬汉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您说!只要不杀人,不搞基,刀山火海我兄弟都愿意去!”
废弃的一处院子。
铁门上锈迹斑斑,爬墙草从门里蔓延出来,缠的到处都是。
四周极度安静,甚至能听到草垛里虫子爬过的窸窸窣窣声。
“咯吱——”铁门从外被人推开。
一道纤细的身影四处探头后,偷摸着溜进来。
是个女人。
她穿着暗色的冲锋衣,帽子盖在头上,脸上戴了口罩,让人看不清模样。
不过从露出的眉眼看,竟然和苏芍有三分相似。只是,少了抹坚强灵动的神韵。
露在外的一双媚眼,有很深的刀痕印,而且眼底蕴着阴冷和快意。
这女人身上的戾气很重!
走进大院里,发现是空荡荡的,女人不悦喊,“出来!”
张强和张亮兄弟俩左右而出。
“人呢?”
张强也不废话,“钱呢?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女人冷笑,“钱?我要是看不到人,你俩一分钱都别想要,等着医院里的女人去死吧。”
“你——”张强表情一瞬间狰狞。
“别废话,我要见人!”
“屋里头,自己去看。”
女人迈步往里走,看到了一张椅子,上面确实绑着她要的人。
白皙的皮肤被粗麻绳捆绑起来,脸上套了黑布,嘴里估计也塞了什么东西。
听到有人说话,椅子上的人反应很激烈,开始拼命用力挣脱,喉咙也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种临死挣扎的快感愉悦了女人,她“咯咯”笑出声,眼角弯弯。
随着表情的变动,能清晰感觉到她的五官似乎是拼凑出来的,笑起来的时候,鼻梁骨都是歪的,给人种恐惧的视觉感。
她手指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钱已经给你们转过去了,你们可以走了。”
张强和张亮兄弟往外窜,生怕被人瞧见一眼。
很快,这处废弃的院子里只剩下了那个女人和被绑在椅子上的苏芍。
女人捞了个凳子放在苏芍跟前,她也没着急把头套拽开,悠闲往苏芍对面一坐,讥讽问,“你知道我是谁,对么?”
“呜呜——”椅子上的人依旧挣扎着。
“勺子你说,咱俩同窗三年,这三年里还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怎么就那么恨你?”女人点了一支烟,边抽边说,“不过也挺搞笑的,我那么恨你,却还把自己整容整成了你的样子!”
“没办法,谁让顾泽喜欢你呢!”她似笑非笑,似怨非怨,语气渗透着凉意和无助,“可我能怎么办?我那么爱他,我从小就爱他!他只能跟我在一起才会幸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懂他!”
“苏芍,很悲催是不是。一个女孩儿爱了一个男孩儿十几年,为了他才会考上一所大学,去接触一个专业。我以为只要我守着他,他会看到我的,会接受我的”
倏然,她声音一变,从原先凉薄变得尖锐冷厉,“可你的出现夺走了他的目光!他就只能看到你了,哪怕你成绩差,性格不讨喜,可他就是喜欢你!喜欢你的那一张脸。”
“不过很快,你最耀眼的一张脸,会被腐蚀溃烂。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