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阖上，苏芍脸有点儿烫。
毕竟被上了年纪的人看见他们在电梯里激吻...都是街坊邻居，真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电梯刚往上升了几层，她觉得头顶光线有些暗，微微抬头，入眼是暗沉沉的眸子紧锁着她。
苏芍“唔”了声，“哥哥”这两个字都没喊出口，嘴里的声音悉数就被吞咽干净。
她以为宋晏刚才也是尴尬的，甚至这时候应该比她还要尴尬。但是他没有，反而门一阖上，就重新拽着她啃。
这是什么情况？
白天喜羊羊，晚上大灰狼？
还欲求不满开了？
苏芍脑袋飘忽着乱想，手指死死拽着宋晏的衬衣前襟，怕自己一会儿没劲儿了跌坐到地上。
倏然，她敏感的耳垂贴上来一寸软，热气钻进她的耳朵里，钻进她骨头缝里。
“宝贝儿，要专心。”
直男浪起来，真的是没那些骚包狗男人什么事儿！
身上的颤栗提醒着苏芍，提醒着她要反击，不能让跟前这个男人掌握着太多主动权。
何况...她还要...
她甩下高跟鞋，手臂一个用力，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宋晏怕她不小心掉下来，连忙伸手托着她的腿根处。
丝绒旗袍裙摆在半空中飘荡，黑白禁欲又撩人。
...
房间门开了，两个人一路密不可分来到沙发上。
高跟鞋随手扔在地上，领带、包、发卡...
掉了一地。
苏芍微挪开脸，一边偷着喘气，一边说，“去窗户边，过去。”
宋晏脊背颤了下，但还是抱着她大步迈了过去。
窗户是落地的，往下看，全是碎碎光影，纸醉金迷。
屋里很黑，窗外很亮。
好像黑白泾渭分明，地狱和天堂只隔着一层玻璃。
雪白的背抵在冰凉的窗户上。
苏芍打了个哆嗦，然后往宋晏怀里钻。
没有衬衣的阻隔，果然温暖了很多。
她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像是个小妖精，“宋晏，我好看么？”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眼神暗得快成了墨，片刻，他声音极哑呢喃，“好看。”
苏芍又问，“想占有么？”
她能感觉到腰上钳制的手猛地一用力，掐得她很疼，但是霸道和侵略的意味也很浓。
宋晏没说话，只是呼吸声在静谧的客厅分外重，清晰。
苏芍诱哄着他，“你往窗外看。”
沉暗的视线真往外看了过去。
漆黑的瞳孔紧缩，下意识想收回。
“不准收回来！”苏芍用手固定着他的头，她趴在他肩窝，“你看到了什么？”
宋晏喉结滚落，“高。”
“还有呢？”
“恐惧。”
“乖，还有？”
“很亮，但全是血。”
苏芍呼吸一促，心里跟着开始抽疼，“那么...你在看的时候，想要做什么？”
她紧闭着双眼，似乎在逃离某个答案。
不要，不要说...
宋晏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两眼有些空洞，呆滞看着窗户外。
他一字一句，“想，跳下去。”
苏芍狠狠咬了下唇，喉咙止不住的哽咽，眼眶也湿润了。
果然...跟她猜想的不错，宋晏心理上对那件事情的阴影，已经大于对自己生命的重视。
她趴在他肩窝哭了，啜泣不止。
很久，房间里才传来宋晏沙哑的声音，“丫头，我还是没有办法坚持往外看。即便你刚才催眠了我，站在这里我也只会觉得窒息感很强烈。”
“哥哥，我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