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羽却是面露悲戚,“可惜,此番我遭奸人陷害,怕是连师祖的脸面一起丢了。”
说罢,她竟又是滚落下几滴泪来,全然是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
那仙婢立即安慰她,“郡主为人纯良,这是整个天宫都清楚的事,天帝眼不瞎心更不瞎,自不会看着郡主受这委屈的。”
“更何况,圣母又是何等身份,岂敢有人因此在背后嚼半句舌根。”
“郡主尽管放心,过不了几日,您便能从这肮脏阴森的地方离开了。”
圣羽乖巧的点点头,“此番真是麻烦师祖了。”
话虽如此,她心头却是高兴万分。
待她离开天狱司,第一件事便是要那贱人不得好死!
有白帝护着又如何?
这天宫,可不止这一位仙帝!
她的师祖瑶山圣母,可是瑶池王母的妹妹,谁敢不给她几分薄面?
那仙婢又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将圣羽哄的心情舒畅才离开了。
外面天色暗沉,大片的阴云笼罩在天宫上方,好像随时都会落下瓢泼大雨来。
仙婢在天狱司门口站了一会儿,莫名觉得心里凉飕飕的,大约是受这阴云的影响,总觉得好似要发生些什么事似的。
估摸着是最近天宫鱼龙混杂的太多人了吧……一场迎帝宴,便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入天宫来了,还害的小郡主身陷囹圄,哪里能叫人开心的起来?
……
瑶池。
这两天也是难得热闹起来了。
屋内,青烟袅袅,珠帘之后,端坐着一仙人,华服熠熠,仙气盎然,那人正是瑶池王母。
而珠帘外,则坐着另一人,亦是一身华裳,头上还扎着长巾,将满头青丝都挡住了。
“姐姐,无论如何,羽儿都是要保下来的。”
开口说话的,正是珠帘外的人,瑶山圣母。
片刻后,珠帘里的瑶池王母才点点头,“她全族为天宫战死,便是看在翡家的面子上,这圣羽也不会有事的。”
“你且放心,天帝那边自然也是有数的。”
“有姐姐这话,我便也放心多了。”听此,瑶山圣母似银白的拂尘,此刻将拂尘挥向另一边,又继续说道,“倒是此番羽儿受陷,与那幕后者的那笔账,可不得不算了。”
“那孩子从小就乖巧,嘴里素来是没有半句假话的,她在神殿时受那大殿下青睐,由此引那邪修疯狂嫉妒,甚至蓄意到天宫报复,设了这么一出,差点让羽儿名声尽毁。”
“姐姐,邪修这等东西,素来是最恶心的,你我可绝不能让这些败类死灰复燃。”
提起邪修,瑶山圣母的眼底都是毫不遮掩的厌弃。
多年前,她也曾远远见过那个传说中的顶级邪修凤云栖一眼,只不过是看了一眼便浑身不舒服,这些年来每每想起,都觉得甚是不舒服。
更者……当初那四荒凶兽为祸天宫,怕都少不了那些邪修的‘功劳’吧。
她最疼爱的亲传弟子更是死在那场大战中。
怎么着,她与那些邪道败类都有一笔深仇大恨的。
“天帝已属意白帝前去剿灭邪修,你不必着急。”瑶池王母淡淡道。
“怎能不急?你瞧瞧,白帝非但半点不听天帝的话,甚至还将那个邪修带回了北宫,护的严严实实的,怕是现在想动她都难。”瑶山圣母则是淡定不了。
“你就这般确定,白帝带回去的那个女子,就是屠了神殿的邪修?”珠帘后,王母伸出一只手来,纤细嫩长,手指上戴着华贵的宝石戒指,衬托的那只手越发的美丽。
随后,帘子后面,才探出一张贵气又端庄的脸来。
她梳着高高的发髻,发髻两边插着金色的步摇,头顶上是一大朵开的正艳的红牡丹。
一身仙裙华光异彩,周身更是仙气缭绕,璀璨的叫人挪不开眼去。
相比之下,瑶山圣母看起来仿佛就稍显寒碜了。
见她出来,瑶山圣母便是亲自迎了上去,“姐姐,羽儿不会撒谎的,我自信她。”
“再者,一个冥界的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子,无缘无故针对天宫郡主?”
“况且,天狱司里有两个贱奴也亲口承认了,在天杀井里时,就是那个女人逼着他们指证羽儿的。”
她挽着王母的胳膊,全然是亲姊妹的模样。
王母看了她一眼,又才道,“既如此,那个邪修屠了神殿,又设计羽儿,闯出这样大的祸来,想来即便是白帝,也护她不得的。”
末了,她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令来。
“这是?”瑶山圣母眸光微动。
王母便道,“云镜仙帝……也快来了……”
那玉令上,郝然刻着的,便是一个‘镜’字。
“他也要来了?”瑶山圣母微惊,“云镜仙帝不是与涂山女帝在潜心灵修吗?怎么有心情插手天宫之事了?”
“可他也素来看白帝不顺眼……毕竟先天帝曾留下四位仙帝守护天宫,他也是不弱于白帝的存在。”
瑶山圣母沉默了,这理由……她多多少少觉得有些牵强。
“无论如何……羽儿的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的,谁回来都行,能让白帝将人交出来便可。”
末了,瑶山圣母又叹了一句,“天帝还真是……处处受制于人。”
王母立即瞪了她一眼,“妹妹,你在瑶山待久了,随心自由惯了……这里可是天宫,且别乱说话。尤与天帝有关之事……有些人有些事,并非如你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的。”
“姐姐