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嚅眉梢一阵抽搐,又开始怀疑起拂祈音在蒙自己。
她环视一眼四周,都是用石头推积起来的屋子,山高水长,这要不是住在山腰下,倒还算不错。
想到处逛逛,又碍于自己如今的身份。
萧嚅进屋搬了一张用木块拼合的椅子,搁置门边,窸窸窣窣地捻着裙摆,坐下。
手背贴着手心,背靠着椅子,眼微微垂。
正好晒晒太阳,石屋里头太阴冷。
这个季节,还没入冬,天气却有了秋意。
屋前还种了棵树,树叶绿中渗了嫩黄。
风吹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脱离母树,随风飘下。
那飘下的树叶不知不觉落在了萧嚅中规中矩的手背上。
叶子的根和尖端都泛着淡淡的黄。
她拿起来看,无所事事地来回翻转。
刷地。
那棵树的树叶如下雷阵雨一般无风自落,全都飘到了她的身边,几十片树叶铺天盖地的覆盖在她的双腿、手臂、肩膀、头顶。
能停落的地方,几乎都盖满了绿叶。
萧嚅:“……”
她说这些天为什么那么奇怪,原来自己受花草树木喜爱的技能从异地带出来了。
拍掉身上的树叶,萧嚅叹息,除了治疗和花草树木对她的爱戴,就没别的厉害招式。
剑不会耍,弓不会拉,马…勉强会骑,四书五经不会、琴棋书画不会…
萧嚅一个头两个大。
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沈言谨纳自己为妾的理由。
纯粹想折腾她?
这不对,沈言谨以后那么爱女主,怎么容忍女主眼里有沙子,何况是她这颗蠢到没边的沙子呢。
那就是他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必须纳她为妾才能…
定是这个!
萧嚅站起,来回踱步。
不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作妻不做妾,誓不为小三。
她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不知杆了多久,沈言谨和一队人从矿山走了回来。
牛家老二和柳千佛谈了几句,身边的蒋石川变了脸。
沈言谨已走到石屋前,说了句“回京。”便踏入里屋,随意收拾了东西,跨出房间。
“回京?矿脉的问题解决…了?”
对方瞥了眼自己,那眼神就好像看白痴。
萧嚅强行忍着恼怒,皮笑肉不笑:“哦,我没什么可带的。”
除了自己这一身,她有个屁的东西带。
暗暗低咒一声,萧嚅跟上某人脚步。
直到出山口,龙溪村村民也没跟出来,只是静静地目送着她们,双十合十诚恳地吟唱着什么。
“不想走?”
“嗯,不想…”
等等,这问话的…
萧嚅斜视过去,当看到沈言谨布满寒霜似的眼眸时,没说完的话极速拐弯:“不想才怪,我非常想回京超级想回京,京城有很多好吃的。”
见对方寒霜似的瞳仁逐渐有平缓趋势,萧嚅松了口气。
太狗了这牲口。
她怎么不早些猜到他想纳自己为妾呢?
烦躁地踢起脚边的石子,精致的小脸满是不高兴。
“你是嫌自己脚没折断。”
萧嚅一怔,草鞋里的脚指头缩了缩,立即安份下来。
“那什么,昨晚谢谢你给我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